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向
“的确，这么说起来，除了欧比加尔家的千金和女佣，其他的女孩都是流动人口。”拉塞德斯一页页在三维成像屏上刷过那些女孩的资料，还真的是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都有，唯一是意意诺斯本市的，就是斯黛拉欧比加尔了。
“现在的外来女孩人际交往很复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朋友都交。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这几起失踪案发生得那么密集，还真的很容易被当做是无头案而石沉大海。”
前面刚说完不会有歧视和偏见的，后面就立马道出了警察们的心声，拉塞德斯扬眉环顾四周，让在场警官们一阵心虚。
“试想一下，如果你们在座的各位是初来乍到的乡下女孩，到了大都市会首先做些什么？”
尽管已经半夜了，可是拉塞德斯丝毫没有要放他们一马的意思。
其实在船商欧比加尔的女儿失踪之前，警察们的着眼点很大一部分分散在外来的姑娘居无定所，又没有固定的人际圈上，所以离第一宗失踪案发生了快两个月了，他们依旧在目击证人和与这些失踪的女孩并不熟悉的报案人诸如黑旅馆的店主身上浪费时间而停滞了调查的脚步。
他们本身就没有设身处地为那些女孩考虑过。
“来了大城市，首先会要找工作吧。”
莫妮卡说道，她想缓解一下办公室里的窘迫气氛。
“说得不错，还有呢？”拉塞德斯问他这位美丽聪明的老同学。
“还有嘛，找住处，找个帅气有钱的男朋友？哈哈，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就是这些了。”
“不错，毕竟同为女性，莫妮卡想的肯定也是那些女孩子的需求。”拉塞德斯赞许说道，“如果说这起连环案件有什么唯一的相通处，那就是所有失踪女孩最后出现的场所都是在意意诺斯的卡纳湖区，没错吧？”
“没错，不然也不会被叫为卡纳湖少女失踪案。
但是如果说凶手就是潜伏在卡纳湖区的，那里的居民住宅区都是有严密监控的，毕竟都是富商的聚集地，可那些监控资料我们警察厅前后排查过很多遍，没有收获。”
说话的警官看了看查尔斯警官，查尔斯无奈摇了摇头，对，断断续续看了一周天眼系统传输画面的就是他了，眼睛都快瞎了。
“居民区？呵，我想即使有个别的变态隐藏在富豪区里，也不会对同样是本地居民的欧比加尔千金下手。”拉塞德斯说道。
“那是什么原因让失踪案都发生在同一个区域？找工作？那里可没有什么工业区。
找房子？！对了找房子！”
有个警官恍然大悟，却又突然自我否定地说道，“不可能，谁会傻到去卡纳湖那里找房子，要知道卡纳湖区临湖别墅的租金比我工作一年的薪水还贵。”
警官摊手说道。
“不，如果我是一个初来乍到对意意诺斯并不熟悉的乡下妹子，当我看到一份很有诱惑力的广告，上面画了一座我梦寐以求的房子却标注了我足以承受的价格，我会跃跃欲试的！
毕竟，那漂亮的房子究竟是什么市场价值，在我心目中可是盲目而又空白的。
如果能住到富人区，就有更多的机会认识身份尊贵又有能力帮助我的优秀男生，何乐而不为？”
莫妮卡耸了耸肩，坦然说道。
“这么说，我们完全搞错了方向！并不是什么绑架案，而是有人有预谋地把目标对准了这些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亲友在身边的初来乍到的，对意意诺斯人生地不熟的姑娘们？”
有人恍然大悟。
“完全正确，我觉得我们就是搞错了方向才会到现在才一无所获。”
莫妮卡赞同地说道，她觉得拉塞德斯的思路完全正确，而且与她的也是不谋而合。
虽然，这个案子之前她一直都不予理睬，因为和拉诺公子一起处理案件会让她觉得头疼。
“那那位千金小姐是怎么回事情？她可不是那种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有人提出了异议。”
“请看这份笔录上的口供，欧比加尔家的佣人说道，大小姐与老爷吵了一架就收拾了行礼跑了出去，离家出走还带上了女佣朱迪。于是两人最后一次在卡纳湖区的木樨山出现，再后来就杳无踪影，如同人间蒸发。
那些人如果是要钱，这样富豪的女儿，身价抵得上小金库了，不可能无动于衷。就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推测。”
拉塞德斯在展示台中央立体显示了那份口供的细节，让在座的警官都深表同意。
“完了！不是要钱那更要命，这些人是要干什么？难道真是有国家安全系统之外的异族来到意意诺斯专门猎杀一些流落在外的女孩子用来。。。。。。？”
后面的话太过凶残，警察们一时间都闻到了血肉模糊的味道，重重吸了口凉气不敢往下说下去。
让欧比加尔家的千金尸骨无存地某一天出现在意意诺斯市的下水道或者河面上，警官们顿时想象到了这是多么不可收拾的后果！
“天啊，那个斯黛拉大小姐算算都已经失踪了快24个小时了！不敢想啊，完蛋了！”汤米沮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现在这样一分析案情，想明白了更加绝望和丧气啊！
“说不定大小姐已经被那什么玩意儿咬成一片片的了，我的妈！”
“胡说什么！”查尔斯捶了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傻小子，警察厅里胡说八道搞得大家斗志全无，可是大禁忌，“拉塞德斯少将大人既然来了，一定会以最好的方法解决这件事情的对吧！”
查尔斯很老道地朝着少将大人笑笑，即使那个大小姐已经出事了，锅也不会由警察厅一家背的，起码中央军部也插手了不是？
“稍安勿躁，事情大概还并没有到诸位想象的那种不能挽回的地步。”拉塞德斯冷冰冰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只是想让诸位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正视这件案件的严重性。
在接下去的48小时里面，争分夺秒按照我说的方向和线索能够尽一切力量找到突破口，寻找到藏匿这些女孩的地方。不然。。。。。。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给那位大小姐收拾残骸的。”
。。。。。。拉塞德斯微笑着，然后会议厅里的气氛陡然冷了一下。这美人少将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应付。
甚至，有些将在座的各位警官在操控在手心里的味道。
“莫非，少将大人您也是因为这件案件涉及到全国闻名的大富豪欧比加尔才空降到这儿的？”
汤米挠挠头纳闷问道。
“呵，当然不是。中央军部不会这么无聊。”拉塞德斯摊手无奈说道。
“啊，那看来我们接下去要面对的异族就是超常规地危险货色了！没想到这种难对付的东西竟然跑到了意意诺斯来作案，真够让人头疼的。”汤米沮丧说道，而拉塞德斯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请问，有没有可能前面被掳走的女孩已经遇害了？”
有个警官大人似乎开始良心不安，正在为那些受害者担心。
“不会，以我们军方多年来与i级以上的异族打交道的经验来说，很多敢公然挑战社会秩序的这种以人为食的异族都有个共性，他们并不喜欢藏匿自己享受过后的食物残骸，甚至喜欢把这些残骸散布在人们很容易发现的地方以此来炫耀自己的力量和威吓其他的居民。
这种心理与人类中的那些变态杀手一样，作案的目的除了可以满足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寻求满足和认知，让社会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她们真的已经遇害，那些极端危险的异族是并不害怕人们发现他的猎杀成果的。”
美人少将说得云淡风轻，然而在座的诸位警官中，不少还是背后起了森森的鸡皮。
也许这位少将还真不能貌相，在对付那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极端危险的异族战场上，军方一直都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血的代价，才能让比亚斯的普通民众生活在一片平静有序的社会之中。
通常拉塞德斯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关于他的美貌的。然而随着认识的时间越长，他优秀的头脑，冷静的指挥能力会让其他人都心悦诚服将他视为独一无二的领袖来看待，这大概就是这位少将大人在人才济济的军部也能脱颖而出的原因吧。
他与拉诺公子不同，短短几年就能在中央军部崭露头角，光凭萨瑞元帅儿子的身份是不可能办到的。
莫妮卡看着在座各位同僚对拉塞德斯崇敬的目光，心中颇有些自得。
“请记住，任何关于这个案件的蛛丝马迹都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就像刚才那位警官先生所说的，意意诺斯警察厅如今与军部坐在一条船上，如果凭着双方的合作最后还是一地鸡毛徒留悲伤的下场，那么到时候整个国家的舆论会如何都可以想象。
这种结果，我想谁都不想看到！”
拉塞德斯看了看查尔斯警官，将在座各位各种想要推诿卸担的借口都灭绝了。剩下的，只有不遗余力精诚合作了。
查尔斯苦笑，这位少将岂知不好应付，简直就是比拉诺局长还要精明难缠。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案件对他们来说就是背水一战，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遗漏和失误。
“这么说起来，那些女孩就是过了某个时间还是得死？这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抓了她们集中在一个地方？”汤米这回倒是不那么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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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军部实施的不可泄密条约，我单方面不用和在座任何人交代关于案件我所不能透露的情况，但是在座各位要事无巨细都要同我汇报，在我做出指示之后便要尽全力执行。
对，就是这么不公平。”拉塞德斯站起来环顾着各位警察质疑的目光，笑着说道，“不过我认为诸位可以知道的是，异族并不是打算吃了这些姑娘，还是准备进行一场祭祀。这就是我所能透露的最大限度了。
十个，他们要的是十个女孩！一旦找齐了他们要的猎物，那些女孩就已经开始了生命的倒计时。所以，请务必在第十个女孩失踪之前把这些狗杂种找出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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