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宣泄
“我们是不是太无情了？”
“大哥，我们都没法自保，哪有功夫管他的事情啊！”
“再说了，他转身回去，是为我们争取时间啊，你要辜负他的心意吗？”
“哎……”
……
天色渐暗，魁山城后的蛮荒鬼林像是一张恶魔的脸，吞噬着无尽黑暗。
突然，林中惊飞起的鸟儿，给蛮荒鬼林增添一丝诡异。
远远看去，林中似乎有两道黑影的走动着。
“大哥，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赶紧走吧，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休息，累死了……”
从林中走出两人，正是江华与钱丰。
两人在蛮荒鬼林中兜兜转转两天，遇见的人远远就避开，仿佛彼此是洪水猛兽。
爬上树，远远观察着四周环境，摸清人的移动轨迹，这才能离开蛮荒鬼林。
夜幕降临，进入蛮荒鬼林寻物的人从中慢慢离开，走入魁山城。
江华和钱丰跟着人群，进入魁山城后，在一家不起眼地客栈落脚，心里总算踏实一些。
各住一间，洗漱一番后，两人要了一桌子的佳肴和美酒。
江华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
“大哥……大哥……你这么喝闷酒，伤身体啊……”
扒开钱丰的手，接连几杯下肚，江华脸色泛红，打着酒嗝。
“大哥，别喝了！”
趁着这个空档，钱丰才从江华手下夺过酒坛。
“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啊，你说啊……”
“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啊，这里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势利……血腥……绝望……”
“我会杀人了……我杀人了……”
“……”
江华歇斯底里地吼着，抱着头，状若疯狂。
本来高高兴兴地去网吧，倒霉触电穿越，原本以为自己在这能简单的生活，可惜接连生的事情，改变了江华的一切。
遇上冯少功后，痛苦、懊悔、无助，解脱等等情绪，给江华太多的刺激。
酒精的作用，让江华深埋在心底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出来。
钱丰动了动嘴皮，无从回答，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饮下。
江华嚎然大哭，宣泄心中难受。
“大哥……”
钱丰再饮下一杯，开口。
“大哥，出生是我们无法选择的，自当我们幼时起，耳濡目染，这江湖，这武林，本就是多风云。”
“想过平静地生活，想要安稳的生活，这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杀人也好，被杀也罢，都是一种生存方式。”
“……”
钱丰缓缓地诉说着，把自己对于这江湖、这武林的理解，讲述给江华。
“但是我原本手无缚鸡之力，我不想杀人啊……”
“杀人真的很难受啊……”
江华摇着头，脸色痛苦，仿佛回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下。
“只有变强，唯有凌驾云间，才能不杀人！”
“但再通往强者之路上，肯定是脚步不停，杀戮不断，脚步停下，杀戮也会推着你前行！”
“我们没选择……”
钱丰说罢，抱起酒坛，一饮而尽。
砰！
酒坛滑落，人也醉倒在地。
江华趴在桌上，脑袋埋入菜中，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江华从菜盘中醒来，脑袋传来疼痛，让他不由地呻吟一下。
起身后，擦去粘在脸上的菜，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看见了躺地上呼呼大睡的钱丰。
江华踢了踢钱丰，喊道：“喂喂……醒醒……地上凉，上床上睡去！”
“嗯？……别吵……让我再睡会……”钱丰迷迷糊糊。
江华一看便知道钱丰在做美梦了，在宿舍时，对这种室友就得使用极致的手段。
“醒醒……”
再叫几声，钱丰还是没有醒来，江华左右环顾，从桌上端起半碗清汤。
哗……
“啊……下雨了……呸呸呸……”
钱丰猛然惊醒，尖叫着，一边抹去脸上的汤水，不过顺进嘴里的汤水，让他本能的吐掉。
“什么东西啊？味道怪怪的……”钱丰拍拍身上的汤水，闻闻湿了的衣服。
江华憋住笑，说道：“醒了啊，赶紧回去换衣服吧，你刚刚尿了……”
“啊？”钱丰愣住原地，呆若木鸡。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江华说着，一把就将钱丰推出房门。
砰！
一把就将门关上，留下一脸茫然的钱丰，拉起领子，嗅了嗅。
“不会是真的吧！！！”
带着一丝怀疑，钱丰不由的露出恶心的神情，急忙呼唤客栈伙计送水来，回到隔壁的房间，脱了个精光。
此时，江华坐在位置上，揉着胀、疼的脑门，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是钱丰说的是对的，只有变强，唯有凌驾云间，才能不杀人，也不被人杀！”
“没选择……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西天门……神力宗……”
“劳资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尽管来吧，就拿你们当作踏脚石！”
江华眼神坚定锐利，起身时，之前柔和的气质尽数散去。
拿起柔软的布块，洗过脸，江华换去一身衣服，将包裹重新整理一番。
半响后，钱丰换过一身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
钱丰看见江华也同样换过衣服，将包裹背在身上，道：“诶~大哥，我们是要走了吗？”
江华回道：“嗯，你也收拾一下，我楼下等你。”
“好，等我一下，马上就来！”钱丰转身快步回到房间，抓起包裹就出门下楼，只留下一堆脏衣服。
江华从客栈打包一些干粮和牛肉，钱丰买了几套衣服，两人走出魁山城。
钱丰看着无尽的山林，问道：“去蛮荒鬼林？”
江华点头道：“嗯，我们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钱丰皱眉不解，跟着江华向着蛮荒鬼林走去。
两人沿着并没有径直的走向蛮荒鬼林，而是沿着边缘走着，慢慢远离了早起寻宝的人群，来到一个偏远的位置。
走进蛮荒鬼林之中，江华是哪里偏僻就向着哪里走去，直到找到一块平整的空地，四周都是浓密低矮的树木。
钱丰想开口，但直接被江华打去砍树，搭建临时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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