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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真相大白


但是现在,他要还是深信不疑那就真成了傻的,邬丛涯为什么要葛木书帮助芸初催产,那样岂不是将芸初至于险境?事后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让葛木书改变上官鸿群的相貌,最后又为什么将葛木书灭口。

        只要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真正的答案便呼之欲出了,上官鸿群根本不是自己和芸初的骨肉,邬丛涯怕自己生疑所以才让葛木书将摩诃芸初生产的日期提前,让自己误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己和芸初的骨肉。

        那么,这个孩子是……

        “哼,这些年老夫四处打探,终于得知当年的那个婴孩,正是他和那个宫妃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重浪,虽然上官锦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但是当事实被葛木书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上官锦还是觉得呼吸困难,心头压抑的难受,似乎有一双长着利刃的手掌,将自己的心脏握于其中。

        “你胡说八道,说,你是不是她请来演戏的,爹爹,你不要信这个丑八怪的,我是您的儿子,这怎么会有假呢?”

        上官鸿群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上官锦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那么肯定不会出兵帮助自己夺取帝位,那枚兵符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从四岁起就一直在梦想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真了,他怎么允许意外发生。

        “我倒是低估你了!”

        邬丛涯没有像上官鸿群一样激动的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都会认为自己是在砌词狡辩,所以他也无需浪费唇舌。

        “哼,当年你狠心想要夺我的命,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葛木书僵硬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块陈年旧疤的颜色却深了许多,从此可见此时此人的心情十分的激动。

        “国师,你快跟爹爹说,这都是上官凝的阴谋,这个丑八怪是上官凝安排的,国师你说啊!”

        上官鸿群心乱如麻,之前故作亲昵的面具在此刻彻底消失无踪了,上官凝却也没想到上官鸿群竟会如此沉不住气,果然是人一旦心变大了就会患得患失,就禁受不起失败和打击吗?

        “四皇子,你这是什么样子!”

        邬丛涯沉声呵斥了上官鸿群一句,上官鸿群似乎对邬丛涯十分惧怕,不过是一句话,上官鸿群就眨了眨眼睛噤声了。

        “将军是明白人,当年将军和芸初之间情真意切,四皇子又一直被将军养在身边,是不是将军的骨肉将军应该比谁都清楚。”

        邬丛涯不辩解,反而十分冷静的把球踢给了上官锦,这烟雾弹放的果然好,此时过度的狡辩容易让人怀疑,如此冷静处置反倒容易让人相信。

        “你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我诬陷你吗,那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妨拿出证据来,让你心服口服。”

        葛木书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让邬丛涯吃不了兜着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葛木书便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一番摸索,半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你们可认得?”

        邬丛涯和上官锦都像是着了魔一般盯着那块泛着盈光的玉佩,那块玉佩一看就是成色很好的水口儿白玉,简单的玉环形状,连一丝花纹也无,但是邬丛涯和上官锦对这块玉佩却都是无比的熟悉。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邬丛涯和上官锦竟然同时开口询问,想来这玉佩的主人定是让两个人十分珍视的人。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这块玉佩你们都熟悉的很吧?你还想说什么,你可知道这块玉佩怎么会在我手里吗?”

        “你说,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芸初呢?”

        邬丛涯十分的急切,若不是肩膀上有伤,恐怕早就要飞将出去将葛木书捉住问个清楚。

        上官锦虽然没再开口,眼睛中也满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这块云佩是芸初的,芸初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

        “真没想到,你们倒都是个痴情种,这玉佩是她的主人亲手交给我的,让我有朝一日将这玉佩交给她的孩子。”

        “你胡说,芸初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怎么会把这玉佩交给你?你说,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玉佩,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邬丛涯双目赤红,这玉佩是芸初随身佩戴的,没人知道这玉佩乃是一对龙凤佩,但是芸初坚持将龙佩戴在她的身上,而让自己随身佩戴凤佩,说是这样就好像彼此相互陪伴,永不分离一样。

        “我有什么必要胡说,这玉佩确是那位娘娘亲手交给我的,只是却不是在十七年前而是五年前。”

        “五年前?不不不不,不可能,你说谎!”

        邬丛涯似乎十分痛苦,葛木书的这句话似乎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只见他用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在一起,之前赤红的双眼变的有几分茫然,与之前那平淡无波的样子相去甚远。

        “她现在在哪?”

        这个消息让上官锦一瞬间好像找到了当年初见摩诃芸初时的感觉,他思念了十几年的人儿竟然尚在人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震撼人心的消息呢?

        “五年前她将玉佩交给我之后便离世了,临终前她让我告诉你,不要让自己活在仇恨之中,更不要让你和他的孩子延续这份仇恨,她只希望你和孩子能够平安的活下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会……”?

        邬丛涯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当年是他亲眼看着內侍将芸初的尸体抬走,又葬进了皇家陵寝的,怎么可能是五年前才离世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葛木书随手一抛,那莹白的玉环便落进了邬丛涯下意识张开的手掌之中,邬丛涯觉得那玉环似有千斤重。

        当年先帝下旨要摩诃芸初入宫,那时他和芸初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皇帝的圣旨不能违逆,家族的使命不能抗拒,彼时他还只是个游荡在山野的闲人,被摩诃家族的人排斥甚至是仇恨,当时他为了和芸初在一起,跪在摩诃府的大门口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却是看到芸初被绑着上了宫中迎亲的花轿。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若想和芸初在一起,那就要有能力对抗朝廷,有能力将北疆的朝堂颠覆,所以他才自请入仕,祖训曾言不允许后代徒子徒孙步入朝堂,否则将被逐出师门永受诅咒。

        但是为了芸初,他即便背负永生永世的诅咒也要奋力一搏,其实早在芸初得到进宫的消息之前,他和芸初就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然而不同于其他父母得知孩子时那般喜悦,他们从那时起就开始了谋划。

        要留下这个孩子,就必须要瞒过皇上,就必须要让这个孩子远离北疆,但是摩诃氏他们不敢信任,邬丛涯自己又没有可信任的朋友和亲人,他们还想要孩子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长大。

        最后他们想出了一条计谋,也选定了抚养他们孩子的人,那就是当时深受大雍皇帝器重的年轻将军上官锦,因为芸初说过上官锦对她有请,还是个能值得托付的人,于是摩诃芸初想方设法的与上官锦发生了关系,当时,邬丛涯就躲在外面,里面的云雨之声让他生生的将自己的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

        不出所料,虽然当年芸初服用秘药瞒过了皇帝,最终却还是被皇帝察觉,只是还没等到皇帝下令处置,后宫之中就遭遇了一场浩劫,当时的莲贵妃联合外戚想要夺权在后宫中大开杀戒,刚刚分娩完的芸初被一名忠心的小厮护着逃了出来,恰巧收到消息的上官锦也赶到宫外,摩诃芸初便将刚刚出生的孩子交付给了上官锦。

        上官锦抱了孩子不敢耽搁,飞速的离开了皇宫,邬丛涯赶到的时候上官锦已经离开,满身鲜血的摩诃芸初被宫中的侍卫抬了停放在宫中一处闲置的大殿之中。

        邬丛涯趁人不备凑到摩诃芸初的身旁,但是却在手接触到她的鼻息之后,顿时心痛难忍,他的爱人,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他想要带着芸初的尸体离开,但是宫中守卫森严,丢了妃子的尸首不是小事恐怕要闹出很大的动静,最关键的是,芸初的清白名声可能就要荡然无存了。

        所以邬丛涯忍着剧痛看着摩诃芸初被人抬出宫,葬进了皇家寝陵,这十几年来他每一日都是行尸走肉,唯一的欣慰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要推翻北疆,推翻单氏的江山,如果没有先帝的圣旨,他和芸初一定和天下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幸福平淡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支持他活下去的不是爱,而是恨,他就想过,等他们的儿子夺取了单氏的江山,他就进到寝陵去陪伴摩诃芸初,生不能同寝死了他却一定要和芸初在一起,这也是他立志要推翻单氏江山的重要原因。

        单氏的江山不毁,她便是单氏的妃子,他便永远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厮守在一起。

        但是,现在这个葛木书说什么,说芸初是五年前才离世的,这怎么可能,如果芸初还在人世怎么会不来找自己,自己是北疆的国师,这件事天下皆知,她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可如果这个葛木书说的是假的,那这玉环要怎么解释,这玉环是芸初的随身之物,当日下葬时他也是亲眼看见这玉环跟着芸初一起葬入墓葬的,并且他对这玉环太熟悉了,绝对不会有假。

        邬丛涯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玉环,似乎是捧着摩诃芸初的脸,小心翼翼,生怕一眨眼这玉环就消失。

        上官锦则是呆愣在一边,芸初竟然没有一句话是留给自己的,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相思算什么,自作多情吗?他养了别人的儿子,而且险些为了这个儿子而赔上自己的一切,他上官锦算什么?

        上官锦面色充满嘲讽,自己果真是个傻子,痴痴傻傻的以为自己和芸初是真心相爱,痴痴傻傻的以为上官鸿群是自己和芸初的孩子,他对这个孩子倾注的心血比自己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多,恨不得将世上一切好的事物都堆到他的面前。

        是啊,是自己自作多情,当年芸初将孩子交付给自己,只说让自己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从头至尾都没说过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真傻!

        “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邬丛涯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玉环,口中轻轻地问道,却是没了任何的情绪。

        “当年我被你重伤之后便逃离了北疆,在大雍和北疆交界的一处三不管的小县城里扎下脚,有一日去药铺抓药,正巧遇见那位姑娘从店内走出来,她竟然一眼便将我认了出来。”

        提到摩诃芸初,葛木书的语气轻缓了许多,似乎对摩诃芸初的印象很好,也许还留下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知道了我身上的伤乃是被北疆国师所伤,便对我多有照顾,我在那小县城停留的三年时间里,那位姑娘几乎每隔十天半月的就会给我送治疗刀伤和烫伤的药,我的喉咙就是在那三年里慢慢的恢复重新发声的。”

        三年的时间,不短啊!

        “起初我以为她和你是一伙儿的,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还经常把药罐子打翻,用恶毒的话骂她,但是她却从未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后来我发现她的心地很好,最后的一年才对她稍稍亲近了些。”

        葛木书在说道你字的时候,仍旧是恶狠狠的瞪了邬丛涯一眼,真不知道那样一个仙女一般的女子怎么会爱上这么个狠毒无情的人。

        “后来我离开了那座小县城,和她失去了联系,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却没想到就在五年前,我竟然再次见到了她。”

        邬丛涯的眸子突然闪亮起来,带着殷殷的期待和渴望。

        “她还是在一家药店里,只是身子却很不好,后来我才知道她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那病能让人快速的消瘦,最后让人的四肢僵硬,在最后连五脏六腑都僵硬不能运作,直至不能呼吸。”

        邬丛涯的心抽痛起来,他的芸初竟然遭受了那样的痛苦,她从小就怕疼也怕孤单,可是她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的承受一切,为什么不让自己陪着她,她是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吗?

        “她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便将这玉环交给我,让我有朝一日亲手将玉环交到你的手中,告诉你和你们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她会在天上看着你们,陪着你们!”

        葛木书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那样美好的一个人临死之前竟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原本倾城的艳丽姿色最后被病魔折磨的蜡黄一片,眼窝深陷,连头发都脱落了许多,而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和儿子却一个也不在身边。

        邬丛涯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他想要复仇,却发现他所谓的仇家并没有杀了他的爱人,他想要颠覆单氏的江山想要和芸初藏在一起,但如今却被告知芸初根本就不在单氏皇族的陵寝之中,他想要让他们的儿子成为皇帝建立不世的功业,结果芸初的愿望是要他和他们的儿子平淡幸福的活着。

        “哈哈哈哈哈……”。

        邬丛涯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是一个笑话,他最爱的女人成为了皇帝的妃子,他还没来得及救护就天人永隔,他一心为他们的儿子谋划,步步为营,哈哈哈哈,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她……葬在了什么地方?”

        虽然从头至尾都是他一厢情愿,上官锦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声,那样美好的女子,纵然有什么错,谁又能忍心责怪。

        “她让我将她的尸身火化,将骨灰洒进了云岚江,她说云岚江能让她回家,也能让她守护着他的爱人和孩子。”

        想起当时自己听到这份嘱托时候的心情,葛木书又有几分黯然。

        “云岚江,云岚江,芸初,你竟然连给我祭拜你的机会都不肯留吗?”

        邬丛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灰败,好像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上官锦也是心思黯然,但让他安慰的是,一切还没有发生,想要阻止还来得及,只要将这个阮俊的嘴堵上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您要振作啊,没有您,群儿还怎么与那单素羽争夺皇位,成为北疆皇帝不是您从小就让群儿立下的宏愿吗?”

        上官鸿群看到邬丛涯的样子,心中的慌乱已经无法附加,爹爹是要做什么,是打算放弃吗?筹划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就放弃吗?

        上官鸿群如今也不再掩饰自己和邬丛涯之间的关系了,他太慌张,太缺乏信心,他必须要让邬丛涯继续原来的计划。

        “群儿,你娘说了希望我们父子幸福平淡的活着!”

        “什么?爹爹这是要放弃群儿吗,是您从小教导我要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您说您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让我坐上北疆的皇座,您还说您已经说服了摩诃氏族的族长拥立我,现在就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话,还是一句根本就不知道真假的话您就要放弃我们筹备了这么多年的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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