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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心怀鬼胎


何秉铎深思一阵,忽道:“明日、我想送宫天笑与陆姑娘离开奉和庄!”

        何秉义不解道:“大哥你这又是为何呢?”

        何秉铎惆怅道:“我看宫少侠说起孙九子时,其心好似颇有顾虑,还说妖道的水中法术乃是天下无双。  w  w  .w  .  唉……倘若玉镜湖中乃是真龙一尊,仅凭我们凡人之力又焉能降服呢?我又岂能损人安己,置人家的性命而不顾呢!若再因此葬送下两条人命,我何秉铎岂不成了万夫所指的罪人啊!”

        何秉义思量一阵,点了点头:“大哥所言极是,我们万万不能顾此失彼,让这两位少侠为了奉和庄的百姓铤而走险啊……”

        半日无话,直到掌灯时分,宫天笑与陆小仙才从各自的酣梦中悠悠醒来。

        何秉铎早已打定了主意,想好了“送客”的托辞,特意备下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欲要在酒中作别。

        岂料,宫天笑与何秉铎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提出要去玉镜湖边转转!

        何秉铎为难道:“宫少侠啊,你看我这酒宴都已备下,要看湖水也不急于一时啊!”

        宫天笑道:“实不相瞒,今夜我就要往湖中走上一遭,还望何庄主为我们备下船只一艘才好!”

        “什么!你们今夜就要在湖上行舟?”何秉铎大震,望向了陆小仙。

        陆小仙笑道:“呵呵,此人性如倔驴,我也只好陪着,实在也劝不住他啊!”

        何秉铎急声道:“夜间行舟实在不妥,万一再遇上那尊墨龙,二位又该如何应付呢?我看此事万万不可莽撞啊!”

        宫天笑道:“何庄主放心就好,只要给我们找来一艘船只,另外嘛、还得向你借上一位赶船的渔夫嘞!”

        何秉铎闪目道:“宫少侠的意思是——找来大虾米为二位撑船?”

        宫天笑点了点头:“有他在必会万无一失,不然仙儿如何会答应我嘞。”

        何秉铎打量道:“二位少侠当真信得过此人?”

        陆小仙道:“不是我们信得过他,是大虾米信得过陆长风才对吧。”

        何秉铎转念一想,陆小仙此言并非毫无道理,莫说大虾米对陆长风闻风丧胆,若在往时,自己不也是言听计从嘛!

        沉思片刻,何秉铎道:“既如此,何某就与你们一起去,前后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何秉铎也不顾二人答不答应,返身回屋拿出墨鱼刺,一行三人赶往了大虾米的住所。

        盏茶功夫后,三人止步在一户普通的渔家门前,敲打过几下不久,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敞开了木门。

        妇人见人一愣,随之对何秉铎笑道:“呵呵,叔父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吧。”

        何秉铎付之一笑:“呵呵,侄媳啊,大虾米可在家中啊?”

        妇人埋怨道:“还说呢,虾米那个死鬼也不知在哪里吃醉了酒,一觉睡到这会才刚刚起来,喊他吃饭也不搭理,说是非要去湖边醒醒脑子。这不、与你们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宫天笑闻言与陆小仙疑光相视,再看何秉铎,他也是一脸的迷神:“那么说,他是去往玉镜湖喽?”

        妇人道:“是啊,好说歹说都拦不住哩!”

        何秉铎假笑道:“呵呵,我们正好也要到湖边溜溜腿脚,大虾米若在那里,这就给你叫回来。”

        妇人含笑点头:“嗯嗯,那就烦劳叔父了。唉……死虾米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妇人掩上家门,何秉铎的脸色立时阴沉。

        宫天笑道:“何庄主你说、大虾米为何会在这时去往湖边呢?”

        何秉铎思忖道:“看来我们真是低估此人了!”

        陆小仙道:“难道说,此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何秉铎疑道:“若看此人以往的秉性,确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如今就算他有避鱼之法,料想也不会有夜间独往湖边的胆魄啊!”

        宫天笑道:“或许这正是酒壮怂人胆吧。”

        陆小仙玩笑道:“我说还是饭涨穷人气呢。”

        宫天笑挠头道:“啊!此话又是何意嘞?”

        陆小仙正言道:“大虾米前时所言,不敢说全是假话,也定会是虚实各半,若不信,我们这就去往湖边一探究竟吧。”说罢,三人起步赶往玉镜湖。

        戌时夜,东方一弯月牙勾勒出小片黄晕,满天星斗点缀在天际八方。仰首望去,天上事一目了然,俯首眼下,过往路曲直不分。

        不消顿饭功夫,一汪湖水犹如天挡,蓦然间映入眼帘。

        借助夜光辨别,玉镜湖的大小实乃一眼不着边际。湖潮涌上岸边,冲洗卷带着一波又一波的细沙碎石。夜色中的湖水呈现出深褐色,袭来水花淡清,去时水色浑浊,湖面上波翻浪大,也不知晓何方来风?

        三人环顾岸边四野,目光所到之处根本寻不到只身片影,当下疑心更重。

        宫天笑道:“如此看来,大虾米唯唯诺诺的皮囊下确是藏有另一副心肠嘞!”

        何秉铎疑信参半道:“难道他还真敢在我们面前耍心机吗?”

        陆小仙应道:“此人绝非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啊!”

        何秉铎眺望远方,指道:“你们看、湖中央可否有一艘渔舟呢?”

        宫天笑与陆小仙随而望去,但见湖中心确是有一团隐隐绰绰的暗影。再仔细观瞧,浮影中好似还透射着一灯如豆的昏黄光点。

        陆小仙问道:“何庄主,渔船上好似有灯火啊!”

        何秉铎点头道:“夜间行舟捕鱼时,渔家总会在船篷中燃亮一盏烛火,在以往太平时,这也是屡见不鲜的。不过自从玉镜湖里出现了墨鱼之后,白日作活都是苦无生计所逼,却也没有听说谁家会有夜中捕鱼的胆子啊!”

        陆小仙道:“那么船上人必然就是大虾米喽!”

        宫天笑道:“是不是他?我游过去瞧瞧就知道嘞。”

        何秉铎惊声道:“什么!你要游过去?”

        宫天笑蛮不在乎道:“啊,是游过去啊。”

        陆小仙不悦道:“宫天笑啊宫天笑,你这胡来蛮干的性子何时才能收敛啊!”

        宫天笑道:“仙儿啊,你定是不知晓我在水中的本事吧!”

        “我还真不知晓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就知道你从前因为本事大差点死过几回!”

        “仙儿你放心,我只是过去瞧瞧,无论如何都不会生事,这样总行了吧?”

        何秉铎劝道:“宫少侠啊,时月的湖水寒凉刺骨,谁又能吃得消啊?倘若冒然下水,是人都会僵死其中哩!”

        “何庄主你放心就是,我宫天笑也不是自夸,就眼前这汪湖水,我扎一个猛子就是一个来回。莫说船上人会毫无察觉,就是水中的鱼儿也不见得能够追不上我的身影嘞!”

        陆小仙冷声道:“你这是执意要游过去喽?”

        宫天笑一指空中,惊呼道:“仙儿快看,天上那个是什么嘞?”

        陆小仙随之仰首望去,眸中的月影刚刚定型,耳边就传来“噗通”一声入水音。再匆忙望向岸边时,只见何秉铎手指浪花,七慌八乱道:“宫、宫少侠、他跃进湖中了!唉……”

        陆小仙气得一跺脚,正被一块碎石硌中脚心,生疼中望着混混湖水撅嘴道:“哎呦呦,宫天笑、你可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大傻子啊!哎哟,可真是痛死我了……”

        何秉铎闻声暗笑:“呵呵,看来这位陆姑娘对宫少侠真是爱惜得很啊,仅仅如此都心疼成这样,宫少侠可真是好福气啊!”

        不过,宫天笑这次还真是没有吹牛皮,因为断江寨的后生都是渔家的孩子,哪一个又不是自幼泡在江里,水性精通自然也没得说!

        宫天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因为有龙涎苔的功力护体,本就坚如铁板的身子骨只感受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

        一阵水中穿梭过后,换气时再顾眼前,渔船的大体已然清晰可辨。

        再一次没入水中潜游不久,头顶浮出水面之时,船篷里的人影也就映入了眼帘。但见在一簇光色摇曳下,一条人形暗影好似正在跪拜着什么,嘴里还叨念着听不清的话语。

        宫天笑悄然无声的游了过去,隐蔽在船篷的后方,但见一个跪身的背影面前,乃是一个燃着火色、铜鼎形状的器具。只见跪者不断地往里面扔着可燃之物,看上去像是黄符般的东西。而且,每当火舌熊旺之时,那人就会嘟囔上几句。只要光色显出微弱,手中物便会添加里面,继而再次说话。

        宫天笑眼见此情,当下屏气冥神,侧耳聆听起来……

        就听见那人说道:“来者为一男一女,上来也不打听别的,前言后语都是为了玉镜湖中的墨龙。我本以为可以装醉糊弄几句过去,可是人家还是不依不饶啊。于是,我又遵循您的意思,故意显露出你的道士身份与墨龙杖上的盘物。果不其然,您的仙号又是被人家一猜即中啊。仙长啊,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早在两个月之前,就能占卜出这时会有两人要来玉镜湖上降服墨龙。而且这一男一女还真是一个姓宫、一个姓陆、那是一点也不差啊!”

        说话时,铜鼎内的火色忽然由黄变红,暗影继而一下子立身站起,随手从怀中掏出来火折,吹出星火后点燃了一盏油灯。登时,船篷内涂染光亮,显示出了大虾米喜上眉梢的面容。

        只见他将一只冒着青烟的铜鼎摆在了船舱正中,对着挂在面前的一件鹅黄色的道袍,躬身拜了三拜。 原来,此前他所跪拜的也正是这件道家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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