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
赵雨泠收拾好大厅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丈夫神情落寞地倚靠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有些事女人总是很敏感，见苏国安这个样子她就知道出事了。
“老头子，你十几年没抽烟，怎么今天反常？是不是区统会那边出了事？还是关于小昃？”
掐灭手中的烟草，苏国安一脸疲倦地说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见到苏国安疲倦的神色，赵雨泠心疼地从后面抱住他，将头侧贴在苏国安的背上，柔声细语地说道：“那就不要想了！”
“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对了，我问你，小昃回来的时候有跟你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啊，你也知道小昃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赵雨泠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真不知道上辈子你们是不是母子，这混小子从小就跟你最亲。”苏国安提到侠昃的时候，也是嘴角都是笑意。
“怎么真吃味？”赵雨泠打趣道。
搂了搂怀里的妻子，苏国安干笑道：“哪能啊，没事跟自己的侄子吃啥味。他跟你最亲，我看在眼里也欣慰，你也知道小昃这孩子命苦，当年要不是苏叔及时救了他，怕是咱想疼他也只有清明给他烧点纸钱的份咯。”
“不正经。有你这样说自己的侄子吗！不过当年还真是万幸，不然我就少了一个小情人，嘻嘻。”
想起那年风雨夜，历历在目就彷如发生在昨天，老夫妻俩同时陷入了沉默。
十五年前的那场超强台风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比如苏国安，比如苏国平。甚至庙公跟苏长生都由此走上了不一样的暮年之旅。
可能对于外界的人来讲，那只是一场台风天；但对于小寸山的衍村来说，那是一场终生都不能忘怀的记忆。
突然，赵雨泠记起傍晚时分侠昃的反常，连忙跟丈夫说道：“老头子你不说到小昃，我还真差点忘了。今天侠昃回来时问我院子外的白衣墨镜男是什么人，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根本没有任何人，当时我就纳闷啦。”
听到妻子提及白衣墨镜男，苏国安的脸色彻底变了，连带着抱妻子的手都显得有些僵硬。
“老头子怎么了？是不是小昃真出事！！”感受到丈夫的异状，赵雨泠反手握住苏国安的手急声问道。
苏国安苦着脸说道：“我就是担心出事，所以才临时决定明天回小寸山一趟，为的就是让苏叔确认一下小昃的情况。但听你这么一说，真出事了！”
白衣墨镜男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苏国安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是阳神啊！
自古以来，有天地就自然有阳神跟阴神。
赵雨泠严肃地盯着苏国安，“老头子，你老实告诉我，那些是什么人？”
知道不能蒙混过关，苏国安只好解释道：“他们是阳神！”
“阳神？”
“嗯，广义上来讲就是有神职的天庭神仙；狭义上来说是道家里面的一种境界。不过，咱们家外面那些阳神是华夏龙脉的守护龙使。”
从苏国安的口中听到关于的阳神解释，赵雨泠就知道假不了。
三十年的夫妻患难情，早让彼此间没有任何秘密，所以赵雨泠听完之后不禁犯愁。寻常人家对于仙神总是敬畏，何况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
“他们是来抓小昃的吗？”
“噗哧！”赵雨泠的话当场让苏国安笑场，摇头笑道：“你想到哪去了，这些阳神是守护龙脉的龙使。现在的黄金八点档古装剧真是毁人思维，赵雨泠同志，你需要加强‘反封建迷信’教育啊！”
“去去去，要教育也得先抓你，没事说什么鬼神。”
“我可没说封建迷信，我讲的是村落伪科学！”苏国安一脸正经地强调答道。
“我才不管什么伪科学还是迷信，既然他们不是来抓小昃，你瞎担心什么，害得我也跟着担忧。”赵雨泠风情种种地瞥了眼苏国安。
“老婆大人啊，凡人是看不见阳神的，就算是大伯他们那类人想要见阳神也需要借助某些介质或道法。”
真是不知者无畏，对此苏国安除了苦笑还能干嘛。
“你是说小昃的……觉醒了”
“嗯！”
……
苏国安夫妻俩的谈话，侠昃自然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无聊地趴在床上发呆呢，脑海里都是前几天夜里所见到的女鬼，以及今天的那群白衣墨镜男。
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幻影，自己的眼睛没出现幻觉！
可是无论他怎么穷尽脑筋还是想不通，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莫名其妙能夜里视物。
因为从小学道的缘故，他对于鬼神之说并不排斥，甚至十分好奇。
这也导致了侠昃拥有比常人更超乎想像的适应能力，虽然白昼与黑夜变得没有分别，但他并没有就此过多的惊慌失措。
然后吧，提及鬼神，不得不说到一件趣事：
为了证实鬼神的存在，七岁那年，侠昃故意用牛眼泪抹眼睛，然后待在村落里刚死了人的屋子，瞪大眼睛守了一夜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从此以后，侠昃就再也不信鬼神，觉得道藏所说的事都是骗人的：牛眼泪明明不能看见脏东西。
“昃哥哥你睡了吗”门外传来苏妺清脆的声音。
“还没呢，有事？”侠昃打开房门，笑道。
只见苏妺抱着一个卡哇伊的粉色枕头，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昃哥哥，我睡不着呢。”
对此，侠昃无奈地耸了下肩，让出一条过道来。
每当苏妺睡不着的时候，就是侠昃抓狂的煎熬，谁叫他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坏蛋呢。
“嘻嘻，今天哥哥要给我讲什么故事？”苏妺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似的，轻快地钻进侠昃的被窝，然后露出可爱的小脑袋，开心地问道。
“那就讲小白兔苏妺与大灰狼侠昃的童话故事！”说完，侠昃就如同饿虎扑羊一般跳上床，朝着苏妺扮出色色的神情。
“嘻嘻，哥哥才不会呢！”苏妺笑得花枝招展，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单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一身姣好的身材，平白便宜了侠昃这个色狼。
‘咕噜’
乖乖，妺妹妹这才十四岁，身材就发育得如此逆天？
一对惊涛巨浪……真是一饱眼福啊，嘿嘿！
呸呸，我不是妹控，我不是妹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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