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杨耗子

申老头提到了我爷爷，让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心里想着：我爷爷军队出身，一生摇杆子直挺，怎么会和你这老头子干些偷鸡摸狗，掘坟打洞的事呢？这申老头肯定是胡编乱造，套个近乎就想骗走我那传家宝贝！

        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说话。

        申老头观察了我的脸色，眼睛一睁，呵呵地笑着：“老夫信得过你，因为你还知道循着鸽子粪来找我，算是个聪明人，不像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爹！”

        我一听到我父亲，脸色阴沉下来。我这一生，只是在照片里见过我我父亲。我只知道他名字叫杨卫东。我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就是同一年，又是失去了我的父亲的，不过奇怪的是，当我问起来，奶奶说我父亲是离家流浪，折在了外面。而我爷爷，包括家里其他人却坚持说他是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得一场大病走的。

        我连忙问：“你知道我爹叫什么名字？”

        “你爹叫杨卫东，我们都称他‘小耗子’。”

        二振子一听，来了劲，没眼色地喊道：“我说扬子啊，你爷是耗子，你爹是小耗子，那你岂不是老鼠孙子啦！你们家是老鼠窝啊。”

        我一脚踹了过去，却感觉不出这一脚踢在他身上的力道，随后骂道：“你他娘的除了插话，还能不能干点人事？！”

        二振子明显老实点了，自个摸索着去看壁画，时不时暗中侧着脑袋瞅瞅我。

        我平静下来，对着申老头问道：“你说的我不全信，怎么证明当年是我爷爷和你俩开了这坟？”

        申老头嘿嘿一笑：“我和你爷爷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交情……杨耗子背后有两处伤，一处伤口是进了子弹，另一处是扎了箭头！”

        我心里琢磨着：我爷当年在东北，被他一个朋友用气枪误伤，背上确实有个子弹疤。而另一个开成花的疤，打小听说那是爷爷在工厂指挥时候生意外，扎了钢筋导致的。怎么和古代人耍的弓箭有关？

        这时申老头又说到：“你爷爷杨耗子，手腕子，胳膊肘子灵活，他生前有个绝活叫做‘鼠尾勾’你可能不知道吧？”

        申老头说罢我突然想到，我爷爷当年干活胳膊手腕子确实灵活，劈柴，炒菜，建房搭瓦，总和常人不一样，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回想一下，确实像个无骨又贼溜的老鼠尾巴。

        我看老远处二振子动了一下，他并没有吭声。

        我继续问道：“既然你和我爷那么熟，为什么他还把《归山遗天书》藏着掖着，躲着你？”

        “话不能这么说，杨耗子懂个啥，那侵血石碗的秘密还是我意外现的，然后点醒了他……他躲的人可不是我。”申老头说罢，一脸严肃地问我：“近来除了我，是否还有人问过你家那石碗？”

        我呃了一声，就想到了考古研究所的姜毕成，事情还没见分晓，我就嗯嗯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到：“没有，没有。”然后暗中看了一眼二振子，二振子也瞅着我，没有说话。

        不过过了一会，二振子开口了，却问道：“我说申老头，你知道这么多，还向我打听他家破碗干嘛啊？”

        申老头嘿嘿一笑，说道：“我要搞清楚你知道的有多少，又吐出去了多少！”

        二振子脸一灰，没有吭声。

        我浑身不自在，就岔开了话题，问道：“那《归山遗天书》究竟是个什么秘密？又和那《九曜神机图》什么关系，和这墓室什么关系？”

        “当年封古施研究郑人九曜天机盘，根据自己的理解著了《九曜神机图》，而后来明朝有个叫张归山的大官，利用蓬莱阁藏书的资源，和亲自进行天文研究，也写下了一本研究书籍不过……传说后来生了一些怪事，留存下的只是一些看不懂的天书，所以后来叫做归山遗留的天书。”

        我不寒而栗，心里想着：娘的又一个老家伙知道张归山这个名字，按他说法，我家传家宝是《归山遗天书》，而那归山全名又叫张归山，那么我家就要姓张，而不是姓杨了？！

        “那张归山和我们杨家什么关系？”我问道。

        “张归山绝了后，你们杨家祖宗当年是他们家下人，当年具体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不过看样子你们杨家是世代替这张归山守护着天书的秘密。”申老头冷冷地笑着：“说起来也是讥讽，你们家一帮子地老鼠，撬死人嘴的行家，竟然还会世世代代给死人守宝。”

        “你……你说……我不说了。”二振子一扭头，瞅了瞅申老头又瞅了瞅我。

        我感觉头根了芽似的，整个头皮啪啪乱跳，一时语塞。

        申老头眯着眼，笑道：“该知道的你早晚要知道，这一切要从‘八门’说起……而你家，就属于八门之外的第九门：百掘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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