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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十九虐食


郝连,你父亲不就是昏暝最大的官吗?!

        时隔几年,他还是会被那句质问窒息到

        “大人?郝大人?”颜柯呼唤他。“大人在想什么?”

        “嗯?我”郝连抬头看她,想套他话?

        “后来呢?”颜柯问。

        “后来?”郝连调笑道,“你要是往大人脸上亲一口,也许我就能告诉你了?”他脸往前伸。他今天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那些一直束缚他,缠绕他,让他走不出过往。

        颜柯盯着他,眼里没有欲望,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她。颜柯笑,“大人累了吧?大人早点休息,奴家告辞。”她匆匆行礼,走了。

        郝连忽然出声,“念念!”她听不见,她毫无反应果真不叫这个名字啊。

        颜柯在床上反复翻滚想,那个似玉会是尉焕焕吗?年龄以及会点武功和她现有信息都对的上,而且和她很像出身官家,在宠爱里长大,知书达礼,落落大方,只是和家人因为婚事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却被歹人掳走,沦为生育工具。她本应该有大好年华的,不免让人唏嘘。从尉府走出来时,尉夫人因为噩梦惊醒,非扒拉她不让走,怎么都不信她不是她女儿,最后拉开了她衣服看清她胸口没有红色火焰胎记才放她走的。她要如何才能知道那个似玉胸前有没有胎记呢?

        一阵脚步声响,有人推门而入,房间漆黑一片。颜柯立即假寐,来人立在床边,只有一道轮廓,“我一直觉得你是慧智大师所说的那个可以救赎我的人。这么多年,你是唯一问起我心事,而我愿意告知的人。我不知道你会如何颠覆这座城,结局是什么都不重要,最好,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这座城,大家一起死了更好。你来了以后,我睡眠好了很多。”郝连忽然弯腰,颜柯感觉到压迫感,然后踢了下被子,装作换动作,手随意搭在枕头下想,他要是敢胡作非为,她就敢掏出武器捅他心窝。

        郝连见她动完,只是轻微一笑,转移到她额头上一吻,说:“睡个好觉。”然后就出门了。颜柯睁眼,真是晦气,起身去倒水擦额头。

        晚上,郝连回到房间,下人前来报备之前调查的事。

        郝连:“说。”

        下人:“回大人,刘姑娘并不是孤身一人到昏暝的,此外还有一名女子。两名男子。”

        郝连思考,“之前刘姑娘随身物品有些什么?”

        下人:“好像是一些银子,衣服,还有些符纸”

        郝连:“符纸?术士?明日把包袱还她。”下人回了一声诺。

        下人:“大人,这口井也枯了,府里快没有水用了恐怕不能做那么菜了。最近这太阳是一天比一天毒,这里已经快一个月没有雨了。”

        “也许是报应吧”郝连嘀咕,“再去打一口井,在挖深点。”

        下人犹豫:“这府里快挖遍了”。

        郝连阴森悱恻:“那就府外,哪里都行,要是没有水,就喝你们的血!”

        下人颤抖:“是!”

        才四月吗,明明是春季,可是这座城现在快成蒸笼了,这样也好,大家一起成为肉干吧

        颜柯坐亭子里沉思,沦为生育工具,虽然郝连是心里扭曲了点,但是从来没有对她用强,也没有打骂过她陆柯然那边她一个人应该打不过十几号人?得完,她必须离开。

        正想着,下人唤颜柯去前院,说是大人找她。颜柯跟随下人穿过游廊到前院,还没走进就听见有动物在哀嚎,很是凄惨。待走近,发现是鸭鹅关在大铁笼子,底下升上炭火,鹅鸭放里头,笼子里有铜盆,铜盆里头放调料汁。

        郝连招呼颜柯去坐他身边,颜柯看着郝连面上的癫狂,瞬间想起,昨天晚上的话,最好一把火烧了这座城,大家一起死了更好

        郝连看着笼子问:“试过这种吃法吗?这叫虐食,最近天热,水用的很省,无聊的权贵们开启了新吃法,铜盆里的叫五味汁,当这些牲畜被炭火烤的灼热就回去喝五味汁,调料进入体内,鹅鸭的毛也逐渐脱落。这些牲畜最后会被大火活活烧死,因为之前喝了酱料,酱料入味,比现杀后蒸煮的更鲜美。下午我们一起尝尝。”

        颜柯听着他的话和动物的凄厉声混合,不由得发抖,她掐了把自己保持镇定,她觉得,也许他以前确实保留着一丝善心,但是经过世事荼毒,他唯一的善心也消失殆尽,他现在和他口中贩卖人口的李商人没有什么区别

        呆了一会儿,她借身体不适回了房间,她在收拾东西,她现在就想离开,一刻都不想再呆。晚间在下人再三催促下,颜柯只得最后再去见郝连一面,等颜柯坐下后,一言不发的夹着素菜。郝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看着颜柯避开了所以肉菜,便夹一筷子到颜柯碗里,温柔的说:“可惜你下午不适,没能尝上新鲜的虐食,甚是美味。”

        颜柯白着小脸回答:“是我没有那个福气。”他才发现她额上红了一点,又看了看碗,颜柯不动碗里的肉,继续温柔的说,“肉怎么不吃?你瘦了。到我这里来。”

        颜柯端着碗,不动,盯着他,郝连说:“伺候你梳妆的小丫鬟记得么?”

        颜柯瞪大眼睛,他想干什么?那可是他的丫鬟。

        郝连笑:“不过是下人,不过是不知道从那个穷乡僻壤买的小丫头而已。”说着,几个下人压着满脸泪的丫鬟进来。

        颜柯难以置信,只得默默挪过去,郝连趁她没有坐下,一把拉住她胳膊,将她带到他怀里。他枕到她发间,搂着她的腰,说:“真好,你是个活人,有着正常人的体温。吃吧,我喜欢看着你吃,你若不吃,那么,那年轻貌美的人就要失去她的四肢了。”颜柯瞪他,一言不发端起碗硬塞,一边回想起白天动物的惨叫,她忽然一阵反胃摔了碗推开郝连的手朝外跑去,将一晚上的饭菜吐了干净,漱了口后才进来。郝连让她坐着,她不满的瞪着他。他站到她身前弯着腰,拿出帕子,一手抬起颜柯下巴,一手在她面上轻轻擦起来,说:“可惜,你吐了,是你先没有完成约定的,你说,砍她哪一只手好?还是全部都砍了?”

        颜柯睁圆了眼,不可是下人手起刀落,嚓嚓几下,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血流了满地。

        郝连捏着她下巴,掰回她脸,让颜柯正脸看着他。颜柯眼角缀着泪,脸上恨恨的表情,不愿意让眼泪掉下。郝连丧心病狂的笑出声,“你这样,最像她了。”

        救我!是她拼尽全力发出的呐喊,可是他不但救不了她,还是造成她悲剧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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