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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还不是你惹的祸


  唐冷玉一副伤心到了极点,却倔强得不肯落泪的样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司南枭。
“你看,人家都要哭了,不去安慰吗?”时桑榆笑了一下。
司南枭的眸子落在唐冷玉脸上:“我不听一人之言,但唐小姐记得好自为之。”
他态度冷硬,仿佛跟唐冷玉生疏到了极点,时桑榆看着唐冷玉苍白的脸色,不禁在心里面想,权高位中的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存在。
唐冷玉听见司南枭的话,勉强扯开一分笑,嘴唇颤了颤,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司南枭直接将她抱到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司南枭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冰凉如玉。
“太子爷。”时桑榆弱弱的喊了一声。
司南枭薄唇一扯,神色几分讥诮:“时桑榆,自己割自己两刀,不痛?”
时桑榆心里“咯噔”一跳,看着司南枭,立刻明白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怎么会被她蒙在鼓里呢。
时桑榆见司南枭并没有几分大怒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气,扬起笑:“疼啊,但是你给我包扎之后就不疼了。”
她笑得又灿烂又无辜,让人升不起半分责怪她的心思。
司南枭薄唇抿成一条线:“在这待着,想吃什么卫清给你买。”
一旁的卫清嘴角抽了抽。
太子爷,我是你高价雇来的特助,不是给时小姐买东西的……
时桑榆一脸失望:“不能去侧厅吗?”她还想去看看唐冷玉呢。
“伤口撕裂了怎么办?”司南枭皱了皱眉。
时桑榆嘴角一撇。又不是什么大伤口,创口贴包扎好了怎么可能撕裂?
虽然心里这么腹诽着,但是面上却没有半分表示,只是乖巧地送走了司南枭。
“卫清,你跟着太子爷吧,我自己待着。”时桑榆看见卫清像是柱子一样站在角落,嘴角不禁抽了抽。
卫清沉默:“我会被太子爷赶回来的。”
“你就跟太子爷说我要睡觉了,你不好意思呆下去。”时桑榆从善如流地说道。
最后,在时桑榆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卫清还是被说服了。
卫清离开之后,时桑榆并没有睡觉,而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她在其中就是沧海一粟,分外渺小。
时桑榆站在窗前发神,目光从地上一一掠过,直到……
“江君臣的车子?!”
时桑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眯了眯眸子,仔细打量着停在马路口的法拉利。
骚包的大红色,独一无二的车型。那辆车子全京城只有一辆。
江君臣难道知道她来了这里了?这是……专门来等她的吗?
时桑榆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下去。
从她不告而别那一刻开始,时桑榆心底里就决定要跟江君臣划清界限。
江君臣是无辜的,她背负着的东西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
拉上窗帘,时桑榆躺在沙发上,深吸了几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清空,困意袭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桑榆打了一个哈欠,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卫清站在门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
“卫清,现在几点了?”
得知此刻已经是六点半了,时桑榆惊了惊:“太子爷呢?他还在谈生意吗?”
卫清稍微沉默了许些,这才说道:“已经谈好了。”
“那太子爷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他。”时桑榆理了理凌乱的秀发,问道。
“没在酒店,应该……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卫清回答。
时桑榆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知道了。”
说完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时桑榆有些气闷地倒在沙发上,卫清说得好听,司南枭一会儿就回来,她还不明白司南枭的性子吗?
时桑榆在心底里阴暗地想着,司南枭肯定是去哄美人儿了。
越想越郁闷,她干脆站在窗前吹吹风,拉开纯白色的窗帘,目光朝下面看去,时桑榆这才惊奇的发现……
江君臣的车怎么还停在那里?这都四个小时了,他还没走,仍然在等她吗?
反正司南枭也不会回来了,时桑榆想了想,决定下去好好跟江君臣摊牌。
她重新推开休息室的门,卫清不知道去哪儿了,没有人拦着她,时桑榆很顺利地离开了金碧辉煌。
时桑榆走到公路边,车窗摇了下来,印入眼帘的不是江君臣,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时桑榆,这才冷冰冰地开口:“您是时小姐吧?”
“我是,请问江君臣……”
时桑榆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粗暴地打断了,陌生男人继续冷冷地说道:“少爷受伤了。”
时桑榆心头一惊:“伤得重不重?”
“不重。”没等陌生男人答话,车后座便传来江君臣清晰的声音。
时桑榆心头一揪:“医生检查了吗?”
“刚刚包扎好,少爷就来找您了。”陌生男人虽然说得是敬语,但是态度却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相反,还对她很是敌视。
时桑榆推开后车座的门,江君臣坐在一侧,借着微弱的光,她可以看见男人唇色苍白,毫无血色。
江君臣微微偏头,朝着她笑了笑,依然魅人至极,时桑榆却只觉得又生气又心疼。
“怎么受伤的?”
江君臣倒是无所谓,薄唇微勾;“中了两枪。”
枪伤?“你去做什么了?”时桑榆眯了眯眸子。
江君臣看着她,笑容莫测:“别凶,都不好看了。”
他凑近她,自然而然地将她半抱在怀中。
时桑榆整个人都僵住了,但是碍于江君臣说自己有伤,她又不敢乱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君臣薄唇蹭了蹭她的耳廓,声音低低:“还不是你惹的祸。”
时桑榆懵住了。她看着江君臣,神情有几分发慌:“我怎么了?”
看着时桑榆高度紧张的样子,男人又笑了下:“开枪的是司南枭的人。”
时桑榆几乎都反应不过来,半晌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惹上司南枭的?”
“你不用知道。”江君臣继续用薄唇蹭着她的脖颈,动作娴熟得好像是做了千百遍。
时桑榆身子僵硬,又不得不提高声调问道:“是因为我?”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不由自主替时桑榆点了蜡
“跟你没关系。”江君臣淡淡的开口。
他虽然这么说,时桑榆却是半分都不相信。
时桑榆沉了声音,看着他:“伤哪儿了?”
“左肩,左臂。”
江君臣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被打了两枪的人并不是他一样,甚至还带着几分笑。
时桑榆咬了咬唇,立刻对前面的陌生男人道:“去医院。”
陌生男人愣了愣,道:“少爷不能去医院。”
“回家。”江君臣吩咐了一句。
陌生男人立刻启动了引擎,扬长而去。
时桑榆看着快黏在她身上的江君臣,满头黑线,却又不敢推开他。
毕竟江君臣现在是个伤患。
“江君臣,”时桑榆严肃地看向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一向神秘至极。哪怕曾经是那么要好的两个人,时桑榆也只知道他父母双亡,就读于私立贵族学校,在时家豪宅的不远处有一座房子。
江君臣的背景神秘得可怕。
“知道担心你男人了啊。”江君臣说得一脸都不脸红。
时桑榆眉头紧蹙,继续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有看见你,没有下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等着?”
江君臣薄唇一勾,笑得分外温柔,“我会尾随你,把你绑架了塞进车里带回去。”
时桑榆:“……”
她刚腾升起来的一丝怒气彻底消了。
陌生男人刹住车,声音刻板严肃:“少爷,到了。”
下车之前,陌生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时小姐,少爷受伤的原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时桑榆:“……”
她一点也不清楚好不好?江君臣闪烁其词,她问他具体的情况,连一个字都不肯说,只知道转移话题!
时桑榆扶着江君臣进了别墅,韩嫂看见两个人,立刻惊叫一声:“少爷怎么受伤了?”
“枪伤。”时桑榆将江君臣扶到沙发上,轻咳一声,道。
韩嫂皱了皱眉,走到座机旁边打了一个电话:“是云逸吗?对,少爷中了枪伤……”
挂了电话,韩嫂朝着她投来安抚的眼神:“我已经通知私人医生了,少奶奶你放心。”
“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
时桑榆话刚说到一半,江君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底里升起愧疚,时桑榆也不再反驳韩嫂了,坐在江君臣身边,撑着下巴问道:“江君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开珠宝公司的。”江君臣从善如流的回答。
他是摆明了不想告诉她。
时桑榆还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大门被推开了。
韩嫂大喜过望:“云逸医生,你终于来了,少爷他……”
“我已经知道情况了。”云逸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目光落在时桑榆身上的时候,不禁愣了愣,接着又看向江君臣:“少爷,你只是简略消毒了一下,还需要重新检查、包扎。”
江君臣颔首,又听见云逸说道:“韩嫂,把少爷带到三楼专门的医务室去。”
时桑榆站起身来,准备跟上去,云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您就在这等着,医务室得见血,姑娘家受不了。”
云逸明显不太喜欢她。也对,主子因为一个女人受伤了,不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时桑榆知趣地朝着江君臣道:“我给你熬汤。”
“我要吃鱼肉牛奶粥。”江君臣立刻说。
时桑榆点点头。
“我还想吃糖醋排骨。”
时桑榆继续点了点头。
江君臣连气都不喘地说了四五种菜式,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时桑榆难得好脾气地全部都答应了。
“少奶奶真实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实在是少爷的福气啊。”韩嫂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念叨着,就差问时桑榆什么时候怀孕了。
时桑榆全程自动屏蔽了韩嫂的话。
……
金碧辉煌仍然热闹非凡,众人说说笑笑。
而卫清,难得体验到了一次……身处南极的寒冷。
“时小姐可能是出去找你了。”卫清说道。
司南枭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卫清闭了嘴。
目前的情况再明显不过,趁着太子爷出去的时候,时小姐跑了。
“我立刻让人去找时小姐。”
司南枭微微蹙眉,声音蓦然一冷:“不找了。”
说完之后,便将手里拿着的,小巧玲珑的纸袋扔到了垃圾桶。
转身离开。
卫清看着垃圾桶里的白色纸袋,微微摇了摇头。
可惜了太子爷专门找人订做的礼物。
他难得见太子爷对一件礼物这么上心,甚至亲自去取。也许他上心的不是礼物,而是时小姐吧。
卫清不由自主地替时桑榆点了一根蜡。
……
傍晚的时候,时桑榆看着江君臣包扎好的左肩出神。
江君臣揽着她的腰,脑袋在她的脖颈处乱蹭。
时桑榆皱了皱眉,伸手,将江君臣不动声色地推开。
男人的脸色立刻苍白了下来,狭长的桃花眼看着他,唇色没有半分血色。
时桑榆被吓住了:“江君臣,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谁让你刚才推我。”男人面不红气不喘地将责任全部推在了时桑榆身上。
重新得逞之后,江君臣继续得寸进尺地说道:“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拍卖会。”
“会有人认出我来的。我出狱之后低调万分,到处都用化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来。”、
“能认出你来的人有哪些?时家的人,还有你以前那个未婚夫。”江君臣说起未婚夫三个字,声线不自觉地冷硬下来。
时桑榆在公众面前只露过一次面,也是最后一次,就是十八岁的庆功宴。
可是当时她都还没来得及让时鸿正式介绍自己,便被田蕊跟时新月栽赃陷害,关了起来。
时桑榆不出声。
江君臣继续说:“拍卖会必须带女伴,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要是新找的女伴想要我的命怎么办?”
听见江君臣这么说,时桑榆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之所以会受伤,之所以伤口会不及时处理,全都是因为她。
她总不能够忘恩负义吧。
想到这里,时桑榆松了口:“你的伤口不要紧吧?”
江君臣“嗯”了一声。
“明天我就搬出去了……”
时桑榆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打断了:“晚安。”
他不想听她说这些话。
时桑榆对于他这种幼稚的逃避方式感到哭笑不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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