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不语

张道陵字辅汉，原名陵，汉人，道家，汉国沛郡丰（今江苏丰县）人，天师道创始人。据说太上老君曾“授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故人称张天师。

        当年蜀民淳朴敦厚，易于教化，名片众多，于是张道陵带领弟子在蜀地鹤鸣山上隐居修道。

        汉顺帝汉安元年，传说太上老君降临了蜀地，将《太平洞极经》、《正一盟威二十四品法箓》、三五都功玉印、雌雄斩邪剑等经书、法器，一一授予张道龄，并嘱咐广行天师道，斩妖除魔，庇护万民。

        张天师道法通天，法力无穷，所遇诸魔无不能敌，后收服四海八荒妖魔。

        张道陵又依据所得之法，潜心修炼，三年即得成仙之丹药。虽得丹药，却不肯服用，他对弟子说，没有普世济民的功劳，又怎敢轻易飞升？只有为国家消除大患，才能问心无愧。

        民间传说适逢八大鬼帅降临蜀地青城山，犹如人间地狱，冤鬼昼行，尸横遍野。

        张天师以太上老君之名，敕令五方八部鬼神率千余弟子，诛魔降妖，鏖战数日，终将妖魔降服。

        天师降妖伏魔，救护众生，蜀地的人民都非常感激，都愿意听受天师教化。于是天师设立了二十四处，开设天师府，广收门徒，教化百姓。为遵循天师法旨，其后继任者都名叫张道陵，号无量天师。

        而我遇见的这个老道士，也就是天师府的第三十二代传人。当时兵荒马乱，天师府也日渐破落，连年饥荒，蜀地富裕，遂连年争战。

        张道陵一看这世道，人命尚且不保，谈何斩妖除魔，于是解散了信众各自回家，自己也云游四方，以绵薄之力救护百姓。

        据这张道陵所说，民间传言却有夸大之处，几十年间他游历了大江南北，所见之事虽诡异离奇，却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妖魔鬼怪，大多是精心设计的阴谋诡计，所以说人心远远比妖魔更可怕。

        先祖张天师究竟最后有没有得道成仙，后世人不得而知。而张天师斩妖除魔的玄妙道法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失传了，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鬼门十三针”了。

        张道龄曾经查阅过天师府的档案，上面详细记载了两千多年前张天师在蜀地青城山斩妖除魔的事。

        当时在巴蜀一带，当地人信奉原始的巫教，后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举行了多次大规模的祭祀活动，常以童男童女献祭，并制造活人俑。

        祭祀的法教巫师信奉的名为“鬼妖”，教名为“鬼不语”。这鬼不语大肆宣扬众生入教之后皆可以脱生死，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数年来蜀地百姓入教者无数。

        谁曾料到这妖教巫师却常以祭祀之名聚众敛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天师听闻，率弟子信众平定了那祸害百姓的妖教鬼不语，解救川渝一带百姓于水火之中。

        当地百姓为了纪念当时张天师的恩德，在川渝两地修建数十处祠堂，石碑，至今青城山十仍留有天师与鬼不语战斗的誓鬼台、鬼界碑等古迹。

        时间流逝，人们口口相传这件事，随后就有了张天师以太上老君剑印符箓大破鬼兵的故事。

        我听到这里觉得有几分可笑，原来张天师只不过带着徒弟除掉邪教而已，却被后人杜撰成斩妖除魔的神仙，看来以往神话传说也可能是夸大其词而已。

        张道陵看出了我的质疑，缓缓地说：“也许先祖张天师没有通天的道法，不过据天师府的记载当年他也是心系天下百姓，带着弟子信众勘破了不少离奇诡异的事情。先祖如果没有玄妙的道法，悲悯天下的胸怀，那么天师道也不会流传几千年。”

        我赶紧解释道：“当然，这我一定相信的。不过我不明白，天师府既然很久以前就诛灭了鬼不语，那它怎么又会死灰复燃？那张道宗和你本是同门，为何会加入鬼不语？你为什么知道水猴子的事，难道这怪物也和鬼不语有关？”

        面对我一连串地逼问，张道陵并没有回复，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说：“这些事情你又何必知道，能保住小命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再说，这是天师府的事情，外人不方便透露，除非你拜我为师，做了我徒弟，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我心里一惊，想不到这老道士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怪不得会无所顾忌地告诉我这么多，原来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长，你是不是没睡醒，我就是乡下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敢高攀天师府？”

        张道陵面色凝重地说：“本来我也没有收徒的想法，可是这几天在新堰河生的事情，远远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河里的水猴子正是张道宗的毒计，我想他不光是贪图村民的古董玉器，可能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张道宗背后的邪教鬼不语更是神秘莫测，现今凭我一人之力，远远顾及不过来，所以我才想你做帮手，调查清楚鬼不语真正的目的！”

        我犹豫不决地说：“不太好吧，我那几个本家兄弟刚死没多久，我还打算替他们敬敬孝呢。”

        张道陵缓缓地说：“敬孝？这水猴子在新堰河里，恐怕附近的百姓会不得安宁。再说了，如果有人又被水猴子拉进水里，失踪了是一回事，如果被人就上来以后，那毒指印再祸害百姓怎么办？

        如果你跟着我，我不只会把炼制解药之法告诉你，还会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这样你不仅能救护百姓，还能学到一门手艺，何乐而不为呢？”

        张道陵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我也认真地考虑起来，想起当时在河里被水猴子拖住双脚的情景，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既然有个机会在我面前，那就安心接受吧。

        最后我同意了张道陵的意见，当场磕了三个响头，拜他为师。既然我已经是天师府的人，张道陵便不再隐瞒了，娓娓道来当年张道宗被逐出师门的前因后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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