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我们不是夫妻？
“嫌我教训的烦了？”
叶晴沉默，不理他。
方沐霖低头，咬了下她微凉的小巧鼻尖，“说话。”
叶晴还是不语。
方沐霖便作势要脱她的衣服，这会儿，叶晴急了，“你不许借酒劲流氓！”
方沐霖明朗的笑了起来，他的笑意，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你的意思是，不喝酒不借着酒劲，就能对你耍流氓了？”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刚才是哪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一直曲解我的意思？”
叶晴抿唇，理亏，干脆闭嘴。
“睡觉！”
方沐霖抱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声，就像是抱着一个心心念念许久的宝贝一样，他低低开口道：“这里真像我们刚开始合租的公寓里，拥挤的不行，当初真是委屈我的晴儿了。”
叶晴想说，其实那时候一点都不委屈，可她，到底是忍住了。
“你也知道委屈我了？那你那个时候还强迫我跟你同居？我在高中时，你把我搞得臭名昭著，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因为他，她的名声，在滨海中学到底有多烂，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和清白，到底有多重要，他又知不知道？
方沐霖坦然的笑了笑，低头不顾她的小脾气，吻着她的后脖颈，“把你的名声弄的越坏越好，这样，就没有别的男人敢喜欢你，敢娶你，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方沐霖的女人，岂不是好的很？你最后只能嫁给我，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你！”
叶晴却只能说出一个“你”字来，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可是……他真的那么爱她吗，又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对待她？
……
第二天，方沐霖睡到很晚才醒，昨晚喝了不少酒，哪怕不至于酩酊大醉，倒也的确会导致头痛。
他揉着太阳穴，叹息一声，从床上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酒气。
他坐在床边，理了许久的思绪，这才回神。
桌上，放着叶晴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屋子里不见她的身影，方沐霖蹙了蹙眉头，她跑到哪里去了？
正起身想打电话给她，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叶晴回来了。
方沐霖迈开长腿过去，问：“一大早去哪儿了？”
叶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又不是你，睡到这么晚也能有早餐吃。”
方沐霖见她这小别扭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瞧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早餐，他能有早餐吃，还不是她的功劳？
男人伸手想碰她，叶晴下意识的避开了，抿了抿嘴唇，故作一脸嫌弃的道：“一身酒味。”
“好，我去洗漱。”
方沐霖好心情的转身进了狭窄的浴室。
浴室里水声哗啦哗啦的，叶晴捧着早餐去微波炉热了下。
等方沐霖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时，叶晴眼角抽了抽。
“你怎么不穿衣服？”
“脏衣服湿了，我没衣服穿。”
叶晴咬唇，“这屋子里没有暖气，你穿这样会冻着的。”
“那怎么办？”方沐霖眉眼含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小脸，像是大灰狼给小白兔下了一个套一般，等着叶晴头脑糊涂的跳下去。
叶晴想了想，“你等等，我去拿衣服。”
她记得，她一直有一套他的衣服留在身边，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穿的上。
叶晴从柜子里把那套衣服翻了出来，递给他，“喏，快去穿上。”
方沐霖微微一怔，看着叶晴手里拿着的一套男士衣服，蹙眉，“这是谁的衣服？”
她一个女孩子，单独过，没事留着一套男人的衣服做什么？
叶晴在心里骂他笨，可面上却冷漠的说，“你管这是谁的衣服，你要不要穿？”
“你留着男人衣服做什么？”
方沐霖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一把扣着她的小手，将她拽进怀里，俊脸盛怒，“你敢留其他男人在你这里过夜？”
叶晴挣扎，嘴上极其倔强，“那又关你什么事情？我是好心找了衣服给你穿，你不穿就不穿，凶什么？”
“叶晴！”他咬牙道，“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他的重点是这个吗？他的重点是，她留着这套男人的衣服用来做什么？
“方沐霖，你以为谁都像你思想那么龌龊，成天都想着那件事？你放开我！”
她纤细的腕子，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几乎要被捏碎。
方沐霖怎么也不放手，反而越握越紧，叶晴被捏的极痛，“你弄痛我了！放开！”
“衣服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
叶晴好笑着反问，“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说别的男人是野男人？你在我这里过夜，难道就不算是野男人？对，这衣服就是野男人的！你管不着！”
他们又不是法律上的夫妻，连什么未婚夫妻都算不上，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叶晴怀里的衣服，在两人拉扯间，陡然落地，那白色衬衫掉落在地，里面的牌子赫然呈上，而那个牌子，是他一直都穿的衬衫牌子。方沐霖拧眉，只觉得这套衣服，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古怪……
方沐霖捏着叶晴的手腕，渐渐放松，他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叶晴气急，动作迅速的一把将地上的衣服抢了过来，“你不穿就算了！”
叶晴捧着衣服刚想转身，被方沐霖一下子重新扣进怀里，他赤着的上身，散发着刚沐浴后的肥皂清香，叶晴一时愣住。
“这衣服是我的？”
方沐霖劈手抢过她怀里的衣服，仔细看了一遍，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叶晴哼一声，“谁告诉你，这是你的衣服了？还给我！”
方沐霖哪里会如她意，原本还怒意冲冲的脸，忽然柔和了下来，他的唇角，甚至勾着一抹笑意。
“怎么不早说？”
“我说什么？”
“你还留着我的衣服，叶晴，你一直在等我？”
问题杀的措手不及，叶晴一怔，“谁、谁等你了。”
“那你留着衣服做什么？”
方沐霖一边质问，一边脱下浴巾，换上衣服。
叶晴急忙转身，脸红心跳。
她用手摁了摁胸口，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赤着身子的样子，心慌什么？
“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现在我换个衣服你也害羞？”
男人调侃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叶晴刚想转身反驳，却被男人那双长臂，一下子搂入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晴儿，我们和好，不吵架了，嗯？”
叶晴在他怀里，背脊僵硬住。
“我说过，不可能了。”
和好？他说的那么轻松，那么简单，可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她到底在这段感情里经历过怎样的煎熬。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那道伤疤，也一直都在。
方沐霖也不急于一时，只要她回来了，在他身边，心里有他，这就足够了。
这么多年，她还留着他的衣服，这说明什么？方沐霖不是傻子，也不是爱情白痴，心里清楚的很。
他拉着叶晴去餐桌边吃早餐。
叶晴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小倒是不小，就是短了点，他好像……又长个头了。
这衣服，还是一米八的号，他现在，是不是得有一米九了？
方沐霖往叶晴碗里夹着包子，叶晴说：“我吃过了，我不饿。”
“陪我吃点。”
方沐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可和叶晴在一起的时候，却不能纵容着她不吃饿坏了胃，所以每天早晨八点钟都要拉着叶晴起床陪他吃早餐，实际上，是他陪着她吃早餐。
叶晴垂了垂眸子，道：“吃完早餐，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回去吧。”
明显的，在下着逐客令。
方沐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他勾唇，淡笑着道：“我这早餐还没吃完，你就要赶我走？”
这个小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叶晴忽然想起下午的面试，想到工作的事情，她问：“我有件事要问你，不许任何公司应聘我的，是不是你？”
“你若是真想工作，来方氏工作，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
叶晴攥了攥手，她有些恼意，“方沐霖，我就是讨厌你这样霸道，这样自作主张。我们不是夫妻，你凭什么给我做我不想要的决定？就算我们是夫妻，你也不能这样霸道！”
他忽然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住小小的她，叶晴是怕他的，她心里一紧，知道他要发火了。
“我们不是夫妻？”方沐霖最听不得的就是她一直跟他撇清关系。
呵，不就是不是夫妻吗？
待会，就是了。
叶晴看着他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脚步微微后退了下，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带进怀里，“晴儿，既然你提醒我，我们还不是夫妻，我自然要满足你的要求。”
叶晴白着小脸，“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容不得你。”
方沐霖放开她，兀自气定神闲的坐下，吃她买的早餐。
叶晴杵在那儿，攥着拳头，又气又怕。
方沐霖只淡淡开口道：“乖，坐下陪我吃一点。”
叶晴抬腿就想往外跑，却被方沐霖一只手臂拦住腰，一下子带入怀中，她跌坐在他腿上。
方沐霖低头，撬开她的贝齿，将嘴里的食物渡给她。
叶晴咳嗽了两声，眼眶红红。
男人目光温柔的要滴水，“好吃吗？”
“难、难吃死了！”
“难吃你还买给我吃？”
叶晴蹙眉，“不吃就算了！”
方沐霖扣住她在他怀里乱动的身子，“你买的，再难吃，我也吃。”
“你……神经！”
他的大掌，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低开口道：“别乱动，否则待会吃的就不是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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