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通二穴
“做得甚好。”老人忽现身后侧。
天夜如遭电触，待听清来者，才松口气道：“师傅，您似鬼魅般飘无影去无踪，半夜里定没少遭人当鬼打。”
“鬼还得遭老夫打哩。”老人笑道。
老人看着被打断的树干，道：“你来瞧紧。”
他伸出手掌，运起魂力，朝断树一擒，好似抓住树干，又轻微一扯，竟将树干拉了过来。
他看着天夜，道：“我方才控水时，你亦看过，现控树，你可想学？”
天夜忙凑前道：“师傅，您老将此技也教予我吧。”
“此招谈不上功法，说难不难，说易非易，需找准法门。”老人粗略一说，听得天夜满头雾水。
天夜道：“师傅莫卖关子，弟子天资尚可，定学得来，您放心授予我便是。”
老人鄙夷道：“大言不惭！”
天夜干笑几声：“弟子说实话哩。”
“莫逞口舌，日落时学不会，便讨一顿打。”老人喝了声，将断树残叶尽皆烧去，又握紧手掌，将树干抓裂成数块。
老人举手示意，道：“人手心处有两奇穴，劳宫及天府。天府穴，早有魂力相通，魂力可凝上庸持，便因此穴之故。而劳宫穴乃半封穴，此穴虽与魂泉穴有脉络相通，却因半封之故，无法透出魂力。更奇在，魂力透过此穴，可生一股吸力。”
“生一股吸力？”天夜忙问：“师傅，您可控水，控树便因劳宫穴已开？”
“是极！”老人应道。
天夜道：“奇事，奇事！小子尚未听过此穴竟有这等门道，亦未听及半封穴之事。”
老人淡然道：“我若不与你说，你哪曾知晓？此穴若非有人深究，老夫亦不知。”
天夜只得恭敬道：“多谢师父传授！”
“你虽拥有银戒，却无脉络相通，不可透此穴，需自行引魂力扩脉络。”老人道：“为师先将你劳宫穴点开，你将双手掌心呈上。”
天夜闻言，忙伸出双手。
老人两手指尖凝起火苗，皆按在天夜劳宫穴。
天夜只觉手心炽痛难忍，又现一道魂力透过手心穿入，急得他退开道：“开了！师傅，您控不住，火烧进来矣。”
老人板着脸，斥道：“休胡说，恰到好处！”心里却想着：“尚初次给人开此穴，力道似大了些。”
天夜吹着手臂，走近道：“师傅，弟子穴位已开，应可控水控树罢？”
老人冷笑道：“学点猫步，竟装起虎了？”
天夜问道：“嘿嘿，您方才说魂力透此穴，便生一股吸力不是？”
老人毫不理会，自顾自道：“天地间，有性命之物，皆有灵魂，皆蕴魂力。”
天夜在一旁呆呆听教。
“虽皆蕴有魂力，却魂质不同，各有相斥。此控法便以此为由，又唤魂吸，只可吸住死物，你且谨记。”
此话一出，天夜惊道：“只可吸住死物？”
老人应道：“自然！若非如此，你小子早被老夫当石头抛了。”
天夜急陪笑道：“师傅，您说归说，莫真做，弟子明日带些珍品给您补补。”
老人听了，心里受用，喜道：“莫带多，一两担便好。”
“是......”
老人接着说道：“银戒里有凝核初期魂力，只可吸住一丈远事物。”
天夜失声道：“甚么？只可吸住一丈远？一丈远又何须驱使魂力。”
老人道：“怎么，嫌短？”他指着地上的断树条，道：“若你一个时辰内，能距三尺远将那最小的吸住，为师还可再教些。”
“以弟子天资，这也不算难事。”天夜道。
“莫托大了！一个时辰后若学不会，便讨一顿棍棒。”
他忽郑重道：“师傅出去办些正事，一个时辰后回来。”说罢，身似鬼魅，倏地不见了身影。
天夜见他离去，便骂道：“甚么老头，整日正事正事！他八成找吃的去了，兴许偷甚么鹿茸。”他看着地上零零散散数块树条，又愤愤道：“这老家伙，竟如此小瞧我？我堂堂镇长......罢了罢了，小的也成。”
天夜自银戒凝起魂力，往劳宫穴推出一道脉络，又将魂力往外推，忽觉似有一根绳索自手心窜出，天夜喜道：“便是这......魂力探出了。”他似见着一根魂绳往小树条伸去，急得他使足力气，却见那魂绳愈加缓慢。
他苦撑半个时辰后，手臂酸麻难忍，不得已垂下手，魂绳陡然消失。
“老家伙果真没骗我，这魂吸.......果真难学。”天夜气喘呼呼道：“得赶紧，不然定讨打。”天夜咬牙运起魂力，往手心推出，那银戒忽亮光一闪，转眼即逝。
他又苦试几番，仍无作用，愁得他躺地上骂道：“我使出吃奶劲都莫能推出魂力，他那枯尸手臂，有甚么力气能控住数棵大树干？”这一骂，倒令他回神想开：“是了！他似未曾使劲，便轻易控起数棵大树，定有法门......”
他又苦思一番，忽想道：“我使足了蛮劲，莫非便松了魂力？不如不使劲，只推动魂力试试。”他跳起身，又照心里所想，意念只在魂力掌控，推出掌心，忽觉那魂力似绳索，迅粘住小树干。
“咦！果真成了。”他托动树干，吸入掌心。又尝试几番，见屡试不爽，便将大块的树干放距一丈远。
恰此时，忽听顶上有人道：“好酒啊！”
天夜正吸住丈远的树干，闻声便抬头望去。
便见老人踩空而下，又不住道：“徒弟，我偷得一瓶好酒，哈哈哈......”
天夜愕然道：“老家伙果真偷东西去了！”
天夜见他眼睛全在酒瓶，便拖动树干抛去。
“咦，何物飞来？”老人似见着有东西抛来，即瞧了眼。
“咚！”地一声，磕着老人脑袋。
他跌了一跤，起身见酒瓶无恙，又见身旁一树干，便喝道：“你这小子，竟如此不尊师道。”说着，将树干捡起，摔向天夜。
那树干飞近一丈，天夜轻易控住，又抛向后头。登时唬得老人一呆：“你果真学会了？”
天夜扯了扯后背湿透的衣裳，笑道：“弟子天资好，不消多费劲便学会了。”
老人来了兴致，满意道：“小子确有几分资质，既如此，师傅再授你一招‘魂迅’”
天夜喜道：“魂迅？甚么功法？”
“功法？”老人板起脸道：“你这弟子，一心好高骛远，功法有甚好惹你这般记挂？”
见他冷着脸，天夜唬得冷汗直冒，低头道：“是，弟子知错！”
“罢了！你听好，人脚心有处涌泉穴，亦乃半封穴，此穴若有魂力冲出，便似有驾云飞起之力。”老人说罢，身影忽闪至远处，又忽闪至近处。
“你已熟练掌控魂力，魂迅于你而言，已非难事，你脱了鞋袜，为师帮你点开。”
“不劳师傅，不劳师傅！”天夜忙喊住道：“弟子自行点开便可！”他说着，脱开鞋袜，手指凝起魂力，狠狠往涌泉穴刺去，又察觉有魂力回侵，才收手点起另一只。
末了穿回鞋袜，将魂力凝至涌泉穴，便现脚底似有腾飞之感，他轻蹬一脚，闪身丈远处，又来回奔闪几番，转头见老人笑容满面，天夜欣喜一跪，道：“多谢师傅指导。”
老人欣慰点头，道：“时辰不早了，即已习得魂迅，掌得魂力，今日便歇息罢！”
“是！”天夜起身入山洞内披出兽甲，又恭敬道：“师傅，弟子告辞！”
“嗯......”老人拿着酒瓶，喜滋滋往洞里走。
天夜急匆匆跑出山，往镇门奔去，忽见镇门处似立着一相识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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