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堕落天使
一座废弃的城市中。
一条荒凉的街道上，一名身穿经典卡其色风衣的英俊男子正漫步在这里，一只手上拿着一台非常简朴的黑色相机，正在那里东拍一张，西拍一张的。
“看起来真的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全都荒废了，一点人类活动的痕迹都没有。”
理查德一边拍照片，一边观察环境，发现这里真的是一点活人的痕迹都没有，像极了某些丧尸片里的末日城市，只是缺少了布满遍地的丑陋尸体。
“嗯？”
理查德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阅读了起来。
“1990年，天使军团降临人间，开始屠杀人类。”
“天使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善良，相反，他们就像恶魔一样……”
“与大天使们不同，下等天使没有实体，他们想要降临，只能占据我们的身体。”
“小心那些黑眼睛，尖牙齿的人，它们是堕天使。”
“大天使米迦勒表示愿意站在人类的战线上，对抗大天使加百列和他的军团。”
“在米迦勒的帮助下，人类得以喘息，并开始反击天使军团，战争，持续了很久……”
“救世之主的传言到底真不真实，大天使米迦勒真的保护了救世主？而他是否又能拯救这个世界？”
“信仰还存在吗？相信从天使降临的那一刻开始，信仰，早就已经消失了。”
理查德看着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些破烂报纸，偶尔缺失的一角并不影响他的阅读，只是这报纸的内容信息量有点大，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天使？这里也有天使？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的种族。”
理查德当然没有傻白甜到认为天使都会是好人，就拿邪恶力量的世界里的天使来说，能让他承认是好人差不多也就只有小卡了。
虽然他也做过很多错事，但是毕竟是受大家喜爱的主角嘛，长得还那么帅，这点特权还是有滴。
至于其他的天使，那就真的是渣男和渣女了，总之就是一群渣渣，见一个就想让人杀一个的那种。
“人类和天使混战的世界么？有趣。”
唉，不是生化危机啊！
理查德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总之就非常纠结。
其实他也是有一点想去体验一下吃饭睡觉打丧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过，既然不是打丧尸，那吃饭睡觉打天使，好像也挺不错的样子。
反正照着报纸上的说法，这些天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理查德搞起事来，也就没啥心理负担了。
不过，哪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设定这么奇特？
天使和人类干架唉，那么这里的天使，能力肯定被编剧给削弱过，不然人类不可能能幸存到现在。
理查德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表示自己没看过这剧情。
没看过，那也就是说，对于主角是谁没有一点头绪。
“唉，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得靠蒙，早知道上辈子就多看点电影和电视剧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两眼一抓瞎的。”
随手拍开报纸上的灰尘，塞进口袋里，理查德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废城里面游荡，就像游魂野鬼一样，显得突兀又惊悚。
“嗯？怎么好像听到有音乐声？而且还好像是摇滚？”
在街道上“飘荡”了几个小时后，理查德来到了城市的另一边，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一阵不算小的音乐声响从不远处的一家酒吧传出。
“这里居然还有人在？不是说天使降临人间，爆发战争了吗？这种地方应该没有人了才对，毕竟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人类总是会抱团取暖的。”
顿了一下，理查德反过来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就是天使咯？”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看到的报纸，上面写着下等天使没有实体，需要附身人类才能行动。
理查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下等，明明就是最上等的那种，见过上帝，手握上帝权柄之一，有谁比他还高等？
“是人还是鬼，呸，是人还是天使，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转念间，理查德便来到了传出音乐声的一家破烂酒吧门口前，看了一眼歪向一边的店名，抬脚走了进去。
进入酒吧，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狼藉，各种椅子和桌子被推翻倒地，甚至还有一些椅子少了一个脚，一些桌子有些稍微裂开，有些直接断成两截。
吧台后面，酒架上仅剩下几个装有液体的瓶子留在上面，其余的都变成碎片散落在了地上，还有吧台上，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了怎么样的一件事，才能把这里变得像是黑帮火拼之地似的。
随意观察了一下环境的理查德把视线锁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而这音乐，就是在那里响起的。
“Hello，有人吗？”
出于礼貌，理查德还是先开口问了一句，待会儿他要是打错人了，还能狡辩几句，甚至把责任推到挨打的那个人身上。
谁让你刚才不出声，活该挨打！
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理查德看似小心实则粗鲁地一路“跺”了过去，如果有人在他旁边，可能会怀疑他是不是把地板都给跺烂了。
“啪，啪。”
强化版的脚步声在这间不大不小的酒吧内响起，充满着挑衅意味地提醒着这酒吧里的生物，有人来了。
“嗯？没人？”
理查德两三步来到阴暗角落里，这里有一个环形沙发，但上面根本就没坐有人，只留下一个音响在沙发前的透明桌子上，正放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歌曲。
“啪嗒。”
理查德伸手把音响给关掉，这种空无一人的室内只有一个音响在放歌的情景，通常运用于鬼故事电影中，来提示观众这里就是刺激情节的开始。
那么……
理查德瞬间转身，天使之刃在转身之际从袖子里滑落手中，随后由下往上捅出，轻而易举地捅进了一个物体中。
“啧啧啧，就你也想偷袭我？也不回去练多几年！”
理查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说这只堕天使，轻蔑地说道。
在理查德面前的是一个有着普通中年男人面容的人类，如果他还是人类的话。
只见中年男子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白，变成了纯黑，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而他的皮肤上，爬满了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几乎覆盖了全身。还有他的牙齿，每一颗牙齿都变成了尖锐的尖牙，虽然没有变长，但也不是正常人的那种平整的牙齿，就像吸血鬼一样。
看着相貌如此丑陋的堕天使，理查德莫名有些想吐了。
“这玩意儿，也配叫做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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