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众叛亲离

啪，哗啦。摘星楼内，帝辛发了疯一般的摔着东西。江不凡的檄文已经公布天下，其中历数帝辛的罪孽，桩桩件件证据清晰，尤其是残害忠良奴役百姓的暴行更是令人发指。如今的大商朝廷因为江不凡的一纸檄文已经是人去屋空，就连帝辛的哥哥微子启都公开声明加入桥山阵营。

        监国太子武庚已经来鹿台十余趟，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帝辛退位并发罪己诏向天下谢罪。这是武庚和闻太师商议好的，虽然这并不能阻止江不凡的灭商大军，但是可以以此为条件和江不凡展开和谈，或许还能保住大商的社稷，哪怕是名存实亡也好过被人灭了不是。

        闻太师正在四处征募士卒编练军队，怎奈大商的百战之师都在东夷，而且现在已经陷入鏖战之中，根本无力回援，因此只能临之征召士卒编成军队，能顶多久就顶多久。

        在闻仲看来只要能阻止住桥山军的攻势，在远离朝歌之地和桥山军相持也就有了和谈以及调兵勤王的机会。但是闻仲也知道这谈何容易，桥山军出征之时已经又八十七万人马，这一路杀来随着各路诸侯的加入已经接近百万之众，如此庞大的军力岂是大商和那几个忠心的方国能抗衡的，必须求得外援的支持。

        这一点到没让闻仲操心，申公豹往返截教数十次，一句“这位同门可愿随我名扬千古”就招来了众多截教弟子。通天教主对此只是叹息一声随后不理不睬，这让申公豹更加肆无忌惮的招揽截教弟子。多宝道人为此问过通天教主。

        “师尊为何不阻止？”

        “天意如此，本尊又能如何？”

        师徒二人就此一言不发，良久之后多宝道人起身离去，通天教主问道：“你欲如何？”

        多宝答道：“能救几个算几个。”

        通天教主摇摇头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摘星楼内，帝辛一阵怒骂将武庚赶了出去，随后他拿起酒杯疯狂的把酒浆灌进嘴里，喷洒的美酒弄得帝辛胸前一片精湿，再也没有往日里挥斥方遒的帝王威严。

        妲己缓缓走上前来夺去帝辛手中酒杯，帝辛返身抱住妲己说到：“他们都逼着寡人退位，他们都在骂寡人是个暴君。江不凡竟然封寡人为纣王。哈哈哈，纣王，寡人还没死呢他就敢给寡人上谥号，这个叛臣贼子辜负了寡人对他的一片赤诚。什么国之干臣什么大商支柱什么君臣相知的楷模，全是骗局，他们都是没良心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人。都改杀，该诛九族！杀，给我杀！”

        帝辛状若疯虎挥舞着双臂喊打喊杀，如此折腾了一番之后，这才筋疲力尽倒在妲己怀中睡去。妲己安顿好帝辛之后换上一身紧身黑衣，背上弓箭挎上长剑来到露台上。正在这时，妲己体内响起了九衣的声音。

        “你要去干什么？”

        “主人，我要去杀了江不凡！”

        “你根本杀不了他，他现在是神主，就连老天也都惧他三分。”

        “我不管，我就是要杀了他。他毁我真身在前，欺我情人在后，此仇不报我枉为东夷巫妖！”

        “你一个巫妖懂得什么情和爱，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帝辛？”

        “主人，蛰婆也曾年轻过，也有过美好的回忆。主人说的不错，我的确喜欢上了帝辛，因为在他身边我就无比快乐，无比舒心。我只想让他开开心心的，只要他能开心要我我做什么都行。主人，你就不要拦我了。”

        九衣沉默片刻之后说到：“我之前是恨过江不凡，但我现在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心中才真正有我。所以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止你。我的使命已经快要完成了，我也不想想那么多事情。这是当初和你缔结契约时收取的一丝神魂，如今还给你吧，你自由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会在太行山深处明月洞中滋养魂魄，这里的事情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好自为之。”

        一股清风冲出妲己体外停下，九衣显出身形问到：“蛰婆，本尊很是奇怪，你居然爱帝辛爱的这么深。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安排我来祸乱大商，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妲己答道：“上仙走的是正道，而我修的是邪门。正因为修的是邪门我才知道，这天道就是不让人如意，你想怎样上天就偏不让你怎样。你只有按照上天的意思去做才能一生平安。但是俗话说的好，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所谓心志坚定者，蛰婆以为其实就是无情，做到无情就可成仙。可惜我蛰婆为情所困，想当年也是为了心仪之人甘愿不当巫妖而受了天谴，大半功力尽失才成了如今这幅摸样。帝辛又让我享受到了从前那段美妙的时光，我不想再失去他了。上仙走吧，我留在这里陪着他。活，我跟他一起活。死，我跟他一起死！”

        九衣看着妲己，仿佛是重新认识她一样。

        九衣：“保重。”

        妲己：“恭送上仙。”

        九衣：“你杀不死不凡的，此去只能毁了你自己，留在这好好陪着他吧，时间不多了。”

        妲己：“多谢上仙提醒，蛰婆自有安排。”

        九衣不再说话化作清风飞往太行山中，妲己目送九衣离去，回头看向西方。

        “江不凡，今天新账老账咱们一起算！”

        说完之后，打击正要纵身跃起，却不想手被人拉住。妲己回头一看只见帝辛站在自己身后，眼中是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态。

        “大王你没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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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如果寡人醉了怎么能听到你的真心话。你是妲己，也叫蛰婆？寡人记得在东夷战场上见过你一面。那时的你美艳无双勾魂夺魄，让寡人一见就惊为天人。没想到事到如今却只有你对寡人是真心的。哈哈哈哈哈，缘份，这才是缘份啊！”

        “大王既然已经知道，那臣妾也就不瞒你了。我就是东夷巫妖蛰婆，在战场上我也看见大王了。不过那时候我只想着找江不凡报仇。现在想来我真傻，险些错过了最好的你。大王，请让臣妾为你做件事吧，臣妾替你杀了江不凡这个乱臣贼子！”

        帝辛一把抱起妲己说到：“从现在开始，你片刻不准离开寡人的视线。寡人不退位，不逃避，寡人将与大商共存亡。囡囡，你愿意陪着寡人赴死吗？”

        “我愿意。”

        “哈哈哈哈，寡人有你此生无憾！囡囡，你能不能扮成当年的摸样，寡人喜欢你那样。”

        “臣妾遵命。”

        片刻之后，妲己身穿黑色纱衣在帝辛面前翩翩起舞，极尽香艳诱惑之态，妲己哈哈大笑击掌赞叹。旖旎春光散尽之后，帝辛沉沉睡去。妲己起身换上紧身黑，在帝辛腮上轻啄一下说道：“好人，不管是生是死我也要为你闯一闯桥山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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