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碎与怒火
“老伯，我想问下，这个天元城，以前林家是搬迁了吗？”
“唉，老伯，你别跑啊？你慢点。”
一身紫色儒衫，是绿老在鸿蒙洞天之中，为东方卫特意炼制出来的宝衣。
配带着东方卫的面容，完美体现了，东方卫，妖异的俊美。
“小子我真的瞧不起你，你看这些人听到林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你为何还要故意想要逃避，不敢承认。甚至你连进入这田府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绿老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带有同情。
“绿老，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进田府干嘛？我是来找林家的。”
东方卫呵呵一笑，故作不知。
“天元林家世代骄，如今沦为枯木草。三十河东三十西，林家娇女路边乞，本是邀月公主躯，如今蚊蝇都嫌弃。”
一道歪诗伴随阵阵哄笑之声，突然让东方卫身躯一震。
艰难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喧闹，那个街道的地方，曾经有人，给过自己一件披风。
此时那处，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嬉笑打闹对着蜷缩在地面上，一个污头藏面，看不清面貌，浑身脏污的人唱着打油诗。
这样的画面，让东方卫胸口，突然疼的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东方卫，颤颤悠悠走向那群孩子地方。
摇摇晃晃的身躯，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东方卫给吹倒一般。
小时候东方卫被活埋了，他虽然哭了，但是没有今天这么心痛。
出了洞天洞天，他被雷劈的生不如死，他的东方世家，成为了历史，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他也没有哭。
对于西门倩，他或许充满了不舍和难过，心里面也有些放不开，但是他选择了忍忍就过去的心态。
但是面对面前的那个女子，东方卫已经痛的快要窒息。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面对东方卫颤抖伸出来的手，脏乱的女人，吓得蜷缩的更加厉害，对着东方卫惊恐的挥着手，这样的动作，惊起来了其身上的一堆蝇虫。
“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当时为什么不厚着脸皮留下来。”
东方卫颤抖的手，想要继续努力接近她，想要整理着女子的衣摆。
东方卫知道，这个女人蜷缩的地方，看起来很平常，但是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却是个最重要记忆。
哪怕被孩童嬉笑，哪怕这里脏臭不堪，哪怕蝇虫成堆，哪怕她已经精神失常，这个地方，却深深印在她的脑海记忆。
“怎么会这样？”
东方卫安慰着，试着很多次，想要接近脏污女人，结果每次都被她惊吓躲避过去。
东方卫钢牙快要咬碎，目光已经充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血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东方卫喷出来的鲜血，让脏污的女子，先是一阵惊怕，而后又想到什么，一阵手足无措，惊叫起来。
“孩子？你这几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东方卫强忍着逆天暴怒，心疼的看着害怕慌乱惊叫的林雪。
“小时候，我曾听过有人问大夫，什么药可医相思之苦。”
“大夫说，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
“别人又问，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
“大夫说…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到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东方卫一字一字，对着眼前的女子说道。
随着东方卫带有哭腔缓缓说完，眼前的女子竟然停止了惊叫，神情陷入了一些迷茫之中。
“别怕，没事了，是我回来了，你看这个。”
东方卫手中拿出一个玉簪，放在女子眼前。
“唔啊啊。”
本来迷茫的女子，看到了玉簪，再次陷入了激动，紧接着上来抢夺玉簪，很明显已经认出了玉簪。
玉簪到手后，女子终于抬起脏乱的脸颊，看向东方卫，当看清东方卫的刹那间，女子的泪水开始了决堤，竟然投进东方卫怀中，开始撕咬着东方卫。
像是怨恨自己需要帮助时，他不在自己身边；像是找到丢失的东西；像是想要依偎，又像是想要诉说什么，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
或许是太激动，或许是，再也坚持不住虚弱不堪的身体，在东方卫任意女子撕咬哭泣稍稍一会后，竟然昏厥了过去。
“绿老，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苏醒。”
鸿蒙洞天之中，东方卫已经跪伏在林雪身旁几天，眼中满是伤痛和自责，还有深深的心疼。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的神魂，以前受过特别严重的损伤，好在鸿蒙紫气，蕴养神魂，加上我的医治，她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绿老拍了拍东方卫，带着一旁的小紫龙，默默的离开了。
“雪儿，我知道你在怪我，在恨我，为什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出现。”
“如果我知道你会受这么大的罪，哪天就算被全天下人耻笑，我也不会离开。”
“你让春秀和我说，让我名动鸿钧，我听你的话离开了。”
“相信我，我已经回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了，不管谁给你的伤害，他们连轮回的资格都不会有了。”
东方卫用手，抚摸着躺在鸿蒙洞天，养魂木榻之上，穿戴整齐，头发梳理干净的林雪，眼眶再次红润。
“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睁开眼睛，是因为害羞，害羞我把你衣服换了，又给你洗了全身，不过你以后得习惯，因为我会经常这么做的。”
“其实你也不必害羞，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其实我有个特殊天赋，我能隔着衣服，能看到别人身体。”
“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看到我流鼻血了吧，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有这天赋。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子是谁？简直天仙下凡。我一定要娶她当媳妇。”
“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答应你，这个天赋，我绝对不会再对别人用了，当然不包括你。”
“好了，秘密我都说了，不能再赖床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先去那里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东方卫看到林雪，先是泪水开始滑落。然后脸上又红了起来。
东方卫心里面稍稍安心了些，这才站了起来，离开林雪百米之外，背对着林雪坐了下来。
坐下后的东方卫，脸上的温柔消失，目光中露出了恐怖杀机。
就这样，东方卫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感应到了身后出现，一种犹豫，一种复杂，一种想靠近而不敢的脚步声。
“你醒啦，饿不饿？你信不信我可以在这里，变出来很多糖葫芦？”
为了鼓励身后的脚步声，东方卫并未转身，手中闪烁间，出现了一串紫色的糖葫芦。
或许是东方卫鼓励，林雪终于坐在了他的旁边。
“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雪接过东方卫，变化出来的紫色灵气幻化的糖葫芦，真的放在嘴边吃了起来，很快吃的只剩下一颗，把它放在了东方卫的口中。
又细心的帮他擦着，并没有被灵气糖葫芦脏污的嘴巴，柔声说道。
“你说，答应一百件，一万件都可以。”
东方卫借机温柔的握住，林雪擦拭自己的左手。
“帮我灭了田家后，你就送我离开这里，然后去寻找一个，配的上你的仙子，替我照顾你。”
林雪并未抽回手，爱怜的抚摸着东方卫的脸颊。
“小气鬼，不就帮你洗个澡至于吗？”
“我已经不配拥有你了。”
“看来你是准备，让我抹除你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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