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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常“误会”,方山计险;出妙招,“妖精”现身


关押他们的这处牢房又小、又闷、又潮,时值“秋老虎”发威的时节,更是热得透不过气来。臭虫、蚊子成阵相袭,人住在里面,就像掉进井底一样,望不见天日。每天照例是两顿“八宝饭”(糙米饭中稗子、砂石、糠皮、老鼠屎等什么都有,犯人称之为“八宝饭”),外加一小碗少油无盐的汤,就算是“恩典”了。头两天董世钊、丁季壮还能撑着不肯吃,然而仅仅两天过后,就嚷嚷着说给得太少了。

        因为他们“配合”得不太好,几天后都被“特别照顾”住进了单间。这种房子的面积不过一点五平方米、高不足一米二的“狗窝式”小囚房,一个成年人躺在里伸不开腿,站在里面直不起腰。并且完全密封,没有丝毫的光线可以照进来。对于陈雨莹她们来说,在这样的环境里独处上几天时间,那将绝对是一种彻底的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毫无疑问会发疯的。但据鞠远兴打听来的消息,陈小姐和士兵们的情况要好得多,人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对着他们这几个长官的。

        几天的黑牢生活,并没有把他们折磨垮掉,虽然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两圈,而且走路有些变形,腰杆都挺不直,不过精神方面看上去还不错。当宪兵队士兵打开牢门,把他们从狗窝般的小囚牢里拖出来的时候,这些看上去距离咽气最多不过一步之遥的家伙,竟然看着前来“迎接”他们的女上校笑了。随即,丁季壮还说了一句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同时又暗中竖起大拇哥的话:“只可惜啊,那天晚上没有看清上校的容貌,不然我们这段时间的黑牢就不会坐得这么苦啦!”

        几天不见天日的黑牢生活过后,又茫茫然不知自己前途命运将会如何的鞠远兴等人,就又被提溜到审讯室里。接下来,他们都期待漂亮女上校的红嘴唇里能说些什么。要么是“你们都是民族的败类,一群狗汉奸,拉出去毙啦!”或者是“各位长官,实在抱歉,情况是我们自己搞错啦!”

        如果是前者,他们欲哭无泪;如果是后者,也是哭笑不得。汉奸,他们当然不是,日本人可不傻,下级军官用途不大,他们不会在他们几个身上下什么功夫的。至于说误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宪兵队天天都在误会。说是在抓汉奸,可汉奸在北平、南京,成群结队,招摇过市,他们却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从后方去找,不管是不是,先折磨一番再说。这样变着法整自己人,连鬼子都在拍手称快。

        但是,从那个漂亮的红嘴唇里说出的只有恶狠狠的两个字:“滚吧!”

        “滚吧?就这样把老子们打发啦!”丁季壮大动肝火,继而又破口骂道,“你这个****养的王八蛋,老子们在前线杀敌,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在干什么呢?”丁季壮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怒目圆瞪,把身边的两个宪兵吓得退到了墙边。生怕这家伙猛地扑来,一口咬断他们的细长脖子。

        女上校拔出手枪对准了丁季壮:“想造反吗?再骂一句就让你脑袋开花,不信你就再骂一句试一试!”

        “丁队副,不可意气用事!”鞠远兴喝住了丁季壮,又向女上校劝解道,“长官息怒,有话慢慢说!”他不愿把事闹大,跟宪兵队较劲,那不是用脑袋撞花岗岩吗?他们团二营的吴副营长就爱较劲,结果被宪兵队的人抓去,两天后抬出来时,就成了一具遍体鳞伤的尸首。

        “藐视上峰,攻击政府,把这几个兵痞子再关几天!”女上校气急败坏地喝道,“就你们这个样子,还能打日本人?当汉奸奴才还差不多!”

        见她如此跋扈,鞠远兴也忍不住发作了:“这么说是长官血战的台儿庄、肉搏的南京城了?兄弟们无端被押几天,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怎么了,你们宪兵队就可以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吗?”

        “呯”地一声枪响,鞠远兴的帽子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子弹是贴着头皮划过的,虽不深,但还是有一股鲜血窜了出来。“******,你个****臭娘儿们!”雷正风突然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下子卡住了女上校的脖子,并迅速夺了她的枪,冲着他的办公桌一顿狂射。直打得桌椅到处都是窟窿,纸张乱飞。女上校脸色煞白,不敢再动。一群手持冲锋枪的士兵闻声冲进来,却被这个场面惊呆了,也都举着枪定定地立在了一旁。

        “谢梦娇上校,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南阳站站长吗?可以告诉你,老子的叔叔就是宪兵副司令雷延年。你敢开枪打鞠长官,老子问你有几颗脑袋?”雷正风把谢梦娇往一边一推,继续喝道,“你现在打电话给重庆,就说二十集团军的雷正风砸了宪兵队,你看有没有人敢出来放个屁的!”

        见那群宪兵还再用枪指着他们,雷正风又破口骂道:“收起你们的‘烧火棍’,再敢指着老子,我让你们死无完尸!鞠长官,咱们走!”

        “呦呵,原来是雷大公子啊,今天算是见识啦!”谢梦娇一摆手,“让开路,让这些大爷走!”

        显然,陈雨莹她们对陈绍武变节一事还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宪兵队在故意找茬子,还指望着已经当了汉奸的叔叔来给她们解气呢!鞠远兴安顿丁季壮、雷正风暂时不要将此消息散播出去,担心陈家姐妹及家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担心由此影响军心,瓦解士气,对以后的行军产生负面影响。

        对于鞠远兴来说,陈绍武的投敌无论如何也是难以置信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地位名望他还缺什么?陈绍武让他们陷入尴尬与无奈之中,他们的新三师已经成为汉奸部队了,那他们这些军人还算什么?更为可笑的是,他们还在为那位已经当了汉奸的陈长官护送家眷,护送他们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到大后方去。如果他们就像谢梦娇说的那样,是“陈绍武的走狗”“汉奸奴才”,关了,打了,甚至是杀了,他们也不会觉得委屈。可他们是铁血抗战军人呐,是在执行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啊!

        汉奸,一个万死都不足以解恨的人群,这几年出现如此众多充当日本帝国主义用以灭亡中国的罪恶工具的帮凶、卖国求荣、为虎作伥的民族败类,在中华民族史上乃至世界民族史上都是少有的。这是中国百余年近代史上的一个怪胎和毒瘤,值得人们深思!

        在日战区,一些伪政权成立后,就喋喋不休地鼓其如簧之舌,宣称要与日本实现“和平”。甚至还称这种“和平”不仅仅是一时的,而且是“永久的和平”。并妄称:日本决无侵略中国之意,中日战争只是一种“相互的误会”,是“兄弟阋于墙”。伪政权为兜售其降日卖国的汉奸谬论,还非常重视利用报纸、电台、广播、音乐、电影、图书等传播媒介,各沦陷区的大中小学教科书,经日军强令修改,删除所有有关抗日、反日的内容,改以亲日、媚日的文字。其根本之点就是泯灭青年的民族意识、消除抗日的意识,使青年的思想与行动,与日本所提出的侵略主义,即“建设东亚新秩序”意志吻合一致。他们想培养更多的汉奸,泯灭国人的民族血性,使其成为日本人千世万代的奴隶。

        此外,“外寇不足虑,内匪实为心腹患”,最高统帅部也给抗日加上了附加条件。换而言之就是,“抗日与否取决于共产党被消灭与否,共产党未被消灭之日,中国也就无抗战实现之时”。这样抗日力量就被削弱,正面战场节节失利,许多本来就认为“战必大败”的人士,就又主张与日本谋取妥协了。甚至那些反对国共合作的高层人士,在所谓“曲线救国”的幌子下,迅速转而投降日本,出现了“降官如毛,降将如潮”局面。在这样的背景下,陈绍武之流跟日本人媾合就不足为怪了。

        一路的沉闷,路走起来就显得格外漫长,几天过去了,他们还在土皇帝别廷芳的地盘上行走。在南阳,别廷芳可是个不得不提的人物。他出生于小绅士家庭,九岁入私塾,后因父病故而辍学。退学后,别廷芳广结伙伴,常邀人游荡狩猎,练得一手好枪法。他处事心狠手辣,村人莫不畏服。清末南阳各地盗匪丛生,别廷芳在剿匪战斗中势力不断扩张起来,民国十五年(1926),别廷芳任内乡县民团总指挥,就很快持势暗杀了内乡县县长彭旭,之后公然执掌县政,独揽内乡的军、政、财、文大权。

        在当时畸形的政治环境中,一些邪恶势力也能坐大逞强。其后,别廷芳的势力逐渐扩大到宛西四县后,便利用手中的大权,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采取一系列强硬措施,实行“地方自治”。在军事方面,他有人枪两万余,可谓一方诸侯

        在政治上,实行保甲制度,并多少有些建树。在教育上,他广办学校二百余所,强制推行民众扫盲教育措施。在经济上,创办工业,大办农业,植树造林,兴修水利,治河改地。常年混战,民心思稳,别廷芳“不折腾”后,老百姓还是得到了一些实惠,口碑也跟着好了起来。

        在别廷芳浓厚的封建思想里,秉公执法的黑脸包公就是心中的偶像。他执法不徇私情,还信奉“治乱世用重典”这个政治信条,坚定实施苛政政策。凡违“反别氏政”令者,轻则棍责,重则枪杀,平民与官员在“别氏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致使内乡县社会秩序井然有序,路不拾遗,夜不守户。据说,他的生活也简朴。平常生活就是早餐吃蒸馍喝玉米糁,中午常常是酸菜面条和一碟蒜水,晚上稍微讲究一点,外加一碟炒鸡蛋喝一小杯本地白酒。他“改善生活”爱吃摊煎饼,一次仅摊三五张,全家人谁也不能吃。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太平社会”里,鞠远兴他们又差一点遭到灭顶之灾:就在内乡的方山,一件大事又发生了。先是王贯五开的那辆车出了毛病,修理了好一阵子也没能修好。大家坐在闷热的车厢里烦躁不安,便纷纷下车乘凉。

        方山是伏牛山余脉的一小山,山势呈四角八棱状,既没有巍峨的雄姿,也没有奇特的石头,更没有参天的奇树、大树。这是一段比较缓的山坡,乱石丛生,野草没膝。有茅草、艾蒿、稗草、荆棘、山楂等,都贪婪地吮吸着土里的养分、水分,吮吸着暖暖的阳光,茁壮成长着。因天热,整个山上都静得出奇。山是寂寞的,草是寂静的,灌木是寂静的,树木也是寂静的,但它们却从不抱怨,在寂静中发芽,在寂静中生长,在寂静中开花。看着他们,人们不由心生爱怜。

        于是有人提议在此休息一下,鞠远兴不想扫大家的兴致,同意大家到阴凉处歇一歇脚,补充一些水分。然而他们还没有坐稳,却被几个人的举动给惊呆了:站在车跟前的王贯五首先用枪挟持了林阿兴。几乎在同时,沈英姑、马崇良分别用枪指向了陈雨莹和保罗神甫,沈英姑大声喝道:“大家都放下武器,趴在地上别动!”另有六七个身穿老百姓服装的人手持冲锋枪冲了过来,对着准备搀扶陈雨莹的那几个陈家女佣人就是一阵狂扫,她们惨叫着倒在地上。

        “看见没有,这就是不听招呼的下场!”沈英姑命令林阿兴发动汽车,而那辆车正是装满财物的车。赵铁锤像是才缓过神儿一样,起身喊开了:“妹子,你这是干啥呢?你可不能这样干啊,这可是要被杀头的啊!”

        “你这个蠢头蠢脸的家伙,谁是你妹子?告诉你们吧,我根本不是什么沈英姑,我是大日本帝国宪兵队中尉江琦优子,现在奉命执行‘玉碎计划’。不配合皇军的后果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说着,她朝天鸣了一枪,随即另外三辆车都被炸开了花。

        “****你祖宗,你这小鬼子,老子跟你拼了!”赵铁锤刚要去拎枪却被那帮人乱枪打死。鞠远兴见状心如刀绞,而雷正风却一再求他保持冷静。她又用日语对那帮人说了一通,雷正风小声翻译说,他们要把陈家人及军官全部押上车,士兵和下人全部杀掉!”

        “不能坐以待毙,要见机行事,要狠要猛!”然而,他们刚准备动手,却被一阵乱枪打乱了计划。又有一群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人从公路底下冲了过来,将猝不及防的这群日本人全部打死。包括马崇良和那个可怜的保罗神甫,神甫可能以为无人会对他真正下手,结果他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上帝没有帮助他!这时,鞠远兴才看清,这帮人原来是牛德旺等人,兄弟相见还没有顾上高兴,却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赵铁锤。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他们都是邻村的,从小就在一起玩耍。

        众人一阵安慰,正准备安葬死者时,却又见一支队伍从西面袭来,为首的是骑兵,其后是摩托,再后跟着的是几辆汽车。“看来不妙,刚‘送走’日本人,就又来了汉奸队伍,看样子是陈绍武的特训队,你们看,清一色的德式装备!”怕鬼偏遇鬼。自打从林阿兴那里了解到特训队的情况后,他就有了一种担心:若是遇到这支虎狼之师,又该怎么办?

        看样子他们有三十人左右,但若论战力,恐怕远远能够超过一个加强连,火力配置甚至能够超过一个常规营。死打硬拼肯定不行,拼光了老本也伤不了人家的元气,只能见机行事了。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面前,为首的是一个矮小清瘦的中年校官,他跨在战马上高傲地环视众人:“谁是鞠远兴?”

        “我便是!”鞠远兴往前迈了一步。

        “混账,难道你就不知道该称我长官吗?”那军官歇斯底里地吼道。

        鞠远兴冷笑道:“阁下应该先报姓名,否则我怎么会知道阁下是哪路神仙呢?”

        “奉长官部命令,你们马上随我们走!”

        鞠远兴又笑了:“敢问是哪位长官下的命令?”

        那人并不回答,而是对着鞠远兴面前就是一梭子子弹,把尘土掀得老高,又朝人群一梭子子弹打去,便有几个人应声倒下。几秒钟的失神后,那群下人轰然四散,但很快又被包围过来的士兵用枪逼了回来。人群中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稚嫩的脸上淌着血水,眼中满是惊惶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既然是长官部的命令,那也不会让你们把枪指向自己人吧!”这时,谢梦娇带着宪兵队从山后面闪了出来,“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南阳宪兵队长官谢梦娇上校,你也作个介绍吧!”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谢长官,幸会幸会!兄弟我是二十集团军特训队副大队长叶德鲁中校。”那人嘴一咧,皮笑肉不笑地翻身下马,匆步迎来,“也是得到可靠情报,说有劫匪在此活动”

        鞠远兴冷笑道:“叶德鲁中校?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吧!阁下应该这样介绍:鄙人福田长秀,高级间谍,日本奈良人。生于明治三十四年(1901),大正二十年(1921)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并加入参谋本部特高课,民国十四年(1925)盗用叶德鲁之名混进吴佩孚洛阳守备司令部,后又投奔中央军,任参谋、副官等,从民国二十年(1931)开始追随陈绍武”

        “简直一派胡言!”叶德鲁闻言脸色陡变,刚要举枪便被谢梦娇一枪击毙了。特训队那些士兵见长官被打死,纷纷持枪围来。无论谢梦娇怎么喊,他们却依然不顾,表情冷峻地步步相逼。他们就是陈绍武训练多年的冷面杀手,并且,他们如同德国牧羊犬,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忠诚,不管他是英雄还是“狗熊”。

        “轰轰”两声炮声,又有一竿子人杀上山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保安部队制服的将军,他对着一个特训队士兵就是几个耳光:“都他娘的活腻了,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知道老子是谁吗?”他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看不到半点匪气。

        “别司令来得真及时,好像是掐着点一样!”谢梦娇话里含着幽怨,“如果再晚一步,我们就被陈绍武这帮狼崽子生吞活吃了!”鞠远兴注意到,陈家姐妹听到这几句话时,没有流露出异样的表情。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了陈绍武投敌的内情,陈家的生意网络到处都有,有个风吹草动也是瞒不过他们的。况且,那个陈雨蓉就是军人,没准真还是五战区督战队的,这样她就没有理由不清楚了。

        “不会那么邪乎,弟兄们,把特训队的家伙都收啦!”别廷芳对身边的人安顿道,“有敢反抗的,抓回去喂王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啊?不要说是你们,就是他陈绍武来了,老子也照样扒了他的狗皮!”

        “长官好!”鞠远兴向别廷芳敬了个标准军礼。

        “你就是鞠远兴啊?”别廷芳仔细把他大量一番,满意地点着头说,“年轻气盛,到了老子的地盘上,不打招呼就准备过去啊?”

        “时间紧迫,不敢讨扰!”雷正风笑着解释说。

        别廷芳把眼一瞪:“现在就不浪费时间啦?不要以为我老别是吃素的,在我的地盘上就是老牛拉泡稀屎老子都知道。你是雷司令的侄子吧,你说说,你要是死到我的地盘上,以后还咋去见重庆那帮爷们去!”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见众人不语,别廷芳又说:“谢长官,要不我把鞠远兴他们,还有特训队这帮家伙都收编了吧!反正跟着谁都是打鬼子嘛!”这种事他能做出来,并且干过的不止一次了。别看他只是一只土鳖,就能翻出大浪来。

        谢梦娇笑着说:“特训队的是你的‘俘虏’,怎么处置悉听尊便。至于鞠远兴他们嘛,还是让他们走吧!这也是战区长官部的意思。况且,你把雷司令的侄子也‘收编’了,那重庆方面也不好交代啊!”

        “也好,弟兄们如果觉得我这地方带劲,早晚回来俺都要!”别廷芳当然不糊涂,宪兵队驻南阳,那是在监督他老别。别廷芳现在任宛属十三县联防司令,拥有十万人枪,其势力东达舞阳、泌阳,西至商洛,南抵湖北的均县、光化,北入嵩县、卢氏,成为鄂豫陕边的一支举足轻重的地方民团武装势力。他是土皇帝,重庆方面都拿他没办法。

        就在几个月前,******在武汉召见别廷芳,嘉奖内乡县为“全国第三大模范县”,并委任别廷芳为河南省第六区抗战自卫军司令,并秘嘱“反共要旨”。****豫西南地委负责人郭以青、袁宝华等通过南召县自治派首领李益闻,对别廷芳进行了大量的说服工作之后,别廷芳认清了******的独夫民贼的本质,幡然醒悟,公然表示,“******外宽内忌,我同他终有一战!”因此,别廷芳停止了反共活动。

        “福田长秀的事,鞠队长又是怎么知道的?”谢梦娇仍对此有兴趣。日军间谍为做好潜伏工作,不计代价、不怕牺牲。他们的胃口很大,已经入侵新疆、西藏做准备,曾派出年轻间谍进入内蒙古喇嘛寺学习佛经,为日后装扮成蒙古族朝圣者进入西藏做准备。并且他们很早就想打入八路军内部,曾派懂中文的大学生学习了两年马列主义,以后又到山东学习种稻田,熟悉中国北方人的生活习惯,然后又派遣到北京当掏粪工人,以便打入****内部。从中可见日本人在培训潜伏间谍工作上,既长远细腻,又考虑周全。

        “同属机密,自然无可奉告!”鞠远兴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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