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战歌1938 > 第三十九章 过险滩,驾舟若飞 ;急归建,号角响起

第三十九章 过险滩,驾舟若飞 ;急归建,号角响起


鞠远兴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甚至一路都有。他的这种感觉是对的,这帮玩社火的家伙来路的确不一般,是悍匪阮文忠的手下。鞠远兴即将随员编组备战,并命令王豹、田泥鳅带人赶到码头看护船只,迅速解决附近的土匪。李大个子负责陈绍文夫妇的安全,杨映秋负责匪情侦探。然而土匪狡猾得很,他的嘱咐仿佛就响在阮文忠耳边。

        田泥鳅刚到码头附近,就发生了意外,那帮暗哨里的土匪首先发现了他们。这个暗哨就藏在一个地窨子里,田泥鳅忽略了地下目标,险些吃了大亏。土匪见****偷袭,立刻点燃了示警用的柴草堆,草堆里还藏有花炮,火一点燃花炮也随之炸响,鞭炮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凄厉。码头上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哭天喊地地四散而去。

        田泥鳅决定直接用枪干掉这个暗哨,以改变被动局面。但这帮土匪极其狡猾,凭借有利地形同特遣队周旋。鞠远兴的作战套路很快就被打乱,码头附近的土匪玩起了“捉迷藏”。而被土匪围困在镇子里的鞠远兴也当机立断,命令特遣队立即向“社火队”发起冲锋。土匪虽人多势众,但没有经过大场面,跟“官军”直接交手难免前瞻后顾。情急之中,匪首阮文忠撂下面具,撸开袖子手持双手握枪冲在前面,其余土匪也操着各种火器向特遣队胡乱开火。

        危机时刻,杨映秋飞身跑到寨楼上敲响了铜鼓,镇上土家汉子迅速云集过来。老首领问明情况后,特别是知道杨映秋就是鄂西响水大首领的千金之后,当即命令所有青壮拿起武器参加灭匪战斗。夜幕渐渐降临,双方还在激战,但没有什么“建树”可言。到处火星闪烁,枪声如洒豆入锅般密集,却很少发生人员伤亡。鞠远兴紧握轻机枪冲在队伍最前面,士兵和乡丁们都咬着牙快步紧跟。土匪们像山里的野羊,士兵们则像林中的猎豹,双方人员一个比一个狡猾,第一个回合只能互交白卷。

        为打破僵局,鞠远兴决定改变战术,从左右两边包抄土匪。此举果然凑效,土匪见特遣队从左右突至,吓得忘了开枪,掉头就跑。然而他们刚跑不远,却又见暗地里的士兵在前面狙击。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这些乱跑的土匪简直就是活靶子,不断有人应声倒地。走投无路的土匪也急红了眼,竟举起大刀奔杀而来,在狭小的巷子里与特遣队展开了肉搏。土匪们杀人越货时很凶狠,现在却被这些更凶悍的士兵吓住了。一个士兵被一武功高强的土匪砍倒在地,却死命抱住土匪的双腿,任凭身上被乱刀戳得血肉模糊,直到附近的士兵跑过来砍下了这个土匪的脑袋,才松了手,带着无憾的轻松闭上了眼睛。

        特遣队的士兵都是简单实用、恨不得一刀毙敌的招数,这些招数使出来,若不夺命也要见血。见特遣队如此凶悍勇猛,土匪越打腿越软,越战越没有自信。鲜血四溅、残肢飞舞、哭喊的场景刺激了他们的大脑,有几个脆弱的家伙竟因恐惧举枪自杀了。有的土匪骇然而跪,弃械投降。但战前士兵们没有接到可以接受投降的命令,往往是二话不说就一刀结果,倒也给降匪留下了全尸。

        战斗只持续了数分钟,除阮文忠得以脱身之外,来到镇上二十多个土匪悉数被歼。鞠远兴来不及清查战果,立即命令待机歼灭来援之匪。夜色深沉,群匪开始围攻码头,几枚照明弹发出后,飘忽惨白的光把码头附近照得如同白昼,土匪们蜂拥冲杀而来。鞠远兴的机枪一阵怒吼,冲过来的土匪顿时扫倒一片,其余人哀嚎着退了下去。

        阮文忠当然不愿意俯首认输,就又让人推来几辆手推车,上面堆着夯实了的沙袋,土匪躲在后面推着车子向上冲。步枪子弹打在沙袋上只蹦出几点火星却不能穿透,马克沁的子弹虽然能打穿沙袋,但也会失准头和威力。阮文忠这家伙曾在国军中当兵多年,枪法精准,也懂得一些战术。据说他是枪杀连长、夺得钱财细软后才上山当的土匪,所以对于官军,他既不报任何幻想也毫不留情。眼看土匪们离特遣队越来越近,鞠远兴大声喊着:“预备手榴弹!”

        土匪进入手榴弹投掷距离内时,特遣队的手榴弹如冰雹般砸了下来。手榴弹炸出朵朵彩色的火焰,伴着硝烟升腾而起。几辆‘防弹车’瞬间被炸得粉碎,众匪被暴露在火网中,密集的子弹曳着桔色的弹道如同死神的割刀,割倒了一片片的土匪。鞠远兴的机枪的子弹又不失时机地追着狼狈逃窜的土匪,打得他们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阮文忠技穷,只得认输败退。他们狼狈逃走时,鞠远兴还在后面大声斥道:“阮文忠,现在日寇横行,你们却还在残害同胞,简直与鬼子无二!”他的这顿叫骂还真起些作用,这一夜土匪再没有过来骚扰。但这次与土匪着遭遇战,也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看来沿途不能随便停靠了,并且马上就得离开。众人遂踏上小舟,飘飘荡荡逆水而上。

        行舟江上,一路风景尽收眼底。两岸高山耸立,竹林沙沙,远处又传来悦耳的山歌。眼前的美景,在飞驰后移,稍纵即逝;优美的山歌如甘甜的山泉,沁人肺腑。经过河汊交汇处,他们直接将船导入到了丹江。再看眼前,这深秋季节颇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苍劲而高远,精神矍铄。秋风刮过,吹飞一江的落叶,岸上落英缤纷。江枫衬着一江碧水,慢吞吞的流着,显得有些荒凉而萧条。一行归雁鸣叫着掠空而过,向人们昭示着深深秋意正浓。

        想象中的丹江,应该是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的。那水天相连的地方,白帆点点,轻轻飘荡。不远的江面之上,鸥鹭轻飞,低吟浅唱。站于江边,可睹惊涛拍岸,可观雪浪滚滚,可听秋声晚唱。但真的进入丹江之后,却发现江水并不宽阔,也不是太令人着迷,倒是岸边的风景让人耳目一新。群山绵延起伏,满山红叶竞相争艳,鲜红的娇艳欲滴,紫红的流光溢彩,深红的灿若晚霞,漫山呈现出层林尽染的美景。那些忍不住寂寞的塔柏也被红叶所感染,红色、黄色、绿色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油画。

        据杨映秋说,丹江因产“得者多寿”之“丹鱼”而得名。自古漂流于丹江者,不乏名人。如唐代诗人李白、白居易、杜牧,宋代诗人王禹等,都曾漂流丹江。明代著名旅游家徐霞客,北谒太华之后,南朝武当,也漂流了龙驹寨以下丹江全程。《徐霞客游记》是这样记载丹江漂流的:“时浮云已尽,丽日乘空,山岚重叠竞秀,怒流送舟,两岸浓桃艳李,泛光欲舞。出坐船头,不觉仙也!”

        前面应该就是荆紫关古镇了,操河南口音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码头上有鹅卵石路和石板房,那些鹅卵石都取之于丹江,经过江水千百年的冲刷,表面本已圆润光滑,经过千百万人无数次的踩踏、摩擦,自然光彩照人了。“三省会馆”是古镇规模最大的商人会馆,位于码头下街的后坡上。它坐西向东,依坡而筑,看上去十分抢眼。会馆为砖木结构,整个建筑以中轴线为基准,左右对称,层次分明,与传统的宫殿式建筑格局相符,并有些南方建筑特色。

        会馆正面外墙壁上镶着铁制的蝙蝠、鱼、鸟,石门墩上雕刻着鹿、鹤等。门前和台阶上有对称的石狮和报鼓,门顶上刻有狮子绣球、太极图等。大门两侧有青瓷镶字对联:帝德兴和,想当年楚江声远,万古神功昭日月;帮历盛极,信此际豫西威镇,千秋俎豆祀馨香。其对联做工精巧雅致,充分彰显豫风楚韵之绝唱。

        走进院内,里面是个标准的四合院,分门楼、乐楼、拜殿和正殿。院内护栏有形态各异的狮子、大象等石雕。整个建筑错落有致,设计之精心,构筑之巧妙,可谓独具匠心,美丽如一幅雕塑

        “听我祖父讲,码头最繁华时,停船上百艘,绵延数公里。”会馆掌柜的介绍说,“就是早些年,这里也是一片繁盛,现在不行了,什么事都被鬼子搅黄啦!”

        “那些花花绿绿的船是做什么用的?”田泥鳅对什么都好奇。这些船与普通渔船不同的是,船头没支网,桅杆没扬帆,高高的桅杆上只悬着一盏马灯。马灯以篾编制架子,外罩红绸布,布面上有的绣着游龙戏凤图案,有的则是大朵的牡丹花。船舱前后两头都悬挂着红色的布帘,布帘上映着舱内的亮色和人影。

        “那些都是‘花船’,现在少多了,过去有二三十条呢。老掌柜的嫌贩粮的纤夫太辛苦,就从南方弄来了数十名美艳的年轻女子,在码头上开起了‘花船’。那个生意好得很,商人、水手、纤夫经过十天半月才能从汉口到达荆紫关,在这里歇上三五天,总是要找乐子的”

        这些小船就泊在江畔,略微与其他船只拉开些距离,不远不近的,显得有些零落和孤独。小船不仅抛了锚固定,还都有一块长长的跳板搭在船舷和岸边沙滩上,仿佛随时等待着人上船。船主一律是女人,大多独人独船,昼伏夜出,专做皮肉生意的。这些花船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花船女愿意来荆紫关,那也是看中了这里的人气。

        刚把东西搬入会馆,却远远见一个疯女人又唱又跳地奔来。众人看罢不由一惊:她竟然是陈雨莹!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却见一个男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色相十足地摸着她,引得旁人一阵讪笑。陈雨莹傻傻一笑说:“我可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到处乱摸。”

        “不要紧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那男人淫笑着说,“你陪陪老子,等一会给你买油饼吃!”

        “真的?”陈雨莹又是一个傻笑,“可不许反悔啊!”

        陈绍文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混账东西!”也许是女儿的遭难,又唤起了他隐匿于心的父爱。

        那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还手,却被杨映秋用枪顶住了后脑勺。鞠远兴也实在看不过了,上去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并厉声喝道:“告诉你,他是她的父亲,快点滚开!”

        陈雨莹一下子扑到陈绍文的怀里,失声哭了起来:“爷爷,他们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陈绍文心如刀绞,抽泣着说:“孩子,我是你爹啊!”

        陈雨莹猛地抬起头,尖声笑着说:“我爹?我没有爹!你知道陈劝耕吗?他是我爷爷,你又是谁?不会是陈绍武吧!他现在是大汉奸,哈哈”

        鞠远兴示意士兵们将陈雨莹架回会馆,心里也不由升腾一股怒火。显然是董世钊他们遗弃了陈雨莹,陈逸轩、丁少峰也没有尽到责任。看样子她在荆紫关流浪有日,王花姑、牛德旺他们不会全然不知。这些人为什么不照管一下这位可怜的姑娘呢?陈雨莹虽有可恶之处,但她已疯癫,难道对她的惩罚还不够吗?

        凌乱的头发,破烂的衣服,肮脏的身体,这还是那位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吗?最可怕的是,在鞠远兴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竟然哧哧地笑了,那疯癫的笑让他周身彻寒。鞠远兴不敢与她对视,但却无法抹除掉脑海中她的笑容。那是历尽沧桑后对生活对世人的嘲笑,笑别人脸上严肃的表情,笑别人身上愚昧的动作!

        可以想象,她是衣衫褴褛地行走在荆紫关的骄阳下、寒风里。这里的人们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儿来,虽然她一直在说一个地方、几个人:雷公寨,陈劝耕,陈绍武,鞠长官她真的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吗?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她已身怀六甲,肚子像一个秋天的果实那样膨胀。最初她仿佛有一个方向,就是爷爷口中说出的地方,后来她连那个方向都失去了。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吃草吃果实吃垃圾吃讨来的任何东西,本能地活了下来。

        只有她疯了,陈绍文才真正得到了这个女儿。在陈雨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一个陌生的、冷冰冰的词汇。她痛恨他,发誓不原谅他。但不管怎么说,今生有缘成为父女是上天注定的,就注定了她和他今生永远也割不断的骨肉亲情。无论谁欠谁的,只要彼此不曾忘记都有一份责任、一份感情、一份牵挂,不曾忘记是骨肉血亲就好。此刻,他们意识到只有活着就是幸福,无论再多的泪水、悲伤、伤害、痛苦

        很快鞠远兴就发现他错怪了王花姑和牛德旺,他们早已率部参加了别廷芳的保安部队,已经赶赴宛东一线阻击日军。董世钊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并且,他已经发觉此时此人出现绝非偶然,是处心积虑的阴谋。身穿便装的董世钊身边多了一群便衣,打眼一看就是陕南“龙司令”的人马。见到鞠远兴,董世钊自然有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来敷衍,而见到陈雨莹,董世钊的那些话就显得苍白无力了。并且,在陈雨莹的潜意识里,他董世钊又算什么?

        “董世钊,我们家行之呢?”陈雨莹面露凶光,一下子扑了过去,“你说让我在此等他,你是不是已经把他给杀啦?”

        董世钊厌恶地白了她一眼,对鞠远兴说:“鞠长官,我奉胡长官命令前来接收,请马上移交财物”

        “董长官误解了,东西已经交给五战区了,也是奉长官部的命令。”鞠远兴笑着说,“其余的都是陈家的私财,处决权属于陈院长和陈小姐。”

        “这么说长官不准备配合啦?”董世钊显然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不交出东西,恐怕我就难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了!陈家是汉奸,所有东西必须交给政府!”人之熙熙,皆为利来,人之攘攘,皆为利往,只是他表现得太过露骨,太令人心寒了。

        “陈家是汉奸,那你又是什么?就是交给政府,恐怕也是与你无干!”鞠远兴觉得人还是远避一些名利的为好。“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非独浊者有名利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够避耳!”陶渊明跳出混沌的官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才是后世人的楷模啊!

        董世钊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猛地拔出手枪逼向了鞠远兴:“我素来敬重长官,可你也得识相一些。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你同样没有太多的选择”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雨莹却扑过去夺了他的枪。董世钊一惊,转身夺路就逃。而陈雨莹紧追不舍,并连续向他开枪。跟随董世钊而来的那群人也都傻了眼,纷纷举枪向陈雨莹射击。在董世钊倒下的同时,陈雨莹倒在了血泊中。鞠远兴提起枪对着那群人就是一阵扫射

        陈雨莹死了,留给人们的是惋惜。她让自己所有的苦难与创痛都压抑在心里,压抑在心底的最深处,那些苦难与创痛仿佛已经被埋葬了。他们曾经看到她从容地奔行在这个世上,也看见她曾经静静地盯视着她爱的人和她憎恨的人。她就这样离去了,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里似的,静静地看着那些被她背了无数个白天和夜晚的痛苦。然而,她的悲痛与苦难却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炸开了,直炸得人心痛、泪眼婆娑

        可是,那个疯了的女人还在行走,还在背着苦难在行走,就像一个朝圣者。她一路披着风尘沾着雨露,走了那么久,也该累了,也该歇一歇了。她像一首诗那样的悲凉、苦痛、单纯,成为人们记忆中一个片段,令人揪心、让人叹惋!她曾经说过,世上的男人都是“兽”,而野兽的世界是弱肉强食,他们喜欢那种征服感。她还觉得,能成为真正的人的男人其实很稀少,这也注定了多数女人是可悲的。她明白于这些,又糊涂于这些。好在这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完全得到解脱了。

        陈逸轩是几天后出现在荆紫关的,作为一个青年革命者,他开诚布公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几年前他在北平上学时,日本侵略者气势汹汹,骄横嚣张地侵占了热河,继而又进逼长城。华北危机,平津危机,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面对穷凶极恶的侵略者,中华儿女浴血奋战,我和几位同学加入军队,为国请战。我曾亲眼看到宋哲元的二十九军,从民族大义出发,奔赴长城前线,血战喜峰口斩杀敌五千,我数千将士为国捐躯”

        鞠远兴非常赞赏这种爱国情怀:“面对强敌,青年人就应该这样,只有我辈不惜命,才能斩杀日寇,保卫家乡!”

        “在喜峰口激烈的阵地争夺战中,****五百精兵组成大刀队与日军血肉相博,砍杀大量日寇,血溅雄关,生还者仅二十三人。后又两次夜袭敌营,杀敌数千,捣毁辎重车辆、装甲车、大炮无数,令敌闻风丧胆。在冷口,黄光华师与日军浴血搏杀,使阵地失而复得,三千将士为国捐躯。在古北口,关麟徵部二十五师和东北军王以哲部与日寇血战三昼夜,四千多将士伤亡长城抗战期间,****党组织抗日自卫团配合二十九军抗日杀敌,当地群众冒着生命危险,为军队送米送面,送柴送菜,救护伤员,挖战壕,送给养,军民共同御敌。我也是在这期间加入****党组织的”

        鞠远兴不由感慨地说:“****诸公在国难当头之际,慨然而出,引军民奋力抵抗,令人敬佩!”现在的八路军、新四军武器装备很差,甚至连原始的武器都用上了。他们不仅人数上劣势,而且单兵的军事素养也不如日军,可就是这样的弱旅,竟然和鬼子周旋了数年。

        在介绍****的抗日主张时,陈逸轩说,******同志指出,中华民族的兴旺是一切抗日党派的责任,是全国人民的责任,但在我们共产党来看,我们的责任更大:“中国共产党以民族责任为己任,不断发展壮大,不断加强自身建设,真正成为******所要求的英勇作战的模范,执行命令的模范,政治工作的模范,团结统一的模范,成为实行抗战任务的模范,成为统一战线中各党相互关系的模范,不断发展壮大,走向成熟,逐渐成为全国人民的新希望。这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也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原动力!”

        鞠远兴心里同样也清楚,****总拿武器装备不如日军,作为自己失败的理由。要知道“台儿庄战役”“万家岭战役”不是打得也很出彩吗?可是那都是武器装备都很差的杂牌军为主力所发起的战役啊!

        “中国共产党指导思想日臻成熟完善。******集中全党智慧,深刻分析了中国的社会状况和阶级状况,精辟地总结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三大法宝’,即: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深刻揭示了中国革命的发展道路、发展规律,制定了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纲领,完成了新民主主义理论体系的构建。这一理论创新,符合中国的实际,完整解决了有关中国革命和新中国建设的一系列基本问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型体现,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指导思想日臻完善成熟。”谈起****抗日政治主张时,陈逸轩侃侃而出,像一位演讲家,更像一位成熟的政治家。

        懂一些兵法的人都清楚,战略上的持久战,并不等于战役上的持久、拖延。战役持续时间越短,对战略目标的实现越有利,“兵贵神速”是祖先早已在几千年前都论述过的真理,为什么在****身上得不到体现呢?鞠远兴感到无比愤懑。

        陈逸轩最后说:“除了政治建设、经济建设以外,根据地的文化教育建设、科学技术建设等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这些工作当中,根据地的群众与我们党结成了血肉联系,群众更加信任党、信任军队。正如一首歌唱得那样‘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这样和谐的党群关系、军民关系,对在极端困难情况下坚持抗战,应该说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历史经验当然值得借鉴,当年清兵入关的时候,李自成、明军也是节节抵抗,节节败退。放弃对敌后方的战略攻击,放弃民众支持,让清军无后顾之忧,全力进攻,最后终于失败,大好河山在短短的几年里拱手相送!鞠远兴由此感叹:在以往的战役中,如果****各部队能动作快一些,机动性再强一些,以****的优势力量和较好的武器装备,怎么就不能挫败日军,怎么会让日军一次次溜掉呢?要知道,那些跑掉的日军是后患啊!特别是兰封战役,日军十四师团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结果还是让它给飞了!

        更为糟糕的是,****总瞧不起游击战,总认为正规战才是消灭敌人最好的战术。可他们所谓的正规战,又是怎样的“正规”,从一系列战役分析,概括起来,就是“堡垒战”“消耗战”“人海填充战”“孤注一掷战”,是白白的牺牲了大量有生力量的“被动战”!在日军优势的武器装备打击下,在他们快速机动的围歼下,只能是节节抵抗,节节败退。从被动抗战,消极避战,最后走到消极抗战。就是这样的“被动战”,统帅部也好意思说是“以空间换时间”,如果这样还说取得了胜利,那么当年清军入关,明朝的抵抗都是胜仗了!

        ;

        ~~b~~


  (https://www.skjwx.cc/a/46/46204/12263877.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w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2.skj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