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严阵以待

Z国

        g省

        霄府

        夜

        霄家庭院异常宽阔，此刻却是空无一物，不过人影幢幢，你来我往，纵横交错，似乎在忙着些什么。

        这些人手里拿着些奇怪的器具：有木鱼、佛珠、袈裟、桃木剑、风铃、符纸、道袍等等。虽不说现场一片混乱，却也好不了许多。

        一位头花白的老人正指指点点，脸色焦急，不停催促。他是霄家的老管家，为人正直无私，对霄家尽心尽责，威望极高。

        老人姓凌，大家都尊称他为凌老。

        凌老此时心急如焚，眼看午夜将至，一切却还没有准备完毕，这可如何是好？凌老急得满头大汗，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

        “老凌，一切准备得怎么样了？”

        凌老循声看去，一位骨瘦如柴满脸愁容的老者迎面走来，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身边跟着一个少年。老者白苍苍，体态驹佝，皱纹密集，老年斑堆积如山。

        来人正是霄家家主——霄远东。

        霄远东眼神不好使，原本在屋里歇息，可实在放不下心来，这事关乎霄家生死，不得有丝毫大意，如是，便在孙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庭院。

        “老爷，你怎么出来了？这里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凌老对霄远东最是忠诚，这也是霄远东委以重任的原因。

        “好，好，好，有你在，我不担心。”霄远东连连点头，身体一阵颤抖，仿佛就要散架般。

        霄锋赶紧扶着爷爷，这可是霄家的支柱，现在不能倒下。

        轰！

        吡呲！

        众人一惊，着实被吓了一跳。

        原来天空不知何时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好在没有雨。霄锋与凌老打算让霄远东先回去，毕竟人老了，受不了这风寒，可老爷子倔得很，非要留在此地，最后只得搬来桌椅，在庭院中安顿下来。

        凌老依旧指挥着家丁，时常亲自上阵，搬东挪西，左右伸手，焦急之色并没有因为霄远东的到来而减少丝毫。空中云层肉眼可见，低沉而厚重，雷鸣震耳，闪电划过，空气都有些紧张。

        整个霄家只有凌老在说话，没有人言，一个个神情凝重。

        霄家遇到了要命的大事！

        霄远东刚坐下没多久，庭院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行身着麻衣的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为的是一个中年，一字眉，鹰睨眼，很是不凡。

        霄远东闻声眯着眼，看清了来人，赶紧起身接见。

        “玉虚子道长，有劳了，老朽年事已高，有失远迎，道长见谅。”霄远东很尊敬来者，不过声音依旧沙哑。

        玉虚子，上清第xxx代传人之一，来自江苏句容。上清派也可呼为茅山宗，居于十大洞天第八洞天，第三十二小洞天，第一福地。

        玉虚子名声在外，一身道行深不可测，常年云游四海，神龙见不见尾，想要找到玉虚子道人一切得看缘分。

        霄远东也是意外得知玉虚子来了g省，于是派人马不停蹄前往求见，玉虚子一生降妖除魔，匡扶正义，听拜见者叙述霄家情况后，便承诺亲临。

        此时玉虚子也是眉头紧锁，凭自己多年经验，这霄家府邸果然非同寻常。不过也是回了霄远东一礼。

        “霄老爷子无需多礼，此乃贫道分内之事，纵然霄老爷子不说，贫道也会前来。”

        “多谢道长，霄家上下感激不尽，来人，看坐。”玉虚子的到来让霄远东安心不少。

        玉虚子一行人就坐，家丁们已忙碌完毕，一个祭坛端正庭院，严阵以待。

        大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一声佛号蔚然道来。

        “阿弥陀佛。”

        只见大门处再次走进一群人，大约六七人的样子，个个麻布粗衣，光着头，头顶烫着两行香疤。为者一身正气，袈裟披身，正是佛门中人。

        霄远东与玉虚子皆是起身，望向来人。

        霄远东心情起伏，佛门来人，无疑又多了几分把握。

        可玉虚子却是眉头再邹，佛教与道教没有冲突，可宗教信仰总有差异，这霄老爷子并没有告诉自己佛门中人会来，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不过想想霄家事情的严重，也释然了，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何况来人他知道，修为深不可测。

        于是玉虚子报以道家礼节：“静海禅师，贫道有礼了。”

        静海禅师其实一进门便看见了玉虚子，更看到了黄符祭坛，心里有些意外，但这正常。

        “阿弥陀佛，老衲还礼。”

        “静海禅师，老朽腿脚多有不便，未能出门相迎，多谢禅师抽身前来，不胜感激。”霄远东双手合十，也是很尊敬静海禅师。

        静海禅师，五台山宗灵鹫峰下显通寺人，佛法无边，亦是游历四方，度降魔，妇孺皆知。

        静海禅师目露慈善，胡须与白眉抖动：“施主不必担心，老衲定当竭尽全力，阿弥陀佛。”

        霄家庭院一下增加十数人，佛道两家皆有，大家相互寒暄一下便各自入座，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轰！！！

        吡呲！！！

        天空依旧电闪雷鸣，每隔数个呼吸便照亮府邸，然后归于黑暗，一切忽隐忽现，朦朦胧胧，似乎充满神秘。

        “无量天尊。”

        又一声道号在门外响起，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入内，此人一身道袍道帽，手持拂尘，背背八卦柄身长剑，腰缠铜钱短匕……

        来人是附近山里一个道观的观主，道号净拂尘，便是他一直关注着霄家，替霄家做了不少事，请来玉虚子与静海禅师也是他的主意。

        几人又一番礼节后便各自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

        霄家家丁早以尽数散去，只余下霄远东两爷孙与老管家凌老，还有玉虚子、静海禅师、净拂尘与一众弟子。

        天空依旧电闪雷鸣，霄家大门若隐若现，时而通明如昼，时而漆黑如墨，霄锋死死盯着敞开的大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静寂无声。

        突然！！！

        “啊！！！”

        …………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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