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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第七章

        自赏花宴过后,萧敏卿要是得空出宫游玩,多半带上安岁瑶一起。

        通过萧敏卿搭桥牵线,安岁瑶还与忠勤伯孙女孙祺成了好友。

        不过,因着萧敏卿和孙祺体弱,从小就跟师傅武艺,以强健体魄,连带着安岁瑶一块也要学。安岁瑶心里虽不情愿,但也硬着头皮学了几招花拳绣腿,不实用,吓唬人也足够了。公主兴致好时,还会骑着骏马到城郊溜两圈,安岁瑶也没专门学过骑马,自是要从头学起。

        “嘶——疼。”安岁瑶陪着公主学骑马不慎拉着筋骨,痛得呲牙咧嘴。

        帮她擦药酒活络筋骨的秋雁,看着自己小主子雪白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儿,心跟着揪起,心疼道:“姑娘这是打架去了,怎么伤成这幅模样?”

        安岁瑶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不小心摔到屁股墩儿了,那多没面子,故作高深道;“事关公主,不可说。”

        贵人们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好。秋雁不再多问,却对姑娘越发崇拜起来。

        这日去给秦氏请安时,就连素日里仗着年轻貌美深受定远侯宠爱越发趾高气昂的杜姨娘,见了安岁瑶后脾气也收敛不少。

        “女大十八变,四姑娘真是越长越标志了。”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杜姨娘也不由得夸赞一句。

        其他姨娘妾侍也跟着附和。

        又等了一阵,看其余人走得差不多了,安岁瑶却不急着走,她先替秦氏斟了一杯茶,才不缓不急地道明目的:“母亲,我妆奁里的头面首饰不见了,恐怕是我院子里出了些手零脚碎的,烦请母亲为我做主。”

        “哦?竟有这事。”秦氏将茶盏重重放下,已然气急。

        “若是不见几件珠钗也就罢了,可里头有些东西可是怀昭公主所赐,自然马虎不得。”

        要是牵扯上公主,这事也就没那么简单了,秦氏凤眼微眯,“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脏手伸到主子头上!”

        由管事孟兴家的和秦氏奶娘李嬷嬷领着一众丫鬟小厮,把倒座房仆役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从杜鹃床里搜出来的金丝镶宝石虾须镯和玉梳篦,都是稀罕物。

        待到寻到陈嬷嬷处时,陈嬷嬷仗着自己在秦氏面前有几分脸面,叉腰拦在门口,横眉竖目不让人进屋搜查。

        李嬷嬷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让开,太把自己当回事,干脆差人把她给架开。

        一群人涌进屋里翻箱倒柜,陈嬷嬷登时就急眼,赖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乾坤朗朗,你们一个个蛮横不讲理,欺负我一把老骨头还没依靠,平白污我老婆子清白,我不活啦~”

        可孟兴家的和李嬷嬷都是人精,活了这把年纪,什么作妖的没见过,又岂会怕她。不一会儿,她们还真在陈嬷嬷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就打算抱走给夫人看。

        匣子里是陈嬷嬷存了几十年的体己钱。眼见木匣要被人抱走,她霎时急红了眼,大哭大叫起来,“天杀的!老身跟了大夫人十余年,就不信大夫人会偏听小人之言。”

        于是跟着她们一道去了前堂。

        秦氏被哭哭啼啼的陈嬷嬷扰得不胜其烦,染了凤仙花汁的纤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道:“哭什么,你若是无辜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届时还你清白就是了。”

        李嬷嬷俯在秦氏耳边,把刚才搜查的结果同她说了只剩下陈嬷嬷的匣子没开,只等她的准许。

        闻言,秦氏挥挥手,好言让陈嬷嬷拿钥匙把锁给开了。见陈嬷嬷犹犹豫豫拖延的样子,秦氏失了耐性,就叫人把锁给砸了。

        在侯府这些年,陈嬷嬷捞了不少油水,木匣子里头的金银珠宝首饰攒了不少,最为抢眼的是其中一件如意纹攒珠金钗,秦氏让人拿过来细细观察,竟发现金钗上有个细小的“内廷御制”的纹样。

        大内制造的东西都会登记造册,寻常百姓很难注意到这么细致。

        秦氏招安岁瑶过来,让她看一眼,“金钗可是你的东西?”

        安岁瑶细细看过后点头,“正是公主赐予孩儿的。”

        “姑娘,这金钗分明就是您赏给老奴的。就算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觊觎主子之物啊!”陈嬷嬷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仿佛字字恳切。

        安岁瑶坦然地与她对视,“嬷嬷许是老糊涂了,公主所赐之物,定然是要好好供奉起来的,哪能随意赠人呢。”

        “更何况,嬷嬷说是我给你的,可有人看见了?有什么证据?”

        话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砸在陈嬷嬷心上。陈嬷嬷瞬时面如金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望着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主子,“姑娘,您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依着嬷嬷的意思,合该就是我平白诬陷你咯?”安岁瑶佯作伤心模样。

        陈嬷嬷此时撕破了脸面,气急败坏下失了理智,反问:“难道不是么?您从前多么纯良柔善,如今倒学会陷害忠良了……”

        看多了唱戏,陈嬷嬷也学会在自个儿身上安一个不伦不类的“忠良”二字。

        “够了!”秦氏一拍桌面,喝止道。

        什么忠良?她总算看明白了,区区奴婢也敢踩在主子头上,反了。

        秦氏道:“证据确凿的事,不必再说了。念在你侍奉我多年,好自为之吧。”

        终究顾念了旧情,秦氏只将陈嬷嬷打了几个板子撵出府去,而杜鹃没了陈嬷嬷这棵大树,因行窃被转手发买卖。

        除掉心头一大患,安岁瑶觉得肩头登时轻快了许多,呼吸的空气都是花草的清香。

        转眼到了九月初,秋高气爽,大雁南飞,丹桂飘香,菊花酒香而秋蟹肥,怀昭公主和几位好友相邀去城外的香琢山秋游。公主央求了皇上许久,才被准许出城踏秋,此时兴奋得如同刚出笼的鸟儿。

        身后数个神威凛凛的侍卫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跟着她们,跟累赘似的,她总觉得麻烦得很。

        萧敏卿快马加鞭,一下冲到最前面去,调转马头回头看她们,嫌弃道:“你快点呀,七十岁老翁骑驴都比你们快。”

        “七十岁老翁?”看着安岁瑶,孙祺忍不住打趣道。

        安岁瑶讪讪,摸了摸耳垂,装作听不懂。她刚会骑马不久,不从马背上掉下去就不错了,让她策马狂奔还是算了吧。

        还是太慢了,萧敏卿眼珠一转,驱马往回走,绕到安岁瑶马后头去,安岁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萧敏卿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安四,你抓好了,去吧!”

        “啪”的一声,皮鞭抽在安岁瑶胯|下的马屁股上,马儿嗖地一下冲出老远,惊慌之下安岁瑶急忙拉住缰绳。

        “这不就快了。”萧敏卿看着她跑远了,双腿一夹马肚,也追了上去。

        见此,孙祺无奈笑着,却也快马跟上。

        “啊啊啊啊!”安岁瑶失声地叫,随着发狂的马狂奔疾驰,窜入荒草林中,双手勒紧绳索,终于稳住身形,没被甩出去。

        清凉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霜打红的枫叶擦着她的鬓发飘着向后远去,马匹的“嘚嘚”声湮没了被马蹄踩碎干枯枝叶的簌簌声。

        今时今日,她才真正体会到“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1】何等的快意!

        马儿一路跑到山脚下才减缓速度,安岁瑶觉得骑快马也没那么可怕了,当她回过头,入目皆是枯枝灌木,偶尔窜出几只雀儿,人影都没一个。

        她这是迷路了?

        意识到这点,安岁瑶的不自主地攥紧手中的缰绳,幸好香琢山附近并有熊瞎子或是大虫出没的传言,心中不由得安定了些。多兜几圈,总能走出去的。

        驾着马走了会儿,还没走出去,抬眼一看去,一棵瘦高的小树上挂满了几个红彤彤的灯笼似的野柿子。馋得她舔了舔嘴角,小时候上山撒野,每到秋季总能在林间捡到不少鸡蛋大的野柿子和野栗子,是山中的馈赠。

        左右她现在也出不去,不如省点力气,摘几个果子解解馋。

        树长得不算高,她踮起脚尖也能够着几个。但柿子性寒,不可多食,否则不好克化。

        霎时间,一道寒光掠过,安岁瑶瞳孔放大,用衣服兜住的果子散落一地摔烂了,一把冒着寒气的匕首横贯在她的细白的脖子前。

        “小姐休要乱动,匕首不长眼,若伤着您纤细的脖子留了疤可就不美了。”声音雌雄莫辨,却十分耐听。

        安岁瑶垂眸看去,此人的手很是苍白,可以清晰地看到蓝青色的细小血管,“你我无冤无仇,若是要劫财,尽管拿去,劫色……我一个干瘪的豆芽菜想来你也看不上,旁的条件你提就是。”

        见她如此自觉和好说话,身后的人闷笑起来,安岁瑶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这小姑娘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怂得直接干脆。

        身后之人笑着笑着,倏然咳出血来,匕首一动,在安岁瑶的脖子更紧张了。

        先前她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很有可能他受了伤。对方伤势如何她无法得知,武功如何她也摸不准,要是盲目反抗,保不准下一瞬她就被送去西天了。怂点就怂吧,活着比什么都强。

        “上马,带我出去。”

        那人的语气平常,安岁瑶总能读出胁迫的意味,妥协道:“好好好,匕首你可要拿好,别伤了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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