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经的天道
苍茫的白色空间之中，飘着鹅毛一般的大雪，四周是一片废墟，这里什么都没有，十分的寂寥。
忽然一道银光乍现，南玉尘、雪霜资带着喵嗷嗷忽然出现在这空间之中。
南玉尘看着眼前白色的空间，有些恍惚。
“这里是...”
南玉尘疑惑的开口，这四周冷冷清清，看起来和之前那几乎到处都是人和房子的贫民窟形成了对比。
雪霜资抱着喵嗷嗷上前了一步，道：“自从我被封印后，在被你们南月的先祖找到之前，我就待在这里。”
“你没想过离开吗？”
雪霜资被封印后到被找到的那段时间很长，南玉尘有些难以想象她一直都待在这里。
雪霜资幽幽的看着远方道：“若是我自己能离开，我又何必一直待在这里呢？”
曾经的雪霜资，不像这样这般能够随意的脱离剑中，她终日都沉睡在剑中，偶尔醒来，看到的就是这凄凉的场景，时间过了百年、千年、万年，她始终都只能看着这一片苍茫。
那种日复一日的空白，让雪霜资渐渐沉寂，她经常为自己卜卦，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可以摆脱这里。
南玉尘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雪霜资被封印之后的事情，不过却能感觉到她散发出来那种浓郁的寂寥。
这应该是他们契约之间的共鸣吧！
以往南玉尘是无法感受到的，可能是今日雪霜资的感情太过丰厚，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无意间将她的心情传给了南玉尘。
南玉尘连忙转移话题道：“师父，我们一会怎么出去？”
雪霜资叹了一口气道：“比起出去，我们得先将那些聚集过来的魔狐给解决了。”
南玉尘顺着雪霜资所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看去，白色的雪地之上有什么在动作，那便是雪霜资说的魔狐。
南玉尘拔出了剑，飒一下，一只魔狐从雪地中跳起，如果忽略魔狐张牙舞爪的狰狞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雪狐。
那魔狐速度很快，南玉尘运气挥起手中剑，向过来的魔狐挥去，刺啦一下将魔狐斩成两半。
南玉尘有些意外，这魔狐竟然如此的脆弱，只一击就死了。
雪霜资像是看出南玉尘的疑惑，便道：“这些魔狐单只的力量不怎么样，但胜在数量。”
话音刚落下，地上那被斩成两半截的魔狐忽然动了起来，南玉尘看着魔狐的伤口处蠕动，刺啦啦的长出了新的肉，一下变成了两只。
“这是...”
南玉尘看着两只逐渐成形的魔狐出神。
雪霜资手中一动，两道银焰从她手中出现，轻轻一挥，银焰便轻飘飘的落在那两只魔狐的身上，呼呼一下就将两只刚成形的魔狐烧成了灰烬。
雪霜资与自己身旁的南玉尘道：“只有将它们一丝不剩的彻底消灭，才能将它们彻底杀掉。”
南玉尘点头，看来这些魔狐的复生能力十分的强，手中剑裹上一层金光，目光凌厉的看向另一边还在不停蠕动的雪地，看起来数量不少。
唰唰几下，从雪地之中跳出来几只魔狐，南玉尘瞬间冲了出去。
这还是他用仙力认真的战斗，之前都一直被那些追杀他们的仙人压制着，完全透不过气，如今他感觉到，自己确实变了很多，身子十分的轻盈，自己的剑法也比以前流畅了很多，手中剑两三下就将靠近的魔狐唰唰的杀掉。
从远处看去，就是一道金光从魔狐群中穿过，下一瞬，那些魔狐的就全数被金色的冰霜冻住，噼里啪啦的裂开，变成一堆金色的冰渣纷纷扬扬的洒在雪地上。
南玉尘收回自己的剑，回过身走向雪霜资，这样就结束了吧？
只是还在之前位置的雪霜资面上看起来没有轻松，反而有些严肃。
轰隆隆，地面忽然震动，地面的雪飒飒的响着，南玉尘低头将那些雪似乎都动起来了，向着他身后的方向而去，南玉尘转头就将自己身后的雪地凹陷，雪花飒飒的都向着那凹陷的地方而去。
南玉尘跃起，远离自己身后那忽然凹陷的洞。
南玉尘落在了雪霜资的身边，道：“师父，这是什么？”
雪霜资答道：“你一个活口也没有留，这里的守护者生气了。”
“守护者？”
南玉尘有些诧异，这里竟然还有守护者？说来说去，他只知道，这里是雪霜资之前待的地方，可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还是没有弄清楚。
雪霜资点头，道：“创造出这里的守护者，就像是你之前处在的迷宫一般，都有守护者。”
“迷宫不是天道创造出来的吗？”
南玉尘想起迷宫，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迷宫应该是天道设计出来的牢笼。
雪霜资轻声笑道：“我之前不是说过，就算是天道也不可能永生吗？天道也有迎来灭亡的一天，而这里是曾经的天道创造的。”
南玉尘怔怔的望着雪霜资，曾经的天道？为什么雪霜资会知道？
雪霜资转移话题道：“快些解决离开吧！祭溪他们应该在等我们。”
“可是、若那守护者是这里的创造者，那么那岂不是曾经的...”
“对、就是曾经的天道，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
雪霜资打断南玉尘的话，将他后面的话说了。
“吼！”
一声巨吼想起，砰一下，一只巨大的手从那凹陷的洞中伸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手看起来就是用雪铸成的，上面的雪都还在哗啦啦的向下掉。
咚咚几声，那手用力的抓着地面，可是一下那用雪铸成的手就哗啦啦的散掉。
雪霜资见此道：“看起来这个天道的气数已经快没了。”
“那我们直接离开吧？”
南玉尘提议道，既然那天道已经快不行了，那么他们直接离开就好了。
说实话，若是和那天道战斗，南玉尘本能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那可是天道啊！
即使是曾经的天道。
而且一想到这个天道曾经也站在世界的顶端，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南玉尘心中就有些凄凉，原来再厉害，就算是天道，也有没落的一天吗？
雪霜资看着南玉尘，面上复杂，翁张着嘴，许久也说不出话。
南玉尘察觉到雪霜资的异样，疑惑的唤着：“师父？”
雪霜资避开南玉尘的视线，看向远处的方向，道：“去杀了他。”
“什么？”
南玉尘不解的看着雪霜资。
雪霜资一字一句的与南玉尘道：“去杀了那个天道！”
南玉尘看着雪霜资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如一块冷冷的冰雕一般。
南玉尘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上前抱住雪霜资道：“师父，我听你的。”
说完后，南玉尘转身向着凹陷的洞走去，虽然不知道雪霜资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杀了那个天道，不过雪霜资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吧？
而且南玉尘总是觉得雪霜资做出那样的决定时，就像是花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就算是面无表情，南玉尘却感觉到她其实十分的悲伤，如果杀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天道，她心里会开心一些，南玉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天道。
走到洞的上方，南玉尘低头看去，那下面是一只巨大的雪怪，浑身的雪都在不停的散落，也许就算是南玉尘现在不来杀他，他也快死了吧？
那雪怪空荡荡的双眼抬起来看着南玉尘，他就像是知道南玉尘是来了解他的一般。
南玉尘手中剑气一动，用力向下击去，巨型的金色剑气咚一下击在那雪怪的身上，轰隆隆，那雪怪身上的雪开始崩离，向着下面更深的洞中掉落。
南玉尘那一击仅仅只是加快那雪怪的崩毁速度而已，
南玉尘看着那崩离的雪怪，身上的雪一层层脱落，逐渐雪怪中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有半截还在雪怪之中，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模样。
那男子睁开眼，看着南玉尘，南玉尘心中震惊，那男子的双眸是银白色的，如同水晶一般，就像是能够照进人的心中一般。
刷啦一声，雪怪完全散开，那男子直直向着洞底深渊掉落下去，南玉尘下意识的想要去拉住那个男子。
在他意识中，那就是一个无辜的人，不过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雪霜资拉住他，道：“那就是曾经的天道。”
南玉尘难以置信的看着掉下去的身影，喃喃道：“那、那不是人类吗？”
是的，南玉尘觉得那是一个人类，那男子身上没有什么仙魔妖鬼的气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不、那是天道，天道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仙亦或是妖魔鬼，他们存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们便是万物。”
雪霜资同样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声音，解释着。
南玉尘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雪霜资与南玉尘对视道：“你是人，所以在你眼中他就是人。”
南玉尘一时说不出话，雪霜资担忧的看着南玉尘，地面开始颤动，她道：“走吧，可以离开了。”
南玉尘沉默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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