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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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也舍不得我的至爱红香。虽然赵二姨将红香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了我，但我无脸再去找红香。如果我留在大古柳村像我爷爷一样利用道术，能够靠巫道之术养家糊口，衣食无忧，那么红香跟着我就不会贫困，会很幸福。现在我什么也没有，想起上次广东之行我与红香争吵，我怎么可能再去她呢？
就算我们有缘无分吧！我难过想着。
爷爷给足了我到外地混日子的钱，我数了数有5000多元，就算我半年不做事，也不会饿死。离开爷爷，离开大古柳村，何去何从呢？
去湖南吧！我毕竟是半个湖南人！
长沙，湖南的省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这是我的首选地。
两天之后，我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希望在这里混日子。我没有一技之长，也听不懂湖南话。读得书少，普通话也说不好，找工作更难。更难受的是，这里的宾馆收费很贵，每一夜要两位数，转眼过了一个多月，我口袋里的钱一天比一天少。
一天，我买矿泉水喝把瓶子扔到街上的时候，见到一个穿着脏兮兮的中年汉子正在捡垃圾。我问他捡垃圾一天可以赚多少钱，他很得意的告诉我说一天能赚十多块，而且不辛苦。
我决定跟他混，要他教我怎么捡垃圾买钱，他说我只管捡，他可以帮我卖，然后把钱给我。于是我跟着他在长沙街头到处捡垃圾，就算中午太阳很晒，垃圾桶里的垃圾又脏又臭也干，一天下来累得我腰酸背痛，还没有胃口吃东西，一想到那垃圾就觉得恶心想吐，可是那中年汉子卖掉了垃奶，到晚上接账才给我五元钱，连生活费都不够，更别说开房住宾馆了。我气得够呛，心想这样下去我非饿死不可。便生气问他为什么才这么点钱，那男子也不示弱，说给我五块钱已经够意思了，我是徒弟，就算我一天能赚一百块，也只能拿五块钱。
我没想到这中年汉子会这么黑，本想想点法子搞下他，但一想到爷爷曾经说过，法术应当做好事，不可以滥用，于是就收敛没有对他利用巫邪之术了。要是我想作弄他，他可有的受。
与那中年男子争吵一翻，以我的脾气，自然不会再跟他去捡垃圾了，我想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就算工资再低也行。
命运没有把我逼上绝路，很快我找到一份送外卖的工作。工资不是很高，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重要的包吃包住，可以不用住宾馆了，对我来讲省了一笔钱。我从常住的宾馆内退房后，宾馆老板舍不得我，说欢迎我常来。
我可不想再住那房间又脏蚊子又多的宾馆房了，在多美味快餐厅（化名）工作，老板娘琴姐对我挺不错，不但给我配了一辆摩托，还要求兵仔教我。半个月下来，我不但混熟了马王堆，还学会了一流的骑车技术。
多美味快餐厅包我在内共有五个送外卖的外卖仔，这五个人中，我的速度是最快的。这五个人中有三个是本地人，只有我与兵仔是外地人。琴姐专门为我俩在马王堆不太繁华的地段租了房子。
这样的待遇，竟让我有种在外餐店做一辈子的想法。
有天下午，我接到一个单子，大湘医院（化名）有人订了外卖。我在快餐店打包好外卖，就向大湘医院骑车而去。我骑车的速度很快，到了大湘医院门口只用了5分钟。我坐电梯上了五楼，跑到510病室。510病室有三张病床，床上都躺着三个病人。躺在两边的是两个老年人，正输着液体，安静的躺着。只有中间病床上躺着二十岁的年轻人，样子有点帅气，正在玩着手机，有点富家子弟的样子。透过手机反射的光线，我看清了他的脸，一看他的印堂，吓我一跳，这个20来岁的年轻人竟然印堂发黑，气色很差。
从爷爷那里我学过看相，觉得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找人化解凶杀之气不久一定会一命乌呼。两个老年病人床边都坐着家人，家里都带来了吃的，只有年轻人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干我们这一行的，要的是速度，一进病房，我就扯着嗓子喊道：“谁订了炒鸡、西红柿炒蛋！”
年轻人放下手机看了我一眼，说：“是我妈，她刚刚订了餐有事离开了，你就把饭菜放这里吧！”
“26块钱。”我说。
“哦，我身上没有钱，你得在这里等我妈来！”年轻学生说。
“要多久呢？我还有别人要送。”我说。
“我也不清楚。”年轻学生说。
电话响了，老板娘打来电话，要我快回去，我说马上。现在是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虽没有拿到钱，但也得马上走。我对年轻人说一会儿再来拿钱，说完就跑了。忙到下午3点多钟才收工。想到还有一个顾客的钱没有收回，我又一次来到大湘医院。
同样是510室。年轻人还在躺在床上，不过已经睡着。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岁的样子，风韵犹存，从她的脸型和身材可以感觉到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她的衣着打扮很时髦，想必家境富有。
我一进门就冲中年妇女道：“阿姨，中午你订外卖的时候，还没有给我们钱呢？”
中年妇女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对我说：“不好意思了，小伙子，让你多跑了一趟，来给你钱！”
她从钱包里掏出20多元钱，递给了我。我看了看她的手，那是一只白净的手，40来岁也丝毫不显得枯燥，就像玉白似的。
我接过钱说：“没，没关系，我们的快餐店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本想转身就走，一想到她的儿子印堂发黑，想必他的儿子会有灾难，我祖辈一向救人为本，见死不救那不是我们叶家的风格。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我很神秘对中年妇女道：“阿姨，你能不能过来跟我说几句话！”
中年妇女有点莫名其妙，毕竟我们都不是很熟，还是第一回见面。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跟我来到医院过道内一个人流不是很多的地方。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我很平静问中年妇女道：“阿姨，你能告诉我儿子得了什么病吗？”
中年妇女怪怪的看着我，随即叹了口气很无奈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因为他的病我已经带他进了很多医院，检查过很多回，每次都查不出症状，但每次在医院里住有两天院就神奇好了。可是隔一段时间又会头痛头晕，还会呕吐，十分恐怖。为我的儿子我从来没有省过心。我想把他带去北京协和医院检查一下。”
一般印堂发黑的人都有事发生，我想他这种症状就算到了北京也未必能够治好，关键就是中年妇女不知道他儿子其实没有得病，而是中邪了。
但是我不想开口就对她说中邪这回事，免得她不相信我，我用试探的语气对她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不是病，而是一种症状？”
“一种症状？”中年妇女好奇打量着我，“什么症状？你也懂医术？”
“医术我不懂。”我直接回答，“我懂点巫道之术。”
中年妇女道：“那你说他是什么症状？”
我笑了笑：“我不敢保证，但我猜他中了情蛊！”
“情蛊是什么东西？”中年妇女又问。
看来中年妇女对蛊这种东西完然不知。
“是湘西蛊术，湘西苗人会很多法术，像赶尸、放蛊都很厉害。情蛊是蛊术的一种，一般来讲放情蛊是因为放蛊之人深爱被放蛊的男人。女人放下情蛊以便借此控制男人的心，不让男人移情别恋。所以凡是男人中了情蛊，如果是时刻想着那个女人，就会每个月头晕头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有心被撕裂的感觉，越来越难受。”我说。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一个人控制另一个人呢？怎么有这稀奇古怪的东西？”中年女人嘀咕着，回过神来又问：“中情蛊最后会怎么样？”
“最后会死！”我回答。
中年妇女一怔，脸色十分煞白，紧张的手却抖动起来，连忙问：“你有没有可解救之法呢?”
我无奈道：“情蛊乃是天下最难解救的蛊术，唯一可以解蛊的人就是放蛊的那个女人。而放蛊的女人往往又不愿意解蛊，只想用情蛊控制所爱的人，让他一辈子死心踏地的爱她，不可以背叛她。”
中年妇女急得恨不得跪下来，连忙道：“小师傅，请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我很抱歉道：“阿姨，我可救不了你的儿子，我只知道你的儿子有可能中了情蛊，我无法解这种蛊毒，能救你儿子的，只有你儿子本人，只有他找到爱他的那个女孩，求她替他解蛊，否则你儿子就会。”我没说下去，她也应该明白后面的意思。
中年妇女失落的愣了很久才对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了。”说完，急冲冲的回到病房。我想她一定相信我的话了，她儿子在医院里进进出出，从来没有医院给他儿耶下药，也不知道下什么药。经过我这么说，联想她儿子的症状，她还能不相信？
告诉了中年妇女她儿子的情况后，我心里舒服了许多。离开了大湘医院，回到了多美味快餐店已经下午4点了。快餐厅又得重新忙碌了起来。
兵仔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是我的同事，个头很胖，方脸、大眼睛，给人有点傻傻的样子，是一个湖北人。也是唯一跟我同住在出租房的事。
琴姐对我们还是好，花500块一个月租了一套120平方的房间供我们两个人住，里面有卫生间，还有可以煮饭的厨房。
在长沙我没有朋友，尽管马王堆这一带夜晚很热闹，有很多好玩的。我租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大街，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但我很少出去，倒不是因为累，而是我习惯安静。安静的时候我可以想红香，可以想我的爷爷，还可以想赵二姨、赵二叔，还有大古柳村的朋友和村民，在那一带我有很多朋友。
兵仔一到晚上就出去逛街了，因为我不肯跟他，他只好一个人出去。所以这里到了晚上一般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自从大湘医院见到那个学生之后，我又开始对巫道之术有了兴趣。我觉得巫道之术是一个好东西，虽说有些人利用巫道之术害人，发家致富，但也有些人学了这些巫道之术的的确确救了许多人。
爷爷包裹里的钱我还没有用完，我一直节省着用，害怕那一天我会一贫如洗，没有这些钱就混下去。
对法术的兴趣让我打开包裹，翻着爷爷留给我的一些巫道之书。这些书足足二十来本，有很厚的大本，也有很薄的小册子，还是很旧的手抄本。不用看我都知道书里记载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很多是我还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想过是学爷爷留给我的法学还是暂时放一边，只是我对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已经有很强烈的学习欲望了。
我很清楚，如果我学会爷爷的法术，我就会衣食无忧，生活再也不会这样窘迫，但想起爷爷的忠告，说学习巫道之术的人，一生会很坎坷，尤其是讨媳妇很难活过40岁。这一切的一切又让我欲学又止。
强烈的欲望还是让我从20多本书里选出一其中一本书来。那是我最喜欢的摄魂术，我只学了点皮毛。见到爷爷有一本关于摄魂术的书，不由一阵狂喜。
书很旧，我真怕把书给弄烂。打开书，只见书里是一些繁体的文字，密密麻麻。我是学简体文学的，繁体文字有些看不懂，看了几页纸就觉得眼花，有点累，就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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