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
叶灵灵离开了，我站在原地，心情很复杂，很憋闷。
我一直呆到白天，居然直接坐在车库的门口睡着了，第二天，还是秦思瑶出来把我拉进了房间，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注意到她神情也有些复杂，但是却什么也没问没说，只是让我脱了衣服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里，秦思瑶似乎总是对我保持着最大限度的理解，很多事情，她不说，也不问，而我心里却反而总有种莫名的内疚，我觉得我欠她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我保护不了她，却总是给她找麻烦，需要她来保护我。
过了那么久，我还是秦思瑶秦老师的那个学生，还是在她的庇护之下，感觉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却被周鸣海的一个电话给惊醒了，周鸣海是来告诉我审问那个所谓“杀手”结果的。
他告诉我说，那个杀手承认，他曾经在温雪菲的房间外蹲过我们，企图对我们动手，但是最终没成功，但是，枪击秦思瑶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袭击他的那个人，他也完全不认识。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除了这个杀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杀手存在，那人枪击秦思瑶，用的是零二八的子弹，那人同时又枪击了这个骗子杀手，用的同样也是零二八特制的子弹。
这说明什么？
那个人是零二八吗？可是，我觉得不像，零二八为什么故意两次都打偏了？他那种例无虚的杀手，怎么可能每次都锁不住人，打在别人的肩膀上？
而且，如果是零二八，他枪击我，枪击秦思瑶，都是可以理解的，他为什么还要枪击那个片子杀手，让那人直接干掉我们，不是更直接一些，他根本就不可能不懂。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时候，周鸣海又让我去一趟医院，说有些事情跟我面谈。
我没多想，立刻赶了过去。
当时，周鸣海刚好帮回风做完治疗，回风恢复的不错，也就没有再每晚八点做治疗了，而调整到了下午，只是做简单的理疗而已，他的身子骨比较硬朗，虽然人是傻了点，但确实抗打。
做好治疗之后，周鸣海让我去了他办公室，关上门，说：“两枪，都打在被枪击者的肩膀上，而且根据我的经验，两枪都是比较近距离的射击，用的都是改制枪，而不是你所说的狙击枪。”
“不是狙击枪，较近距离的射击？”我愣住了，如果说，对杀手的那一击的话，那勉强是可以算作近距离的射击，中间隔着不到十米，射击者当时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头，我们看不到他的脸而已。
射击完之后，他就立刻跑了。
那么，秦思瑶那次呢？秦思瑶当时是为了救我才中枪的，难道那次不是远距离射击，而已是躲在附近？
我又说：“如果是零二八，还是近距离射击，怎么可能杀不死人。”
“这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了。”周鸣海说，“我想跟你商量的事情就是，如果不是零二八，可能会是谁，或者说，如果是零二八，那么，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下杀手，两次都没有……哦，不对，第二次，你们好像是确定了不是零二八开的枪了。”
我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我脑海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可怕的想法来。
当时，秦思瑶比我先一步现了情况不对，所以才突然让我赶紧回到车里，我愣没来得及躲闪，她才冲出车外保护我，最后中枪。
而当时，是张晓晗给我打的电话，手机也是张晓晗扔在那里的。
所有信息，给我唯一的答案，是一个可怕的结论，一个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也不敢去相信的结论。
这个时候，周鸣海却再次不合时宜的开口了，说：“我倒是觉得，这应该是零二八的同伙干的，零二八的目的是杀人，但是零二八的同伙却并没有一击毙命的能力，他枪法不精，所以，才导致两次击杀的失败。”他顿了顿，又说，“或者更进一步，更大胆的猜测。为什么第一次击杀失败之后，第二次，还会让那个不靠谱的同伙出手呢，我觉得，这更像是在训练。”
“训练？！”
“没错。”周鸣海说，“零二八，正在培养自己的学生，两次击杀，正是他对自己学生的实战训练。”
“把我们当靶子，训练！”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周鸣海接着说，“而且，据我所了解的零二八，是做的出这种事来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初我们训练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在训练场上打靶，而零二八，却更愿意去后山的林地里穿梭，猎杀野生动物，就因为此，还多次受到批评教育，但是，他一直那么做，从来没有间断过，对部队的批评充耳不闻，一直到他犯了大错，被开除出队伍，他都从来没有间断过做这种射杀活物的训练……呵呵，现在，他算是更近一层了，直接射杀人。”
“你们是一个部队的！他叫什么？”我大声说，“他到底是谁，长得什么样？”
“高个子，单眼皮，很瘦，长脸，不过在部队里久了，再瘦的人，也会慢慢强壮起来，他喜欢低着头，弓着背走路，不喜欢何人说话，有时候甚至有些怕生，见了人会躲着，不过他的眼神很锐利，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周鸣海说，接着，他顿了顿，又说，“你相信么？我们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所有人都只记得他姓黎，而后来在道上成名之后，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叫零二八。”
“怎么会这么神秘……”我咬了咬牙，说。
“如果不是这么神秘，他怎么可能成为杀手，你要知道，在这个国度，要当杀手，可比在国外难多了。”周鸣海耸了耸肩，“另外，零二八是个枪痴，非常喜欢研究枪械，摸着枪了，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睡，所以，他连子弹都要自己改造。”
周鸣海最后叹了口气，说：“这种人，不好对付……更何况，他还精通生死格斗术，最看不起传统武功，我们之间，也有过较量，论拳脚功夫，我们不相上下，但是论枪械射击，我比他差远了。”
我越听心里越没底。
周鸣海又接着说：“他如果真的在培养自己的学生，那一定会给那学生最严酷的训练，培养出来的人，也绝对会极其可怕，甚至可能是比他更加冷血的杀手。”
我听着汗毛倒立，其实，我已经渐渐猜到了目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只有那么一种可能。
但是，我没在周鸣海面前直接说出我的想法，而是和他聊过之后，就立刻回了地下车库的住处，我直接回到房间里，找到秦思瑶。秦思瑶这几天虽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多半也还是在房间休息，偶尔外出走走，并不会离开太远。
我直接问秦思瑶：“思瑶，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你一定对我说实话。”
秦思瑶点了点头，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早有准备，似乎就等着一个契机，我去问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好，思瑶，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替我挡枪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我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其实已经看到行凶者的脸了，但是，你却没有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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