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真可悲！
秦木阳再次出手了，受了重伤出剑的度依然无与伦比，有增无减。
快！
快的不可思议！
我的天！
广场周围爆出一阵惊呼！
秦木阳身受重伤，竟然还能有如此度，骇人的剑意铺天盖地涌向楚阳。
“疑是银河落九天。”
秦木阳身如流光，剑入流光，如梦如幻，一剑当头斩下，搏命一击，穷尽他的毕生之力。
惊呼的人群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那是……
那是凌云十三剑的第九剑，疑是银河落九天！
天啊，他竟然能在身受重伤之后，使出第九剑。
此等实力，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秦木阳。
瞬息万变的战场顷刻间逆转，原本已经觉得秦木阳必死无疑的人，也从新对秦木阳肃然起敬，这样视荣誉为生命的剑客值得尊重，不到最后一刻死战不退。
韩琦已经在震惊中度过了几个轮回，他看到了自己和一个顶尖高手那种绝望的差距。
旁边的韩世安，面色凝重，看着一场惊天战局一般，没有运筹帷幄的把握，却也对秦木阳突然爆出的骇人战意肃然起敬。
楚阳的命运悬而未决，这个老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感受到起死回生快感一般的林琅，仰天而望，大喊大叫的欲望被欣喜掩盖在胸腔之中，他要在楚阳死在秦木阳的剑下之后，大声高歌，终于死了。
林琅高兴她就高兴的聂雨灵，长出一口气，这个当着整个星海城所有人的面，羞辱自己混蛋，今天终于要走向他该去的地狱了。
死了就好，这个世界终于清净美好了。
那一切的声音，楚阳听在二中，没有影响他分毫。
败军之将，苟延残喘在而已。
楚阳身形一闪，长剑在手，飘忽的身影凌空一跃，剑刃翻飞，在嗡鸣声中，一剑挥出。
两把宝剑，嫣然两个高飞行的炮弹，轰然撞击，暗淡的剑光化作扩散的冲击波，狂暴的气浪在向周边蔓延，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横扫一切。
当所有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楚阳和秦木阳同时向后飞去，两丈开外，两人同一时间落地。
秦木阳一个前趴，单膝跪地，宝剑撑着地面。
对面的楚阳，站在那里，那是一个胜利者最后的笑容，以及秦木阳这个以剑为命的剑客，最渴望的荣耀。
楚阳挡住了凌云十三剑的第九剑，没有奇迹，秦木阳翻盘无望。
所有人的目光从新回到楚阳身上，很久了，星海城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天之骄子了。
他的实力，他的气质，他的无上风范，无不在向所有人昭示着一个天才的疯狂崛起，无人可挡。
曾经在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秦木阳，如今也是那么渺小不堪一击。
“秦木阳，你输了。”楚阳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不！”秦木阳决绝的吐出一个字。“人没死便没输。”
强弩之末的秦木阳还能说出这话，楚阳多少对他还有点恻隐之心，这样的人至少还有点一点宗师风范，一个剑客最基本的尊严。
“你想如何？”
秦木阳一步步站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和飘飞的鲜血交织成了一个剑客生命最后的殊死一搏：“既然是生死对决，那便要分个生死，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这是一个剑客的荣耀。”
怒喝一声，秦木阳如同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朝着楚阳冲了过去。
“我成全你。”楚阳对冲过来酝酿着滔天剑意的秦木阳视若无物，手中长剑顺势挥出。
咔嚓！
宝剑断裂的声音是秦木阳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睁着眼睛，看着越来越来的近的楚阳，没有恐惧，没有绝望，这是他归宿，这是一个剑客的命运。
可是骤然放大的瞳孔，诠释着他的不甘，和生命最后的疑问。
手中的宝剑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锥心痛疼，让他更加清楚的看到了楚阳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流出的声音，让他的嘴巴微张，用尽全部气力，说了最后一句话，双眼死死盯着楚阳，口中流出的鲜血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这……这是……第十三剑……”
声音落下，秦木阳没有坚持下去，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仰面朝天，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在质问老天爷，为什么他败给了楚阳，为什么楚阳会第十二剑和十三剑这最后一剑？
奋力抽出宝剑，楚阳面朝所有人，抬头望天，带血的宝剑在热辣的阳光下更加妖艳无比。
作为苍岚宗的弟子，秦木阳自然知道第十三剑的存在，生命最后他看到了第十三剑，没错，那正是凌云十三剑的最后一剑无名之剑。
结束了，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呼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无数的声音冲天而起。
那是对楚阳的欢呼，对他的顶礼膜拜。
扫了一眼那些人，楚阳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更甚。
可悲的人啊，之前还想看他笑话，在他成功之后，无数的马屁铺天盖地。
这就是一群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蝼蚁的悲哀，在强者的屠刀之下战战兢兢，在胜利者的荣耀下鼓掌欢呼，留给他们的只剩下白日做梦，在无穷无尽的幻想中度过余生。
楚阳一步步走出去，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站在楚戴氏面前，楚阳露出了那灿烂的笑容：“娘，回家。”
“回家。”这个近乎崩溃的女人，强撑着说完两个字，终究没有撑住，身心俱疲的她倒在了楚阳怀中。
楚阳扶着楚戴氏，阿呆跟了上去，脚下生风，似乎整个世界如此美好。
愣愣的楚清河，在围上来恭喜的声音中不知所措，突然有了结巴一样喃喃道：“赢……赢了！”
离开人群中，韩琦追上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韩世安：“爷爷，我想知道，楚阳上限在哪？”
韩世安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重孙子，指了指天空：“你说呢。”
韩琦抬头望天，火辣辣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他不明白又似乎明白了，跟上了自己的太爷爷。
曲终人散，偌大的广场人影寥落。
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聂雨灵安慰的道：“林琅哥哥，你没事吧。”
“滚啊！”
聂雨灵一怔，林琅从来没有这样，不过，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在意：“林琅哥哥没事的。”
“滚啊。”依然是这两个字。
“林琅哥哥，你怎么了？”聂雨灵吓坏了。
林琅杀人般的目光，在一瞬间变脸：“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和你在一起是为了羞辱楚阳。现在都结束了，我没脸站在楚阳面前，更没脸谈什么复仇，我们之间也结束了，你这颗棋子同样结束了自己的使命。成亲还有必要吗？你真可悲，比我还可悲。”
林琅走了，留下整个世界彻底坍塌的聂雨灵，瘫软在地，眼泪成了奢侈品，哭不出来。
她想到了报应两个字，她抬头望天，似乎在问那个无所不能，无穷无尽，又无处不在的老天爷，期望着给她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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