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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闯关隘,兵临麻城 ;扬威名,人人相助


深入匪穴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行半个多时辰,便来到了一个堡式山寨前。经过一片开阔地,就来到谷口处的寨门下。左右两边有明雕暗堡多处,一旦有情况,开阔地是阻击的第一关,因为这里正处于火力范围之内。穿过门廊就进入了匪寨核心区域。这里的地形复杂、山势险峻、路线错乱,内有大大小小房屋百余间,外有厚达三四米的石墙。石墙高十米许,上有两米宽的环堡小道,并分布各式各样的枪垛、炮台。堡的前后左右中间各设一小厅,底层无窗、二层炮、枪眼密布,如同“鬼门关”!

        据说,这里原本还是个靠山吃山的小村子,自从山上盘踞了土匪,村民畏惧,就搬迁的搬迁,逃亡的逃亡,眼下就是土匪的天下了。军队也曾经上山剿过土匪,但收效并不大。往往是军队来了土匪就跑,军队走了,土匪又来,很让人头痛。这一带一直是鄂皖两省多个县管辖,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关系,导致了剿匪无法统一行动。就算你兴师动众带人剿匪,人家就跑到邻县的山头上去了,或者跑到外地躲起来,你又能奈何?公文往返,县官协调,等你统一行动了,黄花菜都凉了好几顿了。

        土匪果然狡猾,并没有住在石堡里。过了外堡,便遇到了几个土匪。他手里持着一把短枪,看上去也不是十分凶狠,甚至也像山民一样憨憨朴实。鞠远兴亮明身份后,还是顺利的通过了碉堡的后门,进入通往土匪的主穴地段。被蒙上眼罩后又沿着悬崖小路走了一阵,路应该就在悬崖的腰部,凉飕飕的气流应该就是谷底刮过来的。那些石子一但被碰掉悬崖,就“噼噼啪啪”地直落崖底,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怎么,还真是一群当兵的啊,把他们的眼罩解开吧!”鞠远兴脸上的黑布和手上的绳索终于解开,突如其来的明亮让他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只能眯起眼睛打量周围。当厅端坐的那位的确是位年轻美貌的姑娘,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美艳,淡淡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更是异常的灵动有神。不用多问,此人定是鼎鼎大名的李冠英了。

        一个土匪上前一脚踹在鞠远兴腿弯,硬是没踹动,然后就听到步枪拉栓的声音,紧接着是土匪声色俱厉的吼声:“跪下!”

        “哈哈”就在枪口顶到鞠远兴后背时,他猛然狂笑起来,笑得酣畅淋漓,丝毫也没有即将被枪毙的人应有的惊惧,“老子是堂堂****军官,见你们这帮土匪还要下跪,真乃天大的笑话!”

        “住手!”李冠英一声厉喝,吓退了那两个土匪,又转脸问鞠远兴,“你笑什么?难道不怕惹恼了姑奶奶?”她就像一枝傲雪的寒梅,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像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也的确,李冠英就是一个传奇。官府也很少找她的麻烦,一来是因为她本事通天,二来是她也没有什么民愤。据说十里外有个杨树湾,村里有个在外国货船上做事的人,赚的是洋钱。后来她带了一帮手下到了那户人家里,目的也很显然,就是要几个过年的“散花钱”。主人常年出门在外,就见了那户人家的长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后生。和往常一样,李冠英先向他作了一个揖,然后缓缓地说,请少爷给个面子吧!但那后生却不为所动。李冠英打量了他一番,又从腰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手帕上有一朵盛开的玫瑰。她命令后生伸出手,于是那块手帕就落在了后生摊开的手掌上。李冠英含羞地一笑说,以后还会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

        从那以后,李冠英经常带着她的手下来杨树湾看那个后生。她一来就钻进后生的屋子里,然后带上门,手下则安静的站在外面替她站岗。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做什么,村里人即使想看个究竟也没那个胆量。后来她干脆带走了那个后生,那所大院子就成了一座空宅。遗憾的是那位后生还是负了她,经常偷偷跑出来与其他女人胡混,招致李冠英野蛮报复。

        “我笑你浪得虚名,堂堂一个大寨主,竟然不懂江湖规矩!”鞠远兴笑够了,才冷冷的答道。这里应该就是过去的“红区”,红军撤离后匪帮才渐渐兴起。由这位貌若鲜花的姑娘掌管这支土匪队伍,恶是恶不起来的。但纵使不恶,也让人心生怯意,土匪毕竟还是土匪嘛!

        土匪是一种艰苦而又危险的职业。地方统治是依靠乡绅的,也就是乡土绅士,传统的乡土中国一直存在着权力不下县的说法。在这些土匪活动的基层地区,绅士、土匪、农民就构成了一个生态系统。地方官作为一个外来人,所关心的是金钱和仕途升迁,此外,他所掌握的少数武装力量也缺乏对抗土匪的力量。所以地方官吏普遍存在“始而讳盗,继而纵盗,相习成风”的习惯。

        兵与匪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没有了匪,兵的灰色收入就减少了。兵并不去全力剿匪,往往与土匪还存在着默契甚至交易,比如出售枪支、弹药,互通信息等。土匪与乡绅和农民也保持着某种的辩证关系,土匪存在的主要经济来源来自于乡绅,通过打劫乡绅,土匪获得自己的生命线。但当富人消失之后,土匪往往退而求其次,压榨中等富裕甚至穷苦的人。

        土匪自身处于行走过程中,因此他们更倾向于绑票而不是抢劫其他不易携带之物,并且经常杀死因生病等不能跟上队伍者。已婚妇女一方面因裹脚,不便行走,并非理想的绑票对象,因为严格的道德对于已婚妇女有着严格的限制。未婚妇女则往往成为绑票对象,她们易得手,受益往往不菲。有时“肉票”也像期货一样可以在土匪的市场上流转,其他匪帮可以购买另一匪帮的肉票,以期勒索更高的价格。土匪在绑票方面往往不择手段,儿童也会成为重要的绑票对象。当然,除了绑架之外,敲诈也是土匪的常用伎俩了。

        敢说她浪得虚名,这还了得!李冠英有些动怒了,她围着鞠远兴转了一圈,喝问道:“你说,我哪里不懂江湖规矩啦?你若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就放你一马,要是信口胡咧咧,就活剐了你!”由此可以看出,她也极其看重“虚名”。其实,不同类型的匪帮及同一匪帮在不同发展时期,其内部纪律也各有千秋。一般名义上坚决奉行“劫富济贫”的“高尚”宗旨,其纪律在行动中得以贯彻。李冠英匪帮所规定三条纪律中的头一条,就是专打大户老财,对贫苦人民则多方体恤,赫然规定,“违者就地正法”。

        鞠远兴鄙夷道:“今过宝地,特来拜会女英雄,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若我为敌,必带人马过来,既敢单刀赴会,至少说是诚心诚意的!”

        “单刀赴会,您也太高看自己啦!”李冠英冷冷说道,“既然是来拜见我的,总该有份见面礼吧!”

        “我没有那个习惯,恐怕也不是你们的规矩吧!”鞠远兴又笑了,“我送你一个麻城县,你敢要吗?我和当家的一样,都是打出来的。”

        “口气不小,你是让我向日本去夺!”李冠英的情绪似乎有些缓和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是,身边那些土匪也都是年轻的后生,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头戴黑毡帽,身穿天青色大褂,下摆撩起来塞在腰间牛皮板带里,浑身上下透着利索,不过眉宇间也透着一股憨直之气。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军官,是个练家子吧?”李冠英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鞠远兴问道,“官军见过不少,不过尽为外强中干的货色。”

        “仅练过一些外门功夫而已。”鞠远兴话说得谦虚,可语气一点也不谦虚。

        李冠英点点头,在他面前踱了两步,忽然一记直拳打过来,拳头未到,罡风已到。鞠远兴就觉得脸上一阵刺疼,头发都向后掠起了。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挥拳迎击,两只拳头硬碰硬的撞在一起,如同山崩地裂一般。两人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他只觉得虎口生疼,整个拳头都麻了。他出道这么久,还没碰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况且还是个年轻的女子。

        李冠英显然也有些惊诧,要知道她这一拳是可以打死一头牛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从容接下。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练家子,她不由得兴奋起来,“看样子不是在队伍里混吃干饭的!”

        鞠远兴抱拳道:“承让,承让!”

        “长官,看招!”她身形一闪,如同下山猛虎般扑了过来,拳拳带着劲风,动作刚猛无比。鞠远兴看出对方使得是武当拳的路子,功底相当扎实不说,更有一身神力。在这深山老林的匪穴之中能遇到如此难得的对手,鞠远兴的斗志也被唤醒了,他长啸一声迎了上去。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精彩无比,看热闹的土匪们时不时叫一声好,寂静的山林被惊动,无数飞鸟冲天而出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仍然不分胜负。“是位英雄!这样吧,你们把东西留下,现在就可以走了!”李冠英轻言笑道,“要知道,这已经是分外开恩啦,希望长官见好就收。”

        “可知我们护送的是什么吗?”鞠远兴笑道,“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好吃难消化啊!”

        “陈劝耕的不义之财,我当然会照单全收!”李冠英朱唇闪烁,看来人家也不是什么也不清楚。

        “不,它现在属于国家!”鞠远兴掷地有声地说,“女英雄杀富济贫的豪爽劲头我很佩服,但我不希望你打这个主意”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李冠英俏皮地笑着问,“难道就因为你能比划两下子?”

        “我还听说女英雄曾被红军收编过,实不相瞒,这笔钱将充做军饷,是要资助****、新四军抗战的,国破家亡,纵有万贯家业又有何用?”

        李冠英神思片刻,把手一挥说道:“兄弟们,摆酒!”只有片刻功夫,草棚下就摆下了酒席。粗笨桌子上,一坛酒,几个茶杯,一盆猪头肉,几盘馒头,简单至极。

        “英雄不问出处,但我还是有些好奇,长官走这条路就没有事先打听一下?就是我李冠英的寨子能够过去,还有林老七、杜斜眼他们的地盘?就是过了这些地方,还有日本人的明碉暗堡,你们就是插上翅膀也是飞不过去啊!”

        鞠远兴说:“所以恳请女英雄指点迷津!”

        这种奉迎的话她兴许还没有听过几次,因而面色有些微微泛红:“我可以护送你们一段路,但麻城的鬼子恐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原来,这一带已被日军占据,****主力早已撤退。就在数月前,孙连仲、宋希濂等部在小界岭一带喋血抗战,使得日军损失惨重。最初部署有****第二集团军四十二军、三十军,王牌第七十一军,共计五万余人,由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亲自指挥。第二集团军四十二军、三十军和德式王牌军七十一军都是台儿庄战役的英雄部队。日本投入第十师团濑谷支队为主的三万余人,也是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的部队。两强相遇,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特别是桂系部队,一直有着“虎狼之师”的威名。

        “七七”事变前,桂系军队已经裁减到十四个团,其中还有两个团用于开采锡矿。但是桂系一直在不断从德国、捷克购进枪械,购进枪械制造设备。到抗战全面爆发时,广西已建有轻机枪厂、重机枪厂、步枪厂、迫击炮厂、手榴弹厂及子弹、炮弹厂等多个兵工企业。最高统帅部决定发动全面抗战,桂系也在两个月内就从十四个团扩充至四军(第七、三十一、四十八、八十四军)四十八个团。不久,又改编为三个集团军,即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李品仙)、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夏威)和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廖磊)。当时桂系军队的重武器不算多,但轻重机枪、步枪全部是购自欧洲或桂系工厂新产的,士兵一律佩戴捷克制钢盔,部队军容十分整齐。

        吴淞会战时,李宗仁提出增援部队不必投入上海,可直接进入“苏嘉国防线”上的既设钢筋水泥阵地,以逸待劳凭险据守。蒋怀疑李宗仁想保存桂系实力,下令增援的桂系二十一集团军日夜兼程开赴上海前线。二十一集团军赶到上海时,中央军已经撤至上海市郊。桂系在缺少重装备的情况下,用血肉之躯顽强与日军的钢铁之军展开激战,固守阵地七天,掩护中央军后撤。二十一集团军为此也付出了减员半数的惨重代价。由于桂系素有军官冲锋在前的传统,二十一集团军的六个旅长在会战中三死两伤。

        吴淞会战中的巨大损失,引起了桂系高层的高度警惕。在后来的战役中,李仁宗、白祟禧分别利用战区司令、副总参谋长的身份,有意无意地保存桂系的实力。另外,李宗仁在台儿庄取得的战功以及桂系实在的战斗力,也令日军对桂系刮目相看,日军轻易不敢向桂系部队发动进攻。此后桂系主力驻扎的安徽,一直没有受到日军大的侵扰。

        日军在一百名汉奸的带路下闯入大别山区,****利用有利地形给予日军沉重打击,气急败坏的日军活埋了这些汉奸,并加强飞机和机械化部队配合作战,还使用了大量的毒气。但****发扬台儿庄精神,没有丝毫退缩,英勇作战。三十一师师长在部队基本打光后致电第二集团军司令孙连仲恳求撤退,孙连仲大声说,“就是剩下你最后一个人,你也要站在一线!”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四十二军冯安邦的指挥部就在小界岭界口往南二百米的福田河镇小界岭村裴树凹。日本飞机在军部投下炸弹,指挥部炸毁,孙连仲从瓦砾中爬起,又扒开瓦砾救出苏联军事顾问,继续指挥战斗。

        宋希濂是黄埔一期学员,参加过讨伐陈炯明的东征、北伐战争、松沪战役,是国民革命军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两军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每每前线传来捷报,宋、田二人就在银杏树下饮酒庆祝。每每出现阵地丢失,他们就在银杏树下互相鼓舞,商讨对策。在这场八十余天的战斗中,在孙连仲、宋希濂和田镇南的共同指挥下,****同日军展开殊死激战,打退日军多次进攻。日军始终未能取得战斗的实质性进展。

        小界岭守军的顽强抗战,迫使日军改变战略进攻的重点,增加部队,攻占潢川、罗山后,向信阳进攻。日本当时的报纸称小界岭战役为:“我军遇到强手,束手无策”日军在此次战役阵亡四千人(其中将校佐一百七十余人),负伤一万七千人(其中将校佐五百余人),是日军在武汉会战伤亡最多的战役。是役,中国抗日将士阵亡两万余人。仅宋希濂的七十一军从一万两千于人到撤退的只有八百人,几乎损失殆尽!

        “感谢女英雄出手相助!”鞠远兴与李冠英协商之后,起身告辞。一出山寨,他又令王豹、斑鸠赶往麻城刺探敌情,并让李大个子与李冠英的手下一起奔往沿途各寨,与各匪首晤面,请求各方面的支持。李冠英也是通晓大义之人,她答应全力支持鞠远兴,甚至说,如果需要,她和她的兄弟愿归其麾下,同鬼子作战。她自幼崇拜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希望自己也如她们,千古留名。

        又是北风呼啸,雁行南飞的初冬季节。几经萧瑟秋风之后,山乡里百花凋零,唯遍地的野菊花黄得耀眼。攀爬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就知道这里还是一块净土。大别山自古蛮荒,文人骚客鲜有光顾,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名言佳句,供徘徊在人生路上的他们瞻仰。而这些行伍之人都是俗夫,词赋皆不擅长,眼前有景却道不出来。

        但有时今人古人也是能相通的。李白当年少年壮志,“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仰天大笑出门去”,那心思早就“西挂咸阳树”了。大家平日里拥挤在熙熙攘攘的队伍里,没有多少时间去咬文嚼字,更没有功夫去背那些唐诗宋词。

        鞠远兴站在这中原地区的至高点上,目光竟也沉重起来。他们这些年轻的军人,表面上虽然还满是绿意,但觉得生命的枝叶已经开始枯萎。甚至感到哪怕只是一阵微风,生命之叶就悄然落地,就会离开生命的枝干。这漫山遍野的见证了自盘古开天地以来的萧萧落叶,当年也是骄傲肆意地滋生蔓延在枝头上,而今化作泥土,成就了主峰身边紧紧拥簇的无边松杉。

        “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轻狂骄傲,早已成为昨天的记忆。年少的眼光也和诗人一样逐渐黯淡,想看景又怕看景。不光是看景,就是看到嘈杂纷扰的人流,都感觉到与他们渐行渐远。他甚至想与很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蜷缩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里,别无他求,只期望得到一缕阳光。而那种清贫宁静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讲都是一种奢望。

        风开始一阵紧一阵,松涛的声音低沉浑厚,似呻吟又似叹息,脚下刚开始枯黄的野草随风瑟瑟地舞动起来。鞠远兴坐在山顶的石头上,裹了一下衣服,仰望天空,湛蓝如洗。“大家起来快点走,麻城快到啦!”因为前面就是麻姑仙洞,它离麻城只有几里的路程了。

        这里有参天的修竹,夹道的野花,漫步石阶,好像走进了武陵源。群山逶迤,松涛阵阵,又仿佛登上了蓬莱仙岛。麻城之名始于东晋,因后赵部将麻秋筑城而得名。据文献记载,麻秋生性暴躁,筑城时逼民工鸡鸣才能收工,天亮必须开工,稍有怠慢,鞭抽棍打。其女麻姑,年方十八,性情温顺,十分怜悯民工。她多次劝其父让民工多歇息一会儿,但他却不予理睬。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麻姑只好上半夜学鸡叫,引发全城的鸡都叫起来,其父听到鸡鸣就让民工收工,民工得以提前休息。时间长了,其父觉得不对头,四方查找原因,当得知是麻姑所为时,就狠狠地打了麻姑。麻姑愤然离家出走,决意修真,途中遇仙人指点,便来到五脑山北端仙居山的半山腰。这里山不高但秀气无比,确如仙境般,仙人用手一指,地裂山开,奇洞形成。麻姑就在洞中开始了漫长的修炼生活,终于得道成仙。

        仙姑洞下面的“静月宫”虽斑驳陆离,但风骨傲然。两条巨龙鳞爪飞扬,神像栩栩如生,将人们带进远古时代。那幽静的山林怎能不冲刷凡尘的杂念?那清澈的泉水怎能不净化搅浑的心灵?山花含媚,夕照成烟,古寺钟声阵阵,牧童仙歌声声。置身幽谷,谁不临风浩叹,叹仙姑慈悲情怀?谁不举杯高歌,歌上苍馈赠人间仙境?

        王豹、斑鸠他们是傍晚时分赶到的,不仅摸清了城里日军的情况,而且还捉到了两个日本兵。确切地说,是一名军官和一名士兵。鞠远兴一边夸他们事办得好,一边走过来审视那两个俘虏。不想,那位日军军官竟然快步奔向他喊道:“鞠长官,是我呀!我是伊藤正二!”

        众人一愣,鞠远兴哈哈大笑起来:“伊藤君可是我们的朋友,王豹,你怎么把他请过来啦?”

        王豹也笑了:“我就有些纳闷了,抓他时,他竟然没有一点反抗”

        鞠远兴将他引到一旁,二人小声交谈了好一阵子。之后,他这才又过来安顿道:“大家就在此隐蔽下来,等候王豹、伊藤他们的消息。如果天黑之前他们还没有回来,咱们就向光山方向进发,据说,王守湘的部队就在这一带活动。”

        见众人还是一脸的疑惑,鞠远兴解释说:“伊藤君和那位中村君都是日军反战组织的成员,他们答应帮助咱们越过敌人的火线,所以请大家相信他们!”原来,在日军里已经有了“士兵觉醒联盟”“在华日人反战同盟”等组织,反战斗争遍及整个敌后战场,并逐步向侵华日军及其内部扩展。他们和中国军民一起齐心合力,浴血奋战,并为之流血牺牲,涌现出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还不到天黑时,王豹他们就回来了,并且还收获丰盈。除了大量的军服之外,还搞来了两部军车,三辆摩托。那些车辆一看就是****遗落下来的,连牌号和标示还没来及更换。在伊藤的安排下,陈绍文夫妇被换上了日军大佐夫妇的服装,用日本占领军司令官的头衔,鞠远兴和雷正风等人都化妆成其随从,押车前往前线运送军火。由于车辆有限,鞠远兴决定将刘铁腿等少数人留下,其余人原路返回。

        众人迅速把东西装到车上,由王豹等人前面开路,丁季壮殿后,大摇大摆地朝黄安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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