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达成共识
台上的人气女明星早已下场，接棒的是信仰博览会的举办者——橡胶人伊兹奇尔。
巨大的电子屏幕同步投影着伊兹奇尔的一举一动，随着他洗脑般的演讲进行，时不时会有狂信徒发出兴奋的呐喊，宛若一只发情的大猩猩。
而在台下，有三个人表情呆滞，仿佛经历了令他们坚固的世界观破碎的事情。
三人面前则有一个表情很平静的人，正拿着一袋薯片喂着肩膀上的一只萌物。
“你……真的读取了我的记忆？”
布彻尔的脸上仿佛变成了扇形统计图，上面有三分震惊，三分愤怒，三分不知所措和一分无奈。
“你想要我证明一下吗？”
理查德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分戏谑，挑了挑眉，也没等布彻尔回应他，直接说了起来：
“马洛里事件……”
理查德曲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第一件事，然后接着说了一些他们以前的黑袍小队成员才会知道的私事，这令一旁的母乳也露出了同款的震惊表情。
“哦，还有，你的妻子丽贝卡……”
“好了不要说了！”
数落完前黑袍小队的所作所为后，理查德还想再说一下占据了布彻尔整个大脑的那件事，却被他强行打断。
或许是因为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布彻尔的音量不是一般的大，而恰好台上的伊兹奇尔刚好说完话，处于安静的间隙中，所以布彻尔的那句“好了不要说了”几乎响彻了整个舞台，所有人都听见了，瞬间如同丧尸听到声音般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朝着布彻尔怒目而视。
“这位朋友，你说什么？”
虽然心底下不知道早就把布彻尔鞭尸多少遍了，但是表情依旧和善的伊兹奇尔语气温和，向布彻尔轻声问道，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好脾气，瞬间就把其他观众的好感值拉满了，对布彻尔这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越发的讨厌起来。
布彻尔：“……”
抿了抿唇，布彻尔刚想扯开嗓子开骂，却被理查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递给了他后退的眼神，理查德略带歉意地对伊兹奇尔说道：
“没什么，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说了一些话刺痛了他的小心脏，别看他这么大只，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柔软的。”
在理查德一通扯皮下，总算才把其他观众看布彻尔的眼神从讨厌变成了同情，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可怜的。
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理查德看着因为刚才的那场闹剧而冲淡了一丢丢对他的冷漠的黑袍小队，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布彻尔表示自己完全看不懂理查德这个人的行为准则，他似乎每一步行动都没有确切的目标，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测他的行为。
“I can do whatever I want！(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理查德无意间抄了一下台词，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布彻尔，母乳，休伊：……
母乳在此刻终于搞清楚理查德的想法了，他是中序混乱阵营的，没有所谓的目的，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喜好。
而从他的行动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并不介意帮助他们。
“曾经我们想威胁一个超级英雄为我们做事，结果失败了，害死了几个孩子，而现在却有一个想帮我们的？这该死的命运！”
……
理查德最终还是帮黑袍小队从伊兹奇尔那里“要”来了关于五号化合物的消息，并没有惊动到伊兹奇尔。
别误会，他不是保姆，纯属好奇而已。
据伊兹奇尔所说，撒玛利亚的拥抱这一个表面上的慈善组织，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就一直打着儿童疫苗的名号往世界各地输送五号化合物，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天生”的超能力者。
由于五号化合物在婴儿时期注射成功率会更高，所以新生儿就成了首要目标。
“所以说，没有任何一个超人类是天生的？全他妈后天形成的？”
听到这个消息，布彻尔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好了，一直笑个不停。
“别笑了，我们去找五号化合物。”
嫌弃两人腿短的理查德直接带着两人瞬移到了中城区仁慈医院的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这里就是新生儿注射五号化合物，成为超人类的地方。
什么？你问休伊去哪里了？
这家伙还在信仰博览会那边陪着安妮呢，理查德预感她可能会在今天爆发，也就没让休伊跟过来，总得有个人安慰一下安妮。
“嘿，母乳，过来看看。”
布彻尔一行人在满是仪器的房间中行走，很快，布彻尔便有所发现了，是一个被特殊材质玻璃盖上的育儿箱和一瓶挂水，只不过药瓶里的不是葡萄糖，而是五号化合物。
“喔喔喔……这肯定就是我们的超人宝宝了。”
布彻尔靠近育儿箱，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大了点，吵醒了宝宝，结果一睁眼就伴随着一道强烈的蓝光，吓得布彻尔连忙后退几步。
“哇，好可爱。”
不同于布彻尔的心有余悸，理查德丝毫不理会脸色骤然煞白的母乳和布彻尔，打开育儿箱抱起了这个无知的超能宝宝。
随手挡掉宝宝眼中射出的激光，理查德笨拙地摇晃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重新把他哄入睡。
深深地看了一眼轻轻一挥手就能拍灭一道激光的理查德，将他的危险等级提到最高，布彻尔拿来针筒抽取了一些五号化合物，准备撤退。
然而……
“有人来了。”
理查德心底突然泛起些许感应，话音刚落便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破门而入。
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现，虽然不至于灼烧掉他们的眼球，却也成功让这只小队失去了视野大概十多秒的时间，当他们重新恢复视野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任何人的踪迹。
理查德的顶层公寓中，三人凭空出现。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看来沃特给你了不少钱，要是他们发现你在搞鬼，他们会很伤心的。”
经历过今天的一切，布彻尔对超人类的憎恨有了那么一点松动，毕竟他刚刚才发现超人类其实都是沃特的实验品，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比自己更可怜。
不过他还是要试探一下理查德，才能劝说自己尝试相信这个超人类。
“他们不会发现的，而且就算发现了，他们也不敢动我，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回到家，理查德直接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
布彻尔本想嗤笑一声，但无奈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话：
“法兰奇？怎么了？”
上一刻布彻尔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而下一刻，立马就黑如锅底了，比天气还要善变。
“什么？你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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