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 经外书
“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哈珀忐忑不安地看着理查德，心里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说了出来，明明是因为不敢开口才选择离开的。
“不会，你看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或许这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虽然你做得确实不对，但是认错了就好。”
理查德耐心地教育了一番哈珀，在他快要想用抹掉她记忆这种手段时，终于把哈珀给劝了回来。
把哈珀送回劳瑞尔的家里，理查德并没有回去房间里，而是转头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坐在一张凳子上，抬头盯着马勒里的壁画发呆。
忽然，理查德猛地站起身来，眉头皱起，紧盯着脚下。
他刚才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而且很不稳定的能量波动，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让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下面藏着什么？”
摸了摸下巴，理查德抬头看了看周围，确认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这里，便蹲下身来，伸手掀开了铺在地板上的一块地毯，露出了一个木制暗门。
这个暗门他上次就见过了，他还看到了下面藏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只是通道尽头只是一块石墙，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扣开暗门，理查德看着那昏暗的通道，心里开始觉得这个通道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这通道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说是用来通往某个镇子之外的地方，当做逃生通道的吧，它也没有通去任何一个地方，就这样垂直通往地下，而且还直接断了。
说是没有用处的话，它上面又有给人使用的扶手。
“这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的理查德决定下去一探究竟，看看下面到底藏了什么，还有就是那堵石墙是不是尽头。
顺着通道下到最深处，理查德很快来到了那堵石墙旁。
看着这堵过于整洁和平滑的石墙，理查德就更加怀疑了，这种程度可不是工具稀缺的马勒里能修建起来的。
等等！当初还有谁一起参与修建教堂来着？
理查德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白光，这让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个“先知”！
这个通道是他留下的？
看着眼前的石墙，理查德越发地确认这里就是那个“先知”留下的，那就肯定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关于他身后的那个幕后黑手？
“就让我来看看后面藏了什么，这么神……”
话还没说完，理查德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不自觉地把接下来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只见此时理查德的手已经伸入了石墙之中，整个手掌完全就好像直接穿过了它一样，没有感受到半点阻碍。
“好家伙，以我的眼力和对能量的感应天赋，竟然愣是没有看出来你是假的！”
把手掌缩回来，理查德抿了抿唇，随后径直走进了石墙。
……
维加，一条昏暗的街道中。
亚历克斯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拿着手电，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而他的同伴诺玛也跟在他的身后。
城市里的一个商店主被一只潜进维加的堕天使袭击了，尸体被发现丢在了垃圾袋里，脖子都被扭了过来，死得很惨，而那只堕天使还没有被发现。
“亚历克斯，你最近看起来不大高兴，发生了什么？”
诺玛一边警戒周围，一边问亚历克斯。
黑暗中，亚历克斯撇了撇嘴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怎么说？他能说自己的情人克莱尔为了照顾这座城市而委屈自己，选择了顺从嫁给威尔家的威廉吗？
他也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士兵护卫，能改变什么？
也对，她本来就是这座城市里最高层次的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威廉争呢？
“22区发现一具尸体，有单位在附近吗？”
忽然，通讯器里传出一道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亚历克斯把频道调到了搜查队的专用频道上，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搜查进展了。
“这里是兰诺，我和诺玛就在东边不远，我们去调查一下。”
“收到。”
“走吧，我们去看看。”
亚历克斯和诺玛来到了22区，看见了一具躺在一辆废弃车辆里的尸体。
“是理查森。”
诺玛认出了死者的身份，他是搜查队的一名成员。
“该死的堕天使！”
亚历克斯气愤地捶了一下车尾箱，继续搜查堕天使的踪迹。
“哐当。”
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亚历克斯听到了一个垃圾桶的后面传来一些声响。
“你听到了吗？”
和诺玛对视了一眼，两人缓缓靠近垃圾桶。
感受到两人的靠近，躲藏在那里的堕天使惊慌失措地开始逃跑，她并没有像其他堕天使一样见到人就只知道进攻，而是一心只想逃跑，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似的。
“砰！”
亚历克斯一枪打中她的大腿，随后追着她来到了一条下水道里，成功把她拦截了下来。
“请别杀我，我不想死。”
下水道里，堕天使缩在了一个角落里，抬头露出了一张忽略掉那些黑色纹路，还能称得上美丽的面孔，苦苦哀求道。
“你杀害了两个无辜的人，死有余辜。”
亚历克斯端起枪口指向了她的脑袋，正准备扣下扳机，却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整懵了。
“不，不要，我有一个女儿，她叫克莱尔。”
“什么？”
……
随着白天的到来，一座废墟内的建筑里，大天使乌列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就不会敲门？或者拍拍你的翅膀也行。”
正在跳舞的乌列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弟弟米迦勒，无奈地说道。
“那我就欣赏不了你优美的舞姿了。”
“呵，少拍马屁了，说吧，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乌列知道米迦勒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找她，直接切入主题。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米迦勒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幅画，还顺便摇了摇，充满诱惑地说道。
“维米尔的《拿长笛的女士》，我曾经满世界的找它。”
乌列高兴的接过了画，忽然感觉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你想要什么？”
“经外书，我知道它在你那里。”
“经外书？据我所知，这本书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
“驱逐堕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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