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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阿成啊,你知道这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吗?”

        余晚晚也不嫌那座子脏,坐到了旁边,一把嵌住这小孩。

        蒋成吃得虚胖,实际上力气不大,这下连扭着坐下都坐不了了,只能站在椅子上。

        余晚晚才不跟他客气,一把拿出他藏到袖子里的玉扳指。

        “不就是块玉么,表哥你真小气!”他扭动了两下,发现挣不开。

        “这块可不是普通的玉,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余晚晚指着玉扳指上的兽头。

        蒋成摇头,一脸好奇地盯着她。

        “这里面封印着一头凶兽,以前我总是待在身上,可晚上就会做噩梦,梦见一头似狗非狗,似猪非猪的怪物咬我,所以才丢到书房来了。”

        “真的?”蒋成半信半疑,眼睛已经不瞄那个扳指了。

        “当然是真的,这东西是从路边一个漂亮的小娘子那买的,我之后去却再也没见过她,每次一回想,都会想起一张青面獠牙的脸。买回来之后戴了一次,每次戴着,就感觉有东西不自觉地收紧,箍得我浑身疼……你要是想要,就拿走吧。”

        边说着,余晚晚手上的劲儿边加大,捏到了蒋成胳膊上的一道筋,她轻轻一拨,一股酥麻痒痛的感觉便瞬间遍布了小孩全身。

        这种一听就是瞎编的话,骗不了任何智力健全的大人,可对付一个胆小的小孩儿,好像是挺受用的。

        蒋成分不清是疼得还是吓得,大喊着:“我不要了!”

        余晚晚终于松了手,放开了蒋成。

        这小鬼头连忙跑下椅子,不再缠着“褚昱”,跑去找自己亲哥哥了。

        “哈哈哈!”余晚晚看着那个扳指上的兽头捧腹大笑,憋都憋不住。

        虽然身为一个“大人”,欺负小孩传出去不好,但余晚晚自得乐趣,快活地不得了。

        //

        府里因为褚昱十九岁生辰的到来而忙碌了许久,这次生辰不是二十岁的加冠礼,加上蒋玉芙刚到云京不久,熟悉的人也不多,也就简单了许多,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顿宴席,不请外客。

        余晚晚从清晨起来,梳洗过后便没有闲着。先是被拉着到了前厅院中拜了天地香烛,又到祖宗祠堂行了礼,一一拜过父母亲戚。

        好在褚昱的亲戚少……余晚晚自我安慰着,头一回知道这富贵人家过个生辰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蒋玉芙说是简单地置办,仍有四桌子。

        除了蒋玉芙与褚坤夫妻俩和几房妾室,舅母一家子,还有褚坤在云京的一个族兄一家,府上年岁大的地位高些的女使男仆,也与主人同贺。

        余晚晚饮了不少酒,俊俏的面颊上染上了桃花似的薄红。

        褚坤喝得更多,或者是说余晚晚就没见过他没喝多的样子。

        喝多了还不老实,对坐在旁边的蒋玉芙动手动脚。

        蒋玉芙懒得理他,但又躲不开,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多少有几分不自在与尴尬。

        余晚晚看在眼里,她“踉跄”着起身,来到“父亲”身边,要给他敬酒。

        褚坤也十分高兴,含糊着应了几声。

        两人碰了一杯,余晚晚脚下“一滑”,拿杯子的手一抖,浅盏之中的酒液大半泼到了褚坤的脸上,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一身。

        余晚晚装醉,顺势软了身子倒在地上。

        这酒液虽然没有泼到褚坤的眼睛上,可酒气熏人,他一下也睁不开眼了,对着桌子乱抓一气,桌子上的碟子乒乓响,还往地下拨拉,摔碎了几个。

        蒋玉芙急忙招呼人将他带下去“更衣”。

        “快将大郎君扶起来。”蒋玉芙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刚好这时一个女使端着一碟子寿桃上来了。

        “趁热吃,这是你妈亲手做的。”蒋玉芙拿了一个,递给余晚晚。

        糯米香甜松软,入口软糯,一口咬下去带着桂花蜜的甜,里面还放了杏脯、豆沙,各种看不清的辅料,余晚晚吃得满口生香。

        “里面还放了你最爱吃的蜜枣子。”

        蒋玉芙看着儿子吃得香,脸上也挂上了笑,一扫刚刚的不悦。

        她从碟子之中捞了一个红鸡蛋,又拨给余晚晚吃,弄得她倒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

        余晚晚借口喝醉了酒,从席上开溜了。

        临走时还不忘让仆隶带走蒋玉芙亲手做的寿桃面果子和红鸡蛋。

        实际上她哪里是醉了,余大安在她几个月时便用筷子蘸酒喂给她喝,她现在的酒量,连吃二斤也不会醉倒。

        只是这小郎君面皮薄,连眼角都沾上了醉酒的酡红,浑身都是这金波玉液的香味儿。

        她寻了个东西,将寿桃和红鸡蛋包了起来,背开人影离开。

        可余晚晚有些高估了自己,粗酿的杂粮酒哪里能与精致酒相比。

        她虽然意识清醒,但脑袋晕晕,四肢跟不上反应了。

        褚家的门槛深埋在昏沉的夜色之下,余晚晚一个没注意,颜面朝前,摔了出去。

        “嘶……”

        她有意护着怀里的吃食,拿手肘挡了一下。

        一阵刺痛从小臂处传至全身,余晚晚坐起来一看。

        天青色的云锦衣袖被刮破了个大洞,好在夜色幽沉,身上沾上的灰尘不怎么显眼。

        余晚晚不把这点痛意放在心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朝着斜阳里走去。

        余家是赶早集的屠户,向来是睡得早起得更早,这条巷子里的人家大多都是这样。

        戌时过后,一条巷子之中点灯的人家便不多了。

        褚昱躺在床上,手上盘着那串桃木手串,遥望窗外的月光,难以入眠。

        忽然,窗外传来小石子刮过木头的声音,沉闷而冗长,在寂静的巷子之中格外清晰。

        他以为是哪家的小孩顽皮捣鬼,便没有理会。

        可这“小孩”见没人搭理却不停,反而越来越“来劲”,窗棂被砸的“砰砰”作响,甚至有颗尖利的树杈子,直接飞进了屋子之中,砸到了窗边摆放着的瓷瓶。

        褚昱起身来到窗边,看看是谁家的小孩半夜不睡在这捣乱,还欺负到这“女霸王”的头上。

        他说余晚晚是女霸王不是没有依据的,这两日但凡他路过巷子之中玩耍打闹的孩提,这些孩子总是躲着他走,那副模样,是生怕他一个暴脾气就将他们搓揉一顿。

        刚刚走到窗边,又有一颗小石子蹦了进来,褚昱头脑清明,迅速躲身,这颗石子才没砸到他的身上。

        扔石头的人力气颇大,小石头直蹦跶到屋里的地板之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褚昱站在窗边往外面探看去,发现竟是“他”站在窗下。

        余晚晚见褚昱终于过来了,兴奋地朝他挥手,让他下来。

        褚昱见到的却是一脸傻笑,灰头土脸的自己——他也忍不住笑了。

        余家有个小后门,从这里出去,便可以直接到院子后面,也就是余晚晚房子后窗户开的地方。

        褚昱悄悄下了楼,打开后边的小门出去,果然就看见她坐在自家院子后门的台阶上。

        “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去,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只见余晚晚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一脸仗义地交给他,道:

        “快吃!你妈亲手给你做的,我偷摸拿出来的!”

        褚昱打开绸缎包裹,里面是一张油纸包裹着的一个面桃,还有一颗红鸡蛋。

        不知道是遭了什么难,面桃被压得扁扁地,里面的绵豆沙馅都压出来了。而那颗红鸡蛋,鸡蛋壳上都是裂纹,蛋清蛋黄也被挤成一团。

        褚昱看了两眼,不知从何下口。

        余晚晚见他磨磨唧唧地,直接掐了一块面桃,塞进了他的嘴里。

        “愣着干嘛?你困了?”

        面桃香软,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只是……他吃到了鸡蛋壳。

        他不知道该不该吐掉,这个动作有些不雅。

        而且,余晚晚没洗手。

        “没有,就是,你手刚磨过石头,有灰……”

        “!”

        余晚晚生气,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手往他身上蹭了几下。

        “现在没灰了,真矫情!”

        褚昱不习惯与人这样亲密,更何况那人顶着一张自己的脸。

        多怪啊!

        “我是怕吃坏你的肚子。”

        他摸黑捡掉面桃上面的蛋壳,摸了一手黏腻。

        “不能,我身体这么健康,怎么可能,哪像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会水土不服。”

        余晚晚从小仆松年那听来的消息,好好地嘲笑了一番褚昱。

        “你还把反应带到我这儿来了!你吐了一回,害得我妈逼着我喝了三四天的藿香陈皮汤,本来的好胃口都给药没了。”

        余晚晚抱怨了一句。

        提起这几日的藿香陈皮,她现在舌根还在发苦。

        她顺手揪了一块面桃,填进了嘴里,压一压这因为回忆而泛上来的苦味儿。

        蜜枣子、蜜豆沙还有桂花蜜,全是甜腻腻的味道。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甜的,你妈还特意给你多放了好多蜜枣子,我吃了一个,齁甜。”

        褚昱笑了一下,有几分怀念道:

        “我小的时候身子不好,怕药苦不肯吃药,我妈就给我准备了好多蜜饯果子,蜜枣子我吃的最多,她便记住了,往后做什么都喜欢放这个。”

        余晚晚双手圈住腿,头枕在膝盖上,她有些支不住自己的脑袋了。

        “我妈就不一样了,她喜欢的就要要求我们全家都喜欢,我爹不喜欢吃木瓜糖水,她就逼着我爹天天吃,哈哈~”余晚晚回忆起自己老爹偷偷将糖水添到她碗里被孙雪娥识破了的糗样,笑出了声,心里有点想自己的爹娘了。

        褚昱这才发现余晚晚半面身子上全都是灰土,衣裳袖子破了个大洞,露出了一截子的里衣,小腕骨还蹭破了。

        “……”

        “你这是怎么了?衣裳都摔破了。”

        余晚晚摆摆手,毫不在意。

        “没事没事,出门没看见门槛,拌了一下。”

        褚昱见她满身酒气,就知道是宴席上喝多了酒,他皱了下眉头。

        “你喝了多少酒?连路都看不清了。”

        “没多少啊,我哪看不清了,明明是你家门槛太高!”

        她扬高了声,为自己辩解。

        “咋的,心疼你的衣服还是身子啊,摔一下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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