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少个亿？

“赶紧说！”
  胖妹硬着头皮取出一台平板电脑，指着屏幕低声道：“魏总，兑换电影票的人数持续飙升，我们现在的资金储备已濒临耗尽。”魏苹苹瞪圆杏眸：“胡扯！五个亿哪去了？”
  胖妹愁容满面：“魏总，全国几十个大城市，上千家影院，每座城市都有数千人聚集，我们给每个人都发放了五十元补贴。”魏苹苹面色阴沉：“没事，我再去跟我妈要。”
  胖妹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魏总，这种方法可能行不通。”她再次翻至一个页面：“您请看。”
  显眼的标题赫然呈现：《凤凰涅盘》票房节节攀升，观众购票却不入场，究竟是怀旧情绪还是营销手段？
  下一页内容：着名导演刘全推出的史诗大片，零观影人次竟创下五千万元票房，这是价值观扭曲还是道德底线滑坡？
  魏苹苹气得娇躯颤抖，低声咒骂：“你们在恶搞我吗？难道不愿意承认只有五千万元票房？我们的钱呢？”
  胖妹泪水涟涟：“魏总，这不是您之前定下的方案吗？十倍价格回购电影票，每张票50元，所以《枫叶》收获了五千万元的票房，我们却损失了五个亿。”
  魏苹苹勃然大怒：“我去你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资金问题我已经多次汇报，您不但撕毁了财务报表，还把我头打破了。”
  魏苹苹气得全身乱颤，口中爆粗：“我靠！%￥#@……”，随手抄起平板电脑，对着胖妹砸过去。
  胖妹被砸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哀嚎，魏苹苹近乎疯狂般痛打一阵，最终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转身指着沈枫，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记住！魏氏集团有钱！五个亿算什么？这笔账还没完！”话罢，魏苹苹愤然离去。
  陆鸣最后留下，指向沈枫：“听到没，没完？”沈枫端起酒杯，陆鸣则吓得立刻跑掉。
  只剩沈枫、小白和瘫坐在地上哭泣的胖妹，整个米其林餐厅的员工竟然无一人上前干预。
  沈枫点燃一支烟，悠然走向胖妹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深吸一口烟，将半截烟递给胖妹：“抽口烟。”
  胖妹挣扎起身，旧伤再度破裂出血，身上也遍布淤青。她接过沈枫抽剩的烟，用力嘬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空气凝重而静谧。
  沈枫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陈新凤。”
  沈枫含笑问道：“跟着这样的上司，挺不容易吧？”
  陈新凤抬眼看他，嘴角微翘：“你想说什么？”她带着血迹的表情显得几分瘆人。沈枫无所谓地笑了笑，压低声音：“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你应该能找到我。”
  他招呼小白过来，随后潇洒离开。
  陈新凤目光怪异地盯着沈枫远去的背影，随后低下头去。
  驾车回家时已是深夜，华灯璀璨如风掠过车窗，电话铃声响起，是雷蕾。雷蕾的声音满是激动：“老板！大卖了！票房现在已经七千万元，并且还在快速增长！”沈枫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魏苹苹过于急躁和自信，因此被沈枫巧妙地反将一军。
  以十倍票价回收电影票的策略虽好，但容易被他人利用。
  一旦这种行为扩散开来，路人会将其视为一种福利。
  五个亿看似庞大，若平均每人分发500元，则只能惠及一百万人。一百万人，仅相当于一个小规模城市的居民数量。
  这种违反常规的现象极易成为炒作热点，沈枫正是利用这一点，将这部劣质影片打造成一部现象级的“烂片巨作”。
  尽管网络上批评声音此起彼伏，但这反而引发了大众的好奇心，人们都想亲眼目睹这部影片到底有多糟糕。
  票房自然还会继续上升。
  然而沈枫此刻关注点并未在此，他问雷蕾：“雷蕾，我记得当初购买赛普大厦时你说过，魏氏集团因收缩资金而出售该大厦，你那时的话是出于推销还是确有实情？”
  雷蕾回应：“确有其事，尽管我的级别不足以深入了解，但这件事确实属实。”
  沈枫略感疑惑：“既然在收缩资金，怎么会轻易让五个亿打了水漂？”
  雷蕾解释：“听说魏氏集团近期筹措资金的目的是为了赶制一款重要产品，他们试图打开非洲市场。目前产品应该已经完成生产，而且魏氏财力雄厚，估计不会在乎这五个亿。”
  沈枫认为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毕竟那栋大厦售价才四个多亿，对方急于脱手显然是急需资金。
  魏氏集团并非王XX，五个亿对他们而言并非小数目。显然，雷蕾对此事了解不深，只能安排人员进一步调查。
  此时，雷蕾又道：“老板，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魏苹苹的母亲想要见您，她通过秘书向我传达了这个意愿，语气中透露出想和您谈谈债务问题。”
  沈枫感到意外：“见面谈债？”
  雷蕾犹豫片刻：“emm......据她的秘书所说，好像是希望您能偿还那笔钱。”
  “还钱？”沈枫不禁苦笑，他猛踩一脚油门超过前车，然后说：“还什么钱？”
  雷蕾接着说：“就是他们家亏损掉的那五个亿。”
  沈枫哑然失笑：“魏家这些人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雷蕾迟疑道：“那老板，我该如何回复？”
  沈枫冷静地回应：“告诉魏氏集团，我非常愿意与他们停止纷争，握手言和，但是那笔钱是他们自行花费的，我没有义务为此事负责买单。”
  雷蕾坚定地道：“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后，沈枫无奈地摇摇头，“魏家这群人真是奇葩，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想怎样就怎样？还钱？简直是异想天开。”
  小白侧耳倾听这个男人的讲述。
  夜色中，沈枫的脸色随着光线忽明忽暗，眼神深邃如昔，如同初次相见时的模样。
  保时捷缓缓驶入小区，沈枫停稳车辆，当他走出车门时，暗处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呼唤：“沈老板？”
  沈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在夜色中站立的，是一位气质独特、时而冷漠时而热情的美妇人。
  美妇人保持着与沈枫五米的距离，伸出手礼貌地自我介绍：“您好，我叫萧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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