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开他
“你敢，我告诉我爸，把你扔回福利院！放开我，果然是强|奸犯的儿子，狗改不了吃屎！”宋小雅眼珠子瞪得老大，都泛红了，盯着我，一巴掌要扇过来，对我大骂。
我一把接住她的巴掌，把她两手按在头顶，胸口压着她的胸脯，宋小雅害怕了，但她欺负我惯了，此刻的眼神还是那么地高高在上，那么不屑，那么看不起我。
可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我是强|奸犯的儿子？呵，还不知道谁是真biao子呢！”
我说完之后，如愿看见宋小雅的眼神变得恐惧，她问我在放什么屁，我说谁在包里放了一本小黄？
宋小雅瞪着我，瞳孔猛地缩小，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像是在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过了一会儿宋小雅让我放开她，拍打着推我的胸口。
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我把腰卡进她的双腿之间，伸手要去扯她的内|裤，宋小雅尖声大叫，拼命反抗，可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时，我感觉到她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泪水，身体在我身下抽泣着，她柔声哭着说，刘小军，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要强|奸我，我，我是你表妹啊。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宋小雅，她也泪眼迷蒙地看着我，那种害怕的眼神，在求我放了她。
那时我冷静了下来，想起陈冰被我爸压着时绝望的眼神，我松开宋小雅，翻身坐了起来。宋小雅坐起来护着胸口，啪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躲得离我远远的。我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差点儿像我爸一样，做出猪狗不如的事！
宋小雅缩在墙角，泪流满面，一遍一遍拨通三姑爷的手机号，说要告诉他，可三姑爷生意忙，大概是在谈生意，一直没接她的电话，然后她说要打110.
我一听慌了，要是报警我不到会被学校开除，被三姑爷赶出去，还会被关进少管所！
我说别报警，宋小雅却不听我的，抄起桌子上的剪刀挡在胸前，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对，幸福花园9栋14楼，有人要强|奸我，你们快来救我！挂了电话后，她咬着嘴唇，一边流泪一边对我大吼，刘小军，你敢过来，我就捅死你！
我知道完了，心凉透了，我说你非要把我逼死么？宋小雅一边哭一边咯咯笑着说，你死了我最开心。
我听了这话，直掉眼泪，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感觉这世界之大，却没有一个容得下我的人，难道我真的是多余的么？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任何人，我挺喜欢宋小雅的，她扎着两个马尾辫，辫子一甩一甩的很可爱，小时候她就爱穿白棉裙，是我心里最纯洁的姑娘，尽管她一直不喜欢我，骂我，讨厌我，可我忍不住喜欢她！
但今天，我的心彻底死了，我咬了咬牙说，宋小雅，你要是敢报警抓我，我就把你看小黄的事告诉全天下，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装纯的婊|子！
“你无耻！”
宋小雅顿时指着我大骂，她赶紧补充了一句，不是她的，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我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
我说，你的是不是找不到了？你猜在谁那里？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小黄，对她晃了晃，说就在我这里！你猜大家看见上的字迹，会不会认出是谁的！
“还给我！”
宋小雅的眼珠子盯着我，通红通红，扑过来想从我手上抢。
看着她这样子，我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她天天骂我是贱|人，杂种，好像我是天底下最下贱的东西一样，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好像看见高高在上的她被我踩在脚底下，说不出的爽。
“求求你了，还给我。”见硬得不行，宋小雅又跟我来软的。
看着她这样，我想通了，我要用这本小黄好好地报复她，把她曾经给我的屈辱都还回去！
我凑到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说，还给她可以，但她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脸顿时通红，狠狠地瞪着我说，你别想了，不可能！我宁愿大家都知道，也不会让你碰我的，癞蛤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我爸知道，一定会打死你！
可能平时被她欺负多了，我顿时有点怕，怯懦地说，你想多了，三姑爷对我那么好，我也做不出那么不是人的事，只要她一会儿和警察解释一下，我没强|奸她。
宋小雅不太相信，上下打量着我说，就是这事？
我说是啊，要不然还有什么事？
宋小雅抓起一个杯子朝我砸来，大骂你有病啊，屁大点事不早说！我心想，这明明是天大的事，我可不想被警察抓，更不想被说是“强|奸犯”！
我头上在砸了个大包，不过没敢抱怨，宋小雅不报警抓我，我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事后回忆，我也害怕极了，要是刚才一冲动做了错事，那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我不想变成我爸，因为那是陈冰最恨的男人！
宋小雅去洗了把脸，这时有人敲门，问有没有人在家，我问是谁，门外的人高喊是警察，我就打开门。
门外还真来了两个警察，我顿时腿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女警察见我这么慌，眼珠子下移，扫向我的下半身，我心脏狂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们会不会抓我？宋小雅会不会信守承诺？
男女警察对视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变了，问我能不能进屋看看？我完全没了主见，愣在那里开门也不是，关门也不是，忽然男警察一把推开我，两个人直接闯了进去，我慌了，拔腿就跑，但被男警察从后面一脚踹倒。
男警察啐了我一口，用一根塑料条扣住我的两个大拇指，我的手就被扣到了一起。那一刻我慌了，脑子里想着我爸被带走的一幕，特害怕……就在这时，宋晓雅过来低着头，压低身子，跟警察说是闹着玩的。
两个警察气得够呛，问宋小雅几岁，宋小雅说13岁，男警察气哼哼地说，还好你未成年，报假警是犯法的，要是你成年了就要被刑拘了！
后来警察批评了我们一顿，就走了，家门关上后，宋小雅瞪了我一眼，让我离她远一点！
我刚逃过一劫，心里还高兴得很，就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这时我听见她说，刘小军，你是不是该把还给我？
我直接摇了摇头说不行，她一愣，然后红着眼睛骂我说话不算数。
我会信守承诺的，但不能还她，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护身符，我能感受到她充满恨意的目光，正盯着我的背影，在诅咒着我，憎恨着我。
后来三姑爷回来，我们都没敢把这事说出来，第二天大清早，我问宋小雅去不去学校，宋小雅让我先走。
我出门的时候说，你别在家等了，我随身带着，一起走吧，宋小雅气得跺脚，骂了我一句混蛋。
不过她还是没和我一起走，我走路的，她骑车的，比我早二十分钟到学校。
见教室的时候，全班都盯着我看，他们都看见我头上多了个大包，大概猜是被谁打的。
我低着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全班哄堂大笑，我拍了拍灰站起来，只见陈凯旋五指敲着桌面说：“看什么看？老子脚一直放在那里，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
陈凯旋是我们班的恶霸，没人敢惹他，平时他就喜欢找我麻烦。
我没理他，和这种恶霸多说一句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谁准你走了？”
陈凯旋见我要走，一把从后面拽住我的头发，我头皮被他扯得生疼。
“你他妈的踢到老子脚了，跟老子道歉。”
陈凯旋嘻嘻哈哈地笑着说。
我怎么可能跟他道歉？是他绊的我！我说你绊我的，我没踢你。
他一听，呵呵笑了一声，抬手给了我两巴掌，说我他妈的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的脏脚碰到老子裤子了，弄脏了老子的裤子，道歉！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脸颊顿时肿了起来，那么多人看着我挨打，我心里是挺难过的，可我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我说我不道歉。
“我|操|你妈。”
陈凯旋一脚踢过来，我一下子被踹倒，听见班上有人鼓掌叫好，我心里更难受了。
一只鞋子出现在我面前，陈凯旋用鞋子踢了踢我的嘴，说，不道歉行啊，给老子舔干净。
这时赵腾凑过来，讨好地说，算了陈哥，别和他一般见识。
陈凯旋直接推开他，大骂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教训强|奸犯的儿子，这叫为民除害懂么？再废话我连你一起打！
说完，他对我一通踢，我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直到被打得全身疼痛。
踢累了以后，陈凯旋的脚尖往我嘴里钻，一边钻一边说，舔不舔？
我死死得抿着嘴，眼泪往心里流，愤怒地瞪着他，心中委屈倒了极点！我大叫一声，双手拉着他的脚往后一扯，他没想到我敢还手，一下子摔了下来。
我翻身骑了上去，对着他的脸轰了两拳！
陈凯旋痛得嗷嗷直叫，满脸的鼻血，捂着脸满地打滚。
全班的人都惊呆了，班上死一般沉默，陈凯旋的兄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上来把我从陈凯旋身上拽下来，然后围着我开打。
我护着头，接下来是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几个人一边打还一边骂我。
操|你|妈，反了你了，打你还敢还手，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身上很疼，不过一滴眼泪都没掉，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同情我！还会因为我的眼泪而兴奋，打得更用力。
“都给我住手。”
这时，我听到一个不可能的声音，感觉到拳打脚踢停了下来，我从抬头从缝隙里看见宋小雅站起来说，都住手，谁再打，我就去告诉老师。
“小雅？你怎么帮这小子说话？”
陈凯旋和我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宋小雅怎么会帮我说话呢？
宋小雅是我们班的班花，很多男生暗恋她，陈凯旋也是，只听宋小雅说没什么，早读课看见打架心烦，你们都住手吧。
陈凯旋当然要讨好她，陪着笑脸说好，只要能让她高兴就行，然后招了招手，让他的兄弟们松开我。
“今天老子高兴，再有下次弄死你。”陈凯旋抹了一脸血，警告我道。
我一呼吸都疼，可心里感觉很复杂，为什么宋小雅会替我说话？
我看着宋小雅的背影，发现她也看向我，但我不知道，陈凯旋此刻也盯着我俩，而我的麻烦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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