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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忙完褚晴的婚事儿,蒋玉芙便能专心处理蒋玉衡的事情了,她大体上同意褚昱所提出的那个想法,只是要需要亲自去余杭一趟,一是当着蒋玉衡的面亲自把这件事交割清楚,二也是看看那些铺子和生意现在的真实情况。

        “昱儿,你去吗?”蒋玉芙问。

        余晚晚愣了一下,这要怎么回答?

        “你不去也好,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舅舅肯定恨你恨死了。”蒋玉芙淡笑。

        余晚晚思索了一下,他们要回余杭去,倒是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余小锐的信息,还能看一眼褚昱所说的余杭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直接回答蒋玉芙,毕竟她不是褚昱,谁知道褚昱干了什么事儿,回去需不需要依靠他的“聪明才智”,自己可没有那玩意。

        余晚晚跑回斜阳巷,躲在巷子里偷偷看了两眼父母。

        余大安到铺子里卖肉去了,孙雪娥跟着他去做卤肉,临近晌午,他们才回来。

        褚昱也跟在他们身后。

        看到父母那一刻,余晚晚一直惴惴不安地心才有几分放下。

        她是妈宝女,想孙雪娥做的卤肉和卤猪蹄了。

        虽然只有几天没吃到。

        余晚晚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往褚昱身上丢。

        她准头不错,丢到了褚昱的肩上,褚昱闻痛回头,便看见余晚晚在往这边探头。

        “爹,妈,我想喝叶大娘家的紫苏饮子了。”他编了个借口。

        自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每一次喊“爹”“妈”都愈发得心应口。

        孙雪娥说了一句她爱吃嘴,余大安大方地放她走了,还问她有没有钱。

        褚昱乖巧地点头。

        “怎么到这儿来找我?”

        余晚晚白了他一眼:“谁是来找你的,我来看我爹妈。”

        她看着余大安和孙雪娥进了家门,才从墙缝边下来。

        “好吧。”褚昱有些小失落。

        “你妈说要去余杭,是怎么回事啊?她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余晚晚是个急性子,上来就开门见山了。

        “我们边走边说吧。”褚昱还真的有点想喝叶大娘家的紫苏饮子了,自从他上次在叶大娘家喝过一次之后,便觉得叶大娘家的饮子比其他家做的好喝。

        “也行,这边熟人多,被人看见了不好。”余晚晚应了,与褚昱往巷子外走。

        “有何不好?”褚昱心上有几分酸涩,跟“他”在一起就那么怕被发现吗?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那样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哎呀,我爹妈最近不是在发动各种邻居给我相看对象嘛,万一被哪个邻居瞧见了我跟郎君在一起,传到我爹妈耳朵里,非要轰炸了我不可。”

        余晚晚对孙雪娥那次的床边谈心心有余悸,但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也不是很足。

        褚昱心虚,没敢告诉她,余大安已经把他们的底都摸清楚了。

        叶大娘的饮子店门口有两片木桌子可以坐,余晚晚和褚昱一人要了一碗紫苏饮子在喝,褚昱跟她讲了自己那个败家舅舅的事儿。

        “你若是想去,便去,我妈不会让你插手这些事儿的,顶多是带着你去逛逛铺子。”

        “你哥哥的事儿,我交给他人去查,不过消息传回来不知道要到何时,你若是心急,也可以过去寻他。”

        余晚晚确实有几分心动,只不过舍不得余大安和孙雪娥。

        “我走了,我爹妈……”

        褚昱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啊,再说了,还不知道你前脚上船,后脚我们是不是就换回来了。”

        余晚晚认同的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人生这样的机会不多。”

        “而且,我好像也该尝试,离开父母一下试试了。”她带着几分落寞,喝尽了碗里甜丝丝的紫苏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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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晚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大船,运河两岸繁华,走到大河之中便更开阔,河上的风含着水汽,要更冰凉。

        江上的夜月宛如一轮悬镜,挂在空中,也飘在江面。

        又沉又寂,只能听到两岸山上的鸟叫与大船划开水面的浪声。

        余晚晚头一日先是晕船了,睡在床上不敢动弹,还好她适应能力强,加上褚昱给她准备了一些薄荷脑油,晚上便能站在船头看月亮了。

        与父母相隔两地的第一夜,她抬头望月,忽然有几分理解了诗人为何都会用月亮来聊表对家乡的思念。

        余杭的繁荣一点也不比云京差,他们刚下船,便有蒋家的人来接。

        又见蒋枫和蒋成两兄弟,大的带着自己的新妇,新妇肚子圆了起来。小的蹿高了一点,但好像对“表哥”妖怪上身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怯怯地,躲在他母亲身后。

        胆子还是那么小,余晚晚心里嘲笑,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友好的模样。

        虽然在座的都是假友好。

        “今晚便住到家里吧,我叫人去收拾两间房?”梁大娘子热情地招待着。

        虽然蒋玉衡内心里算是恨上姐姐和侄子了,但还要仰仗他们,面子上也是十分热情。

        “我和母亲在余杭还有园子,平时也有人打扫,自然是不麻烦舅舅与舅母。”

        余晚晚还记得蒋家这两兄弟摘桃子抢园子的事儿呢。

        蒋枫与父亲蒋玉衡对视了一眼,蒋玉衡道:“我与你母亲好久不见,住在一起也能叙叙旧,你也和兄弟们亲近亲近么,回那许久没住的园子作甚?”

        余晚晚不好反驳,只能将目光投向蒋玉芙。

        蒋玉芙许久未见亲人有些想念,虽然知道蒋玉衡找她叙的旧就是求救,也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今晚便先在这儿安置下来吧,再走也晚了,我叫人现在去把园子好好收拾收拾,明个再过去住。”

        饭后,蒋玉芙被蒋家的老太太叫走了,女使带着余晚晚去客房。

        只见她们穿过了三四个回廊,走过了几个园子,还有一大片假山石亭,一个花园,才到了客房。

        余晚晚算是懂了,为何蒋家那两兄弟看不起褚家在云京那栋宅子了。

        又一想到褚昱家在余杭的园子,是蒋家兄弟眼馋的,顿时就更好奇,他们家的园子是什么样的了。

        余晚晚在房间里小憩了一会儿,听见隔壁房间有声音,知道是蒋玉芙回来了,她穿好衣服出去看。

        蒋玉芙正在指挥女使放东西,有些反常的是,她眼睛红了一圈,未施粉黛的脸上格外明显。

        “母亲,这是怎么了?”

        余晚晚走近问,与蒋玉芙接触时间久了,她愈发把蒋玉芙当成一个亲近的人,在关心她,不希望她伤心难过。

        “还不是为了你舅舅的事儿,你外祖母急了罢了。”其实她对这些是有所预料的,她母亲对于这个儿子的偏爱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这……”余晚晚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又是来自长者的压力。

        “我没事儿,她打小便宠着你舅舅,所以他现在才这么不成器。”

        只是离了余杭几个月,她再回到这里,忽然便厌倦母亲的这种说教。

        姐姐便该帮着弟弟,女子便该帮着男子,不然要她何用?

        “你上次开解我说的有道理,我也该为自己而活着了,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让步的。”

        蒋玉芙叫她出去了,要自己休息一会儿。

        余晚晚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如果哥哥没走丢,那他们家中也是一男一女了,她就不可能得到父母完全的爱了,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光景呢?

        褚昱安排打探消息的人来见了余晚晚,是个中年大叔,态度和善又恭敬。

        只是时间紧迫,余杭走镖的人家又多,只打探到了几家符合余晚晚所说的,老镖客新死,二十来岁的男子当家。

        “有一家不知道符不符合郎君所说,他家是新搬来余杭的,不过两三年,以前老镖客是在明州走镖的,这家的当家郎君现在在通顺镖局。”

        余晚晚也有些犯难,没想到这么麻烦。

        “余杭的镖局没有成百也有大几十,若是单凭这点儿信息,找人怕是麻烦,如果能有那人的画像也好,找我们相熟的镖客问一问,互相传传,也好找些。”

        张叔不问褚昱找人的缘由,但想找点儿更多的信息。

        余晚晚忽然想到余小锐的胳膊上有一道疤,是他帮着余大安做活时不小心露出来的。

        “那人小臂上有一道三寸左右的陈疤,不知道这算不算?”

        张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镖客们走镖,难免会遇到些血光之灾,身上有疤也算是常见,不过这比没有好找多了,郎君可再等等。”

        “多谢张叔了。”

        听张叔这么说,余晚晚心里又有几分惴惴不安,走镖这活计也太危险了,万一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张叔,你把刚刚那几家镖客的地址给我。”

        她不是个能闲住的人,让她坐着等消息她也是心里焦灼,还不如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遇着。

        余杭的天气要比云京热,街头上的人也比云京多了一份闲适。

        余晚晚早上跟着孙雪娥回了他们的园子,果然是连蒋家都眼馋的。

        这栋大园子在城北的小山脚下,就如同那日余晚晚和褚昱共同去参加诗会的那个官员的大园子,依山傍水,装饰雅致又豪奢。

        单单是桃林便有两亩地,故而褚昱在余杭时年年春日都会在此举办桃花宴。

        他的雅名也非单是人雅,更有拿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

        用了午饭之后,蒋玉芙去休息,余晚晚便溜了出去。

        她先去城北三家打听,镖客若是世代相承,家中多是不缺银钱的,家门口也有守门的仆人。

        余晚晚先是凑上去跟这些仆人打关系,只说自己是寻一位路上帮过他的镖客,那位壮士不留姓名,只知家住余杭,刚死了父亲,往云京走镖去了。

        再简单地描述一下余小锐的长相,看能否对得上。

        有一家是家主的年龄长相对不上,有一家是说自家的郎君从小便在余杭长大,家中五六位郎君,都是亲兄弟。

        唯有张叔所说的新搬来那家,一听余晚晚是来寻人的,门口的仆人便将门关上不理她了,颇有几分奇怪。

        她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看着西斜的太阳,准备回去了。

        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大门打开,走出了一个圆脸的女娘。

        余晚晚看她不像是府中的女使,正想着要不要上去询问。

        这女娘看这样一个玉面小郎君立在门口,有几分好奇,倒主动上前来搭话。

        “你是?怎么站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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