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自水里

　　艾丽萌的国家还没有和海岛通航，此时其他中转的航班也被熔断。她只能再次去请求延长签证，艾丽萌和陈意一起前往领事馆。陈意再次被人从身后袭击，艾丽萌被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人给吓倒在地，Nia拿着木头制成的利器准备杀死艾丽萌的时候，被Sai阻拦。

　　Sai看着艾丽萌胸前的鱼鳞，支支吾吾的，人鱼是无法说话的，海域里交流使用肢体语言和声频。这片鱼鳞属于Sai的族群，Sai的族群比较凶猛好斗，而Nia的族群稍微温和。

　　艾丽萌无法听懂Sai的语言，Sai想知道这片鱼鳞的由来。Sai因无法交流而恼怒，夺过了Nia手里的利器准备刺向艾丽萌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警察巡视时看见了这个场景，于是拔枪了，枪打中了Sai，Nia看着警察，露出尖尖的牙齿，将利器如同投掷标枪一样扔过去。

　　海岛再次变得不太平，警察被利器插伤而亡，艾丽萌看着眼前的场景被吓得说不出话。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下午，艾丽萌被送往医院，病房外已经围满了警察和记者，这次不同的是，人鱼袭击的场景被艾丽萌胸前的运动相机录了下来，艾丽萌在自媒体平台上分享了自己被困在海岛里的生活，在吸引了一些粉丝之后，她也开启了视频博主的生活。

　　偶尔会录Vlog，向粉丝展示海岛的人情，时刻关怀着国内的情况。相机已经被警察拿走分析，海岛里天天有直升机来往，居民被宵禁，不允许出门。艾丽萌从医生的口中得知来了军方的人和生物学家，在艾丽萌精神恢复之后，她被秘密请到军方的研究室里，就像审查犯人一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要求记录，视频录像着她的一举一动。

　　生物学家展示着电脑里的画面，这是70年前，在国家西海岸上被渔民捕捞的人鱼残骸，生物学家和法医对残骸进行研究，画像重组后发现这具尸体拥有鱼类的DNA，但是头骨却和人类一般，这是第一次发现类似人鱼的踪迹，没有样本来充分证明这幅残骸就是人鱼，但也没有证据表格这不是。

　　从头骨和牙齿来看，袭击艾丽萌和陈意的应该也是两条人鱼，军方已经下令封锁该片区的海域，秘密对人鱼进行捕捞。但因海域广阔，力量悬殊，军方委托媒体曝光人鱼的出现，并宣布一条活着的人鱼1亿美金，死掉的人鱼5000万美金。海岛上以及外来渔船全部出海捕捉人鱼，这个海岛因此而闻名，期间艾丽萌一直试图申请回国，但是为了让研究更好进行，军方暗中操作，将艾丽萌伪造成旅游失事，死亡信息发往了艾丽萌的国家。

　　大使馆在收到艾丽萌死讯时，第一时间通过媒体找到了艾丽萌的家人。旅游意外险赔付给了家人一笔钱，艾丽萌从此在这个国家里消失。军方控制了艾丽萌的自由，把她关在海岛西岸隐秘的另一座岛上，房间里的监控24小时监控着她，Vlog停止了更新，粉丝和网友看到艾丽萌的死讯纷纷来艾丽萌的视频号上观光打卡。

　　房间以前是灯塔守护人居住的地方，许久不用，临时改成了监禁的牢房。透过铁栅栏可以看见海。到了晚上海风呼呼的刮着，特别冷。之所以将艾丽萌扔在这里，是想看人鱼是否会再次回来。

　　海域里，Sai和Nia因为私自去到陆地而受到族群的惩罚。每条成年的鱼都必须选择一个异性来交配生子，由于海水被污染，生的小人鱼很少能够活到成年，甚至是有一些残缺。Sai作为人鱼塞族唯一一个即将成年的男性，他却不想和其他人鱼交配生子，如果没有见识过陆地，也许他愿意一辈子待在海水里。

　　第一次偷偷去水面上，是他小时候，为了向同族的人鱼证明自己胆子大，结果差一点被渔船捕捞。陈意的伤口腐烂的很严重，医生提取了伤口上的皮肤组织，研究没什么进展，失去作用的陈意计划被遣送回国。医院给陈意注射药水以此抹去了陈意的记忆，他现在什么也记不清了。

　　艾丽萌从铁栏的窗外看着起飞的飞机，这架飞机是飞往她的国家的，她在担任陈意现在是死是活。陈意回国后，被安排住进了精神病院，海岛上发现人鱼的踪迹，这个信息被全世界的新闻报道，当陈意回来之后，不少媒体堵在医院门口，准备采访他，作为一个幸存者，被人鱼袭击过的人，媒体很想知道人鱼是真是假，是否如童话故事里那样。

　　陈意的状态不适合采访，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他每天都在写日记，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和心情。他的记忆力大不如前，就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他需要用纸和笔来记录自己每天经历的事情。

　　Sai再次上岸去寻找艾丽萌，人鱼上岸的次数越多，行为举止会越来越像人类。此时的塞走路方面相比从来已经不成问题了，起码不会无法站立和摔倒。他偷走了居民的衣服和鞋子，模仿着人类的打扮，他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走着，人们都以为这是个醉汉，海岛上的生活逐渐平静，广场的中央，街头艺人唱着歌曲，Sai从面前经过，停留了脚步，看着街头艺人的表演。互动的时候，街头艺人邀请Sai和他一起歌唱，Sai顶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深邃的蓝眼睛看起来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

　　Sai拿着话筒，环顾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在街头艺人的喊声中为Sai加油，Sai对着话筒哼唱着，人群沉醉在Sai的歌声里没几秒，接着全部发出痛苦的哀嚎。耳朵和眼睛都开始流血，跪倒在地。Sai望着这一切，似乎被吓坏了，扔下话筒就逃离了这里。

　　附近商铺的店家和顾客赶出来查看伤者的情况并报了警，警方通过现场围观人群的手机录像和周围的监控以及艾丽萌Vlog录像的比对，确定了这个男子和上次袭击陈意、艾丽萌的是同一个人。警方已经猜测他是人鱼，录像和画面移交给军方之后，军方对海岛上的人群进行了排查。

　　这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美人鱼竟然还有男的，而且男的人鱼也会歌唱，用歌声魅惑人心。人鱼的信息在海岛上闹得沸沸扬扬，海岛重新实行了宵禁，消息传给国外的媒体，加上上次人鱼踪迹事件越来越多的资本家和科研机构以高价的名义准备要求捕捞人鱼。

　　Sai准备回到海里的时候，被军方早已埋伏好的捕鱼网捕住，研究室里Sai被关押在一座巨大的鱼缸面前，旁边围满了生物学家和医生还有军方领导。Sai睁开了双眼，翻过了身子，看着玻璃外的人群，露出尖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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