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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余晚晚攥紧了碗沿,轻声说了一句:“我有点难受,不见了吧,爹你帮我恭喜他。”

        余大安担心地问:“你还烧不烧,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余晚晚摇头:“不了,我就是嗓子疼,他不是还有殿试呢么,让他好好准备,我怕传染给他。”

        余大安点了点头,提醒她好好吃药休息,便去回褚昱了。

        余晚晚回了房间,犹豫了几瞬,还是走到了窗边。

        她轻轻推开窗户,果然看到了褚昱的背影在楼下逡巡。

        迟疑了片刻,她又小心地关上了窗户,生怕被褚昱发现。

        窗子边凉气四溢,又过了一会儿,她怕褚昱还没走,再冻着了,又掀开了窗户往外看。

        褚昱已经离开了,外面只有沉暗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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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余晚晚身体素质强健,吃了两贴药已经好多了,白日里已经能在院子里头晒太阳了。

        那只小橘猫窝在余晚晚的怀里休憩,阳光之下,它橘色的皮毛微微油亮,暖烘烘的一团,还在不停地打着小呼噜。

        余大安和孙雪娥都去铺子上忙活了,他心疼女儿,便叫余晚晚在家里好好休息。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余晚晚放下猫去开门。

        来人竟然是两位官差,身着衙门的制服,还配着刀,有几分吓人。

        “这儿是余大安家吗?你可是余大安的女儿余氏?”

        余晚晚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道:“正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余晚晚内心不安,问这两位官差,他们也默不作声,不肯透露是出了什么事情。

        所去官府也非云京的府尹衙门,而是一处陌生的衙门。

        待进了衙门大厅,余晚晚看到了站在厅内的褚昱,还有一位眼熟的男子,更是紧张与忐忑不安。

        “堂下何人,报上名姓?”

        余晚晚忙朝堂上大人行礼:“民女余氏。”

        “赵檀,你所见之人,可是堂下这位女娘?”端坐在堂上的红色官服的官员老爷发问。

        站在一旁那位令余晚晚眼熟的男子,仔细地瞧了几眼她,眉头紧皱,低沉着声音道:“那日学生所见的是个男子,这,确实与她有几分相似……”

        官员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又问余晚晚:“你可认识这位郎君?在何处见到过他?”

        余晚晚被吓得一个哆嗦,看了一眼褚昱,见他对自己鼓励地眨眼,便“如实”回答道:

        “民女认识,是,是在八月柳郎君举办的桂花宴上。”

        “柳郎君,你可认得这位女娘?”大人又问,坐在一旁的一位郎君起身道:

        “应该是这位女娘,当时扮作男装,跟在褚郎君身旁。”

        褚昱这时拱手请陈:“学生与余娘子两情相悦,恰逢柳郎君桂花宴,学生早有耳闻景园风景如画,便想带余娘子去看看,又怕坏了她的名声,便叫她扮作男装。余娘子不曾进学,家中也无私师,只是粗识得几个字,如何能做学生的笔替?请大人明察。”

        赵郎君狠狠剜了褚昱一眼,道:“那日是我亲眼所见,褚郎君救过落水的肖三娘子后在画舫隔间,最后那首词便是这位余娘子代笔之作!”

        余晚晚倒吸了一口冷气,隐隐约约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位赵郎君自那日景园之中便对“褚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盯着他碰瓷。

        最后为他递上纸笺的也是这位赵郎君,许是画舫上的小门未关好,让他瞧见了那首临别寄情之词是褚昱所写,这才来诬告他。

        “余氏,褚昱所说可是实情?”

        余晚晚连忙点头:“是是是,是实情,民女与褚郎君,确实是,‘两情相悦’,已经订亲。不过民女出身屠户之家,大字不识几个,哪里能替褚郎君吟诗作词。”

        赵郎君气歪了嘴,硬着头皮道:“那你也许掌握了什么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为何他要娶一个卑贱的屠户女为正妻?”

        余晚晚心上一绞,既有对这人辱骂贬低自己与诬告褚昱的气愤,又有戳中了自己自尊的酸痛。

        “屠户女怎么了,你不吃屠户宰的猪吗?”她都有几分口不择言了。

        褚昱连忙开口:“我与余娘子的事乃是私情,于公务无关,赵郎君这纯粹是胡搅蛮缠,我朝之中向来是两情之悦不问出身,更何况我也不过是商贾卑贱出身,承蒙圣上不弃,开恩允许商贾科考,但这都非赵郎君可以随意揣测侮辱之由。”

        在场之人都知,本朝开国先君大开恩典,广收人才,排出众议,允商贾出身人士参与科考机要,朝中亦有商人出身的重臣。众人也皆知,当今圣上的母亲太后大娘娘,出身寒微,乃银匠之女,还曾嫁与他人。

        褚昱当然不敢妄议圣人,只能拐弯抹角地说,这纯粹是小人之心。

        堂上的大人还未发话,又有两个官差引来了一位美妇人。

        “民女陈氏,见过大人。”

        陈娘子盈盈行礼,正是七夕那日余晚晚和褚昱所捡到的那位小女娘的母亲。

        “陈氏,这两位,你可认得?”

        陈娘子仔细看过余晚晚和褚昱,点了点头:“民女认得,这是七夕那日在街上搭救小女的二位恩人。”

        “那这位郎君,可曾向你府上送礼行贿?”

        陈娘子听闻这话,惊得连忙下跪:“民女不知,民女一介内妇,从不过问公爹之事。那日二位恩人将珍娘送还至府尹衙门处,民女从未告知二位公爹是何人。只是为了感谢这位小娘子,向她家送了些财物,此乃民女私银,与程家无关,此后民女再未见过二位,更不知这位郎君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何人士。”

        春寒料峭,陈娘子脸色吓得发白,额间也冒出了细汗。

        余晚晚也连忙跪下,朝堂上大人陈情,细诉此事来往经过。

        “大人,我朝科举向来有锁院制,程大人都不知会是今年科举考官,学生如何得知。若说学生贿赂考官,实属无稽之谈,学生不仅从未向程大人行贿,更未见过程大人,进贡院后,才知程大人为考官,更不知那日好心搭救的女娘,便是程大人的孙女。”

        褚昱也跪了下来,腰杆却是笔直,不肯下弯半分。

        “赵郎君诬陷科举考官泄露考题,诬告学生贿赂考官,更告学生毫无真才实学,请人代笔,学生一概不认,这些皆无真凭实据,全靠猜测,学生多年来作文填词皆存有底稿、订版,大人可以比对学生笔迹,自然清晰,还请大人还学生清白。”

        赵檀告发褚昱请人代笔,虚造才名,还可大事化小,可若是给他安上一顶诬陷朝廷命官的帽子,只怕他难逃罪责。

        一旁的陈娘子也懂得这个道理,脸上挂着两滴眼泪。

        “公爹为朝廷操劳半生,清廉奉公,自今年官家差遣为知贡举,已月余不曾归家,小女思念阿爷,每日都在你询问阿爷何时归家,还请大人明察,定要还我家公爹一个清白,不寒老臣之心。”

        赵郎君此时也慌了神,“哐当”一下跪了下去。

        “学生只是担忧有人徇私舞弊,毕竟褚家乃非清白之家,学生风闻而奏,绝无诬陷之意。”

        他狠狠磕了个头,心中怒气也只能化为浓浓的恐慌与害怕。

        “大人,我父当年之事,是被人牵连,朝廷早已明察,还他清白,赵郎君实乃红口白牙,凭空污人清白。”褚昱也磕了一个头,他生得面白如玉,狠狠磕下额头上便立马起了红印儿,好不可怜。

        那位赵郎君已是瑟瑟发抖,不断地向堂上求情。

        官差将余晚晚和那位陈娘子,还有些无关人员先请出了衙门。

        余晚晚放心不下褚昱,站在衙门门口,等褚昱出来。

        那位陈娘子朝她点头示谢了一下,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余晚晚出门着急,没有穿厚夹袄,中午热过一阵之后,凉风又起来了,她抱着臂在府衙门口来回逡巡着。

        又等了快两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褚昱才出来。

        “你怎么还没回去?”

        褚昱看到余晚晚在门口等他,又惊又喜。

        余晚晚见到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张口便是两个大喷嚏。

        “阿嚏,阿嚏!”

        褚昱见余晚晚脸都白了,连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你不是风寒还没好,还站在这风口处,快上马车。”

        他扶着余晚晚,上了自家的马车。

        余晚晚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褚昱手掌中的暖意停留在她手背上片刻,捂不暖她冻了许久的手。

        褚昱倒没在意,连忙找马车上的茶壶,尽管茶壶上套着保温的夹棉,里面的水已经冷透了。

        “你怎么样?大人怎么说?会影响你科考成绩吗?”余晚晚满心都是褚昱的安危。

        “不会,你别担心,他这些告语纯粹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任何证据,他不过是未能中第,心怀怨气罢了。”

        余晚晚这才松了一口气:“明明是自己能力不够,来年再考便是,陷害别人作甚,真想不通。”

        褚昱笑道:“如若他扳倒前面一人,名次便会后延一人,他刚好便是那位。”

        他说着,目光却落到了余晚晚冻得通红的手上。

        她的手紧缩在衣袖之中汲暖,握成了一个圆滚的小拳头。

        他想帮她捂捂热。

        余晚晚翻了一个白眼,气得跺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哪里开罪他了?他要这么样搞你。”

        “那日他喊你品茗,你没去,估计是落了他的面子。”褚昱叹气,谁能想到那日他们互换身体,自己写诗竟然被他看见了,好在没有别人再发现。

        “哦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送出去的那副我房内的字?”

        余晚晚点头,那是她第一次和褚昱互换,兵荒马乱之中有位郎君来讨字,余晚晚什么都不懂,只能随意将褚昱房中的字任他选了一幅。

        “那位赵二郎是今天这位赵郎君同父异母的弟弟,兄弟二人不是很和睦,他也曾向我讨过白先生的字,可我没给,却反手送了他弟弟一幅,可能仇怨是从此就结下了吧。”褚昱解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曲折,谁能想得到呢。

        余晚晚心里有几分内疚,低下了头:“都怪我……”

        “怪你什么?谁也不会想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不过好在并不影响我参加殿试……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饭吧,叫人停到登仙街,我们一起去吃饭?”

        余晚晚却摇头,勉强笑了一下:“不了,我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我爹妈该担心了,把我送到斜阳巷就好了,你还要准备殿试呢,好好准备吧。”

        褚昱想了一下,也是这样,更何况余晚晚身上的风寒还没好,于是吩咐车夫把马车先往斜阳巷赶。

        “你先回去休息,记得吃药,等我参加过殿试,放榜之时再请你吃饭。”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余晚晚笑着,故作轻松。

        “你不要受那等小人影响,拿出你的水平来,定能取个不错的成绩。”

        她自然是相信褚昱的实力的,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期待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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